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等自然是位置最好的,上面有凉棚,也有专门的人伺候、还可以直接去接触冠军骑和冠军骑的马,这种位置价格是最贵的,而且一票难求,通常要靠和白袍骑与nei监的关系才能弄到一张,价格已经是其次了。
其余三等位置虽然不同,但价格相差不太大,按票价分别位置,先到先挑,去晚了就只能买最末一等的站票看,所以每每一放出也就卖的七七八八。
至于马票,则是赛马会最大的噱头,每次参加赛马会的马都是十二匹,每个月由白袍骑nei部竞争状态的十二骑参加,每匹马都有自己的名字和抓阄的号码,马票上写的就是马名和号码,在开赛之前兜售。
一张马票没有多少钱,普通百姓也可以乐呵一把,但权贵们往往都是几百张甚至上千张的买,一旦押中了,往往可以赢伤十倍甚至数十倍。
这玩法还特别多,有独赢第一的、也有猜前三名的,甚至还有猜谁最差的,各有输赢的比例,来买门票的大多小赌怡情买上一两张玩一玩,图个一乐。
而甲等位置上参与的自有专门的“马倌”来伺候赌局,否则随便谁都捏着几百张马票赌马,也太煞风景。
至于“小比”,牛首山大营的赛马场是不设马票的,但民间倒有不少赌场和赌局会参与进来,只不过是拿白袍骑做赌,抽成是少不了的。
这赛马会算起来如今只办了三次,但小比已经有十几回了,连魏国使臣都凑热闹来比过两次,现在只要牛首山大营的赛马场一开,必定是座无虚席。
许多人眼红这里的门道,但打听完了知道白袍骑后面站着皇帝的nei监和制局监,谁也不敢再打中间的主意。
和皇帝抢钱,是疯了差不多。
这一日恰是牛首山大营开赛马会以来的第四场,因为宣传开了,声势比之前三次都大,还有不少周边丹阳或京口的富商士子来凑热闹,所以马文才早早便来了,亲自坐镇。
没一会儿,脸上抹着脂粉的梁山伯进了帐里,一进门便neng了身上的披风,丢出十几张书函来。
“这个月又有十几封,弹劾、状告你这马票害人的,我压了一些下来,御史大夫也压了一些,但一直这么压下去总不是事,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他被马文才耳提面命着每日保养皮肤,之前劳作而黝黑粗糙的皮肤其实早已经养回来不少,加上这半年来shen受御史台众主官的信任,早已经养成了不怒而威的气势,即便是当年会稽学馆的同窗如今见了他,也不见得能认出他来,最多觉得眉眼有些熟悉。
但梁山伯谨慎惯了,加上已经习惯了涂脂抹粉,到如今依然依然是种奇怪的装扮,还成了御史台一景,人送外号“粉面御史”。
京中不少纨绔听到“粉面御史”的名声,不由得恨得牙痒痒。
马文才听了梁山伯的话,捡起十几封奏章看了看,有些是告某某某因贪图马票获利倾家dàng产的、有的是告某某某为了买马票卖儿鬻nv的,还有是赢了钱挥霍无度惹了事最终被劫财杀人的**
马票是新生事物,刚出现时肯定有种种麻烦,马文才已经预料到了,却没想到来的如此之快,他看了看这些奏折的落款,冷哼了一声将这些折子抛开。
“都是些赌马输了的‘大人物’,大概是不甘心破了财,就想让白袍骑也不快活。”
他马文才卖出去的马票千千万,一个月只有十几个出事的,还大多和他们白袍骑无关,不是特意去搜寻这些事情,恐怕都找不到“案例”。
要不是输了钱心里不快活,谁没事找这麻烦?
梁山伯毕竟是寒门出身,见马文才不以为意,皱着眉劝说:“你这马票虽面值不大,但总有些自制力不足的想着一步登天,倾家dàng产只为一搏的。以后赛马会来参加的人会越来越多,你不想法子疏导疏导?”
马文才平生最看不起的不是卑下的庶人,而是连得失都看不清的蠢货,闻言嗤笑:
“会为马票倾家dàng产的人,即使不赌马,赌骰子赌博戏都一样倾家dàng产。你去外面赌场看看,卖儿鬻nv的多了,为了买几张马票就要卖儿鬻nv的货色,需要的不是我这假菩萨的‘渡化’,是该换个脑袋。”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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