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衍甚至还担心儿子在寺中的安全,将他在东宫时的近卫都派了过来,随时听候他的T遣。
只是萧统似乎真的一心修佛,将心神全部放在了修行上,从来没有T动过那些近卫做什么,对他们的保护也不理不睬。
他的Q子、他的儿nv都曾来哭求过他,请他回去挽救这个即将岌岌可危的家庭,然而在这一点萧统却十分心冷,做出了的决定,无论如何也不愿更改。
所有人都来求过他,除了他的亲生父亲。
于是萧统便好似什么人都没有来过,依旧在同泰寺里静静做他的僧人。
可是萧纲却快撑不住了。
太子出家,整个东宫就失去了核心人物,其余皇子年幼,东宫的文官集团自然而然地就将重心偏向了和太子一M_同胞的萧纲,因为若是太子不能登基,在二皇子北投的情况下,无论是嫡长还是年纪,只有三皇子有当上太子的可能。
然而萧纲却不是从小被当做太子培养的,无论是他的父M_还是朝臣培养他的方向很都明确,那就是“贤王”。
他最擅长的是文学和诗词,也许有从小在父兄身边养成的眼光和格局,却缺乏决断的信心和能力,而东宫的官员太过qiáng势,在面对太子时可能还恪守着君臣的礼仪,到了这个三皇子面前,几乎就是咄咄bī人了。
而且东宫里的臣属处处将他与太子比较,动不动便是“太子昔日如何如何”,这样的比较和压力也让这位少年产生了难以言喻的苦闷和压抑,偏偏所有的重担都压在他的身上,他现在已经不仅仅代表着自己,还要维护兄嫂和侄子侄nv、以及D_D萧绎的地位与生活,完全由不得他退却。
为了不表现出自己的懦弱,他连个诉苦的地方都没有。
到了这一刻,他虽不是太子,却理解了长兄的难为,也理解了皇兄能在东宫和父皇两方面的重压下坚持了这么多年是有多了不起。
可惜明白的太晚,一切都来不及了。
陈庆之的胜利来的太快、太漂亮,来自于二皇子萧综的压力就如同悬在他头上的剑,让他无时无刻不坐如针毡。
朝中增兵北伐的呼声一日高过一日,狂热的情绪也煽动了不少武将蠢蠢yu动的心,很多有意建功立业的武将都在私下里互相接触,想要推动这一次北伐的促成,好借此分刮来自徐州、雍州的魏国地盘。
如果陈庆之真的迎回了萧综,这支北伐的联军势必要听从陈庆之的T动,也就是听从萧综的T动**
萧纲不敢多想,东宫也不敢多想。
他隐隐有一种预_gan,若是萧综真的能还朝,还有没有东宫存在都未可知,更别说还有没有他们兄弟几个的位置。
然而想要游说其他朝臣、将领中止北伐的念头,就凭他一个未有寸功的皇子是没有用的,除非已经出家的太子重新出山、亲自以太子的名义活动,方才有一争之能。
那些立场摇摆的朝臣未必就欢迎萧综这样的皇子回朝,若是太子有心争夺,那些还在摇摆的势力就会立刻支持到太子这边。
只要太子能够支持**
所以萧纲一次一次又一次的求见自己的兄长,他甚至不惜冒着被父皇厌恶的危险硬闯了太子的禅_F_,就是想要痛陈利害。
眼看着太子端坐如钟,神态好似佛像一般安详,萧纲长久以来的压抑一下子就爆发了。
“你就知道念佛!佛能救你我吗?佛能救你的Q子儿nv吗?”
他发了疯一般地推倒了太子_F_nei的佛龛、塑像,将供养在佛前的净盆和莲花推倒在地,沙哑着声音低吼着:
“当僧人救不了世人,只有当皇帝才可以!”
此言一出,萧纲心中似乎有什么猛shòu被放了出来,这种凶猛而充满陌生_gan的yu望让他又惧又怕,又充满了某种难以对兄长言语的xiu_chi。
在这gu复杂的情绪驱动下,还未等到被破坏了禅室的萧统变色,萧纲倒先对着太子萧统跪了下来,放声大哭。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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