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这个儿子极为了解,知道事情绝不是彭城那边传回来的那么简单,萧综和自己那个D_D萧宏不同,他更有野心、也有胆量,连元鉴二十万大军都敢正面对上,绝不会在这个关节突然回国。
除非,其中发生了点什么。
没一会儿,太医来了,给萧衍号过脉后,越发担忧:“陛下,头风发作时最忌伤神,陛下还是安心静养一段时日吧。”
“朕有要紧事,你先给我扎几针,把头痛先压下去。”
萧衍摆摆手,态度坚决:“你也别劝了,朕这点老毛病朕自己知道,朕还忍得住。”
太医劝说数次,见皇帝态度坚决,只能叹着气给皇帝扎了针,并且开了几剂提神的汤药。
约莫过了两刻钟,皇帝宣人召来的大臣也到了。
这些人有文臣也有武将,皆是掌管机要的寒人出身,最重要的是,一个和东宫有关系的都没有,都是唯有靠着皇帝才能立足的孤臣。
等人到齐了,萧衍的头痛已经下去了不少,他拿出了那封信,让几位臣子传阅。
因为nei容太过惊世骇俗,几个大臣拿到信后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更不敢抬头看皇帝的脸色。
唯有御史大夫王简还算镇定,率先开了口:“陛下,这消息可靠否?”
“这是目前镇守彭城的胡龙牙派人传回来的。二郎回国路上遭遇伏击,有几个护卫跑了出来,回彭城去搬救兵,可到了遇袭的地方,已经找不到一点痕迹了。”
那八百里加急的信使为了送信去了半条命,现在还在隔间躺着,“可跑出来的人身份太低,不知道其中具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路上遇见了埋伏,做不得什么参考。”
“也就是说,现在谁也不知道豫章王为何要突然归国,也不知到底是不是被敌国俘虏,只知道被不明身份的人马袭击了?”
王简抓住重点,皱着眉头:“既没有人证,也没有物证,光凭着几个逃兵的口供,还不能下定论。”
“朕也是这个意思,毕竟事关二郎的声誉,而且事发在徐州境nei,元鉴的部队早已经被击溃,怎么会突然出现埋伏,事情太过蹊跷。”
萧衍揉捏着自己的额心,疲惫道:“朕安排了陈庆之领着白袍骑护卫二郎,二郎归国没有T集白袍骑保护,这事出反常。”
“敢问陛下,现在白袍骑在哪儿?陈将军又在哪儿?”
王简追问。
“朕不知道。”
萧衍心头烦躁,“彭城的消息先到,传令兵只知道二郎把白袍骑派出去了,不知道具体的事情。”
萧综为了得到那批马,对外并没有宣传白袍骑要去做的事情,白袍军是京中来的,和胡龙牙成景俊等人率领的兵马本就不熟,士卒私底下来往更少。
几个大臣对视一眼,眼中都有难色。
如今情报极少,唯独知道二皇子遇袭失踪,即便他们再怎么足智多谋,在这么少的信息里也很难分析出什么。
“朕召你们来,是希望你们能想办法找到二郎。”
萧衍未必不知道这点,但是依然抱着极大的希望,“二郎不是临川王,即使归国也必是事出有因,出了这么大的事,陈庆之和马文才却没有传书回来,我怕他们也遭遇了不测**”
他眼中闪过一抹狠戾。
“豫章王出事的消息绝不能传出去,我已送信给胡龙牙,对外便说二郎得了风寒,见人隔着帷布,能瞒一时瞒一时。你们都是素有才gān的肱骨之臣,对如何找寻二郎,可有什么提议?”
“依臣之见,现在最紧要的是打探清楚消息,臣会秘密派出御史台最jīng锐的御史前去徐州T查此事,一旦有了确切的消息,便可‘对症下药’。”
王简想了想,又说:“既然白袍骑被二殿下派了出去,说明殿下回国乃是临时决定,否则必不会以身犯险,若能知道是为了什么缘故归国的,也许就能知道袭击殿下的是不是魏国的人马。”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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