一南一北的两位帝王都尊崇佛法,是佛门之幸,也是僧人之幸。
没有戳破萧综的身份,反倒帮他遮掩,希望用佛法_gan化他心中的戾气,都是因为如此。
如果萧综想要回国,这师徒名分其实并不会因为地域国家有什么变化,他本就不是魏国人,也不是梁国人。
萧综却摇了摇头,用梵语回答师父达摩。
“我要了却凡尘,却不在此时,不在此地,不是此身。”
“佛门的存在不是为了收容逃避世俗的人,行善施德也不是为了得到果报的手段,我曾对你父亲说过这个道理,但他没有听懂。”
达摩似是听懂了,又似是没听懂。
“你的父亲在一个‘有’字上下工夫,造寺、写经、度僧不可胜数,却如同在沙上筑塔,_geng本看不清事物的虚幻本质。”
“而你却在纠缠实相,破不了一个‘我执’,既然拿不起,又何谈放下?”
萧综心中的所思所想却不能告诉达摩,只能摇头不语。
“既然你不愿回国,那又在这里等什么?”
达摩疑惑不解。
“为何不愿和我同归少室山中?”
这次,萧综终于愿意回答了。
他念了句佛号,恭敬地回答达摩。
“弟子,在等一个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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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文才以“手铸金人”的秘方向元冠受讨要徐州,就如同向失眠的给予能安眠的神药,向饿久了的人给予美味佳肴一般,_geng本就是手到擒来。
他也亲眼见过白袍军中那些茅山道士的厉害,虽不能呼风唤雨无所不能,但各种奇术层出不穷。
马文才说茅山上有能让杂金变成纯金的办法,元冠受就像是抓到了一_geng救命稻草,几乎没有犹豫,立刻令宫中的大臣写了一封诏书,任命马文才以刺史之职镇守徐州。
马文才拿到诏书,却气笑了。
“陛下只T任在下去徐州,却只字不提陈将军和白袍军,这是何意?”
他假装疑惑不解道:“陛下向我国皇帝的请求我们已经做到,难道陛下还想让白袍军留在洛阳充当羽林军不成?”
元冠受被马文才说得一噎,gān笑道:
“当初梁主将洛阳的防卫重任全权委托给你们,如今洛阳之危还未解,你们却突然说要离开前往徐州,你就不担心贵国会认为你们是急于拥兵自重,而不为国家考虑吗?若梁主知道我明明要求你们留下,你们却急着离开,以至于最后满盘皆输,怕是会要责罚你们吧?!”
马文才差点给他翻了个白眼。
这北海王家的傻儿子还真以为他们是来洛阳结盟隔江而治划地盘的?
皇帝要知道他们接到儿子却不走才该问罪呢!
“行吧。”
马文才知道跟他在这里扯皮也扯不出结果,看了眼手中印着皇帝之宝的诏书,叹了口气。
“既然陛下留陈将军另有重任,那在下也不好qiáng求。”
他收起诏书,对元冠受又说:“白袍军我可以不带走,但黑山军要护送我去徐州,请陛下再写一封诏书,准许沿途城池为黑山军打开城门,路过的城池也要给予黑山军方便。”
元冠受又在犹豫。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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