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起来有些大逆不道,然而陈庆之出身庶族,又从花夭那知道过六镇现在的惨状,所以也只是唏嘘。
“所以佛念如何看现在的魏国?你觉得那尔朱氏族能改朝换代吗?”
“这就不是我们该考虑的了。”
马文才对陈庆之举杯轻笑,“我们是梁臣,又不是魏将,北海王借兵,我们出兵,等把他送到洛阳,管那位置上谁坐!”
陈庆之知道他此言不实,却也不好再多问,捻了捻颔下的胡须,满脸无奈。
“两位大人在聊什么?”
北海王世子怕两人会觉得受到冷遇,特意过来攀谈。
“可否与在下同乐?”
“在聊些洛阳旧事。”
陈庆之长袖善舞,拉着北海王世子就谈起之前和魏国使臣的旧事,到兴起,又一指旁边的马文才。
“起来,这位马侍郎和你们魏国人颇为投缘。我现在骑着的宝马金龙是贵国的刘将军‘送的’,而贵国的花夭将军和马侍郎私jiāo不错,临走前还将自己的大宛宝马赠给了他。你们魏国杨大眼将军的遗腹子杨白华如今和我们这位马侍郎称兄道弟,甚至还在我白袍军中做了个军主**”
陈庆之原本只是想帮马文才攀攀关系,和北海王世子有些可以聊的话题,却没想到等他笑着完,北海王世子端着杯子的手都在发抖。
“马,马侍郎骑的是大宛马?”
他好似特别吃惊这个,“不知马侍郎和花将军那个,那个私jiāo**”
马文才被北海王世子这个吞吞吐吐的态度逗乐了,竟然轻佻地挑了挑眉,斜觑着看他,笑得有些邪气。
“世子觉得呢?”
“马,马侍郎实在是胆识过人,阿不,实在是别具一格**”
北海王世子语无伦次地应对了几句,最后竟抹了抹额头上的冷汗,丢下一句“在下还有些事,待会儿再奉陪”,落荒而逃。
“他这是怎么了?”
陈庆之被北海王世子这一番举动惊得瞪眼,遥望着他的背影百思不得其解。
“世子的城府,比起其父来,实在是差得太远。”
马文才撇了撇zhui。
一听到花夭的名字就惊成那样,是生怕别人不知道其中有鬼吗?
***
另一边,傅歧领着七八个金部的吏,推着宫中运送物品的车,一齐向着礼宾院而去。
今日礼宾院里大半魏人都去景园赴宴了,留在礼宾院中的大多是并不受北海王元颢重视的门客,还有留下来看守的侍卫。
这段时间傅歧刻意经常来礼宾院“刷脸”,看守的侍卫大多都认识了这位对他们“照顾有加”的金部郎中,见他来了,更是亲自迎出门来。
“傅使君今日没有去赴宴?”
几个门子看着那几个吏人推着的车,见上面放着酒坛和熏r等物,顿时喜笑颜开。
“哟,陛下今又给魏人赐东西了?”
“不是陛下,不过确实是给留守的魏饶。”
傅歧敷衍着,命吏人们将推车推入礼宾院郑
“去将管事的叫过来,就殿Lower body恤各位不能赴宴的辛苦,命人送来了美酒佳肴,每个人都有份,叫他们来领。”
那门子听到“殿下”,还以为是三皇子萧纲吩咐的,应了声就Jin_qu了。
而礼宾院里的人听到“殿下”,却以为是北海王送来的,不敢怠慢,也三三两两地出了院子,前来谢恩。
傅歧见礼宾院中侍卫门客来了不少,心中大喜,环顾四周,朗声问道: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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