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他对我们有恶意,他手中并无兵权,我们也不是没有一争之力。白袍军是骑兵,打不过,走还是走得掉的。”
马文才握着M_亲的手,对着花夭笑着说:“要是白袍军真被bī到那一刻,你的黑山军不会对我们撒手不管,对吧?”
靠你养着呢,我们囤的粮还是按你的意思囤的,怎么敢不管?
“你放心,饿着我们黑山军,也不会让你们断了粮草。”花夭语气十分真诚,“自知道你们可能要护送北海王入洛阳,我就已经去信给了几位领军,让他们这段时间多囤积粮草医药,加上之前一直准备的那些,足够让你们那七千人的人马支持一年。”
一年的辎重,骑兵早就能从洛阳到建康跑个来回了。
“就算这批粮草有问题,以黑山军的信誉,向我们魏国的粮商借上几个月的粮食,也不是难事。”
花夭很肯定地又说:“两国互市,商人都从其中尝到了甜头,绝不会让两国在这个时候出现大的冲突。何况马兄又是梁国最极力支持互市的官员,连互市司的大部分官吏都是马兄从五馆中选拔的,只要他们脑子不傻,就知道什么人才是‘奇货可居’。”
这些话都不是假话,只是掩盖了一部分真实的企图。正因为不是假话,两人安慰起魏氏既有默契又有条理,即使魏氏满心忐忑,在这样Xiong有成竹的谋算中心情也安稳了不少。
可对儿子安全的疑虑打消了,对儿子的_gan情却更加焦心了。
她就说儿子刚刚和祝英台“分手”,怎么就又看上了魏国的nv将军,这时间地点都不对A,还一副情_gengshen种的样子,搞半天是因为人家nv将军对他有用,所以才对人家又骗财又骗色!
说起来,儿子在这一点上真是渣到不知道像谁,以前想要祝家的铁,眼睛不眨就娶了人家的nv儿,娶就好好娶吧,结果把人家半副家财都收了当彩礼,下一刻祝英台莫名其妙就成了“亡Q”,他们父子两个都一副好像自家损失很大的样子,她却知道,那些劫掠祝家船只的水贼盗寇和自家有些说不明白的关系。
结果人家祝家nv没名没分的在他身边这么多年,自家这儿子不但没有再给她个名分,还让她抛头露面又是炼丹又是做生意,祝家nv郎熬了这么多年,终于“情伤太重”,出家当nv冠去了。
这下好,儿子要去魏国,便又仗着自己在建康还有些本事,又对人家nv将军骗财骗色,哄着人家把自己的家当都要奉出来资助他的人马。
魏氏的眼睛从花夭脸上转到她的身上,越看越是心酸。
她不是瞎子,看得出这位nv将军年纪已经不小了,恐怕和儿子也差不多年纪,这么一把年纪,听王娘子说,身上又全是伤痕,想来一个nv子像男人一样征战,吃过的苦是常人难以想象的。
花夭出生入死攒下的一点家财,却很有可能给儿子这混账骗走,而一个魏国将军资助梁国的将领,要是被人发现了会有什么下场,不必说也可以想象。
如果儿子到时候还不愿娶她,对她来说就是雪上加霜、落井下石,魏氏越想越是后背冒汗,只觉得家里这儿子已经丧尽天良到她牙痒痒的地步。
再看花夭看着儿子的眼神“含情脉脉”,魏氏对这儿子就越发不满意。
想他父亲和自己相敬如宾这么多年,虽然只有一子,但家里也并无什么姬妾作妖,而且她从小教养儿子就十分上心,什么婢nvnv管家都是不往儿子身边放的,还特意寻了风雨雷电四个可靠的随扈处理他的私事,按理说也不至于在男nv之情上渣成这样A?!
还是说自家老爷从小对他灌输的家门荣光云云太过犹不及了,让他心里一心只想着功名利禄,连自己的婚事和_gan情也成了可以利用的部分,所以才利用其身边的nv子毫不留情?
要是马文才知道自己M_亲这么看他,一定肺都气炸了。
跟nv儿一样手把手拉扯起来的祝英台不说,他对花夭也许一开始是存着那么点利用之心,但自从她冒着身败名裂的危险把自己从绝龙谷救出来后,这两年他对花夭甚至已经到了予取予求的地步,黑山军能这么快发展壮大,他才是最大的支持者。
那些粮草和物资,是他知道白袍军迟早要出征后,利用黑山军雇佣兵的便利,一点点在魏国囤积下来,以备不时不需的,本就是他的东西!
然而魏氏却不知。
所以当马文才安慰完M_亲,送她回_F_时,魏氏拉着马文才的手,言语切切。
“儿子A,这么多年了,阿娘也看开了,也不指望你突然对什么贵nv上心了,就希望你身边有个知冷知热的人,哪怕不成亲、不能那么顺利的在一起,至少也有这么一个人,能让你完全的放松下来,能够不把自己bī的那么紧。什么身份地位,什么相貌家世,都是虚的,只要有那么个人就行了。”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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