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文才忍着抓狂的怒意,一声不吭地往自己在牛首山大营的住处走。花夭大概是觉得自己好像把他惹毛了,想了想,便跟着他往回走。
一进了马文才的帐篷,一gu清凉之气便铺面而来。如今马文才也学会了硝石制冰的法子,他的帐篷里总有冰盆放着,散发出凉意。
即使是临时住的地方,这里也比旁人的帐篷更讲究。地上铺满了凉慡的竹席,案几上放着几本兵书,帐篷各处的冰盆里镇着几瓶没什么度数的花露和井水瓜果等物。
花夭跟着马文才进了帐篷,熟门熟路地从冰盆里拔出一瓶井水咕噜咕噜喝了下去,喝完后觉得一阵畅快,满足地“哈”了一声。
若要她是男他是nv,她就算拼了命也要把他娶回家去。
想着自己过得那些糙的像狗一样的日子,花夭在心里暗暗可惜。
马文才知道花夭跟着却没拒绝,就是想带她找个地方好好说话。等花夭喝了一瓶水下去,他方才缓缓开口:
“花将军如果需要马某为你传递消息,或是有求于我,直说便可,不必如此。”
花夭提着水瓶子的手一僵,没说话。
“俗话说,无事献殷勤,非jian即盗。但我信花将军不是这样的人,在下也没有让人一见倾心再见自荐枕席的魅力,花将军如此急切的想要和在下攀上关系,无非是有用得上在下的地方。”
马文才自顾自地推理着,“花将军,我是个鳏夫。我对亡Q难以忘情,并不准备在近期nei再娶Q,也没想过来什么露水姻缘。”
花夭是近期才到的建康,没听说过马文才娶过Q,再见旁人从不拿他什么Q妾开玩笑,他也独自一人住着,还以为他还是单身。
听说他已经成了亲,Q子还死了,花夭皱了皱眉,叹了口气:“原来你竟对亡Q如此情shen,是在下唐突了!”
已经有了意中人,而且意中人还死了,这辈子说不得都超不过去,她用“私jiāo”将他骗回去的手段没有用了。
她虽然对马文才有意,但也有花家nv儿的尊严。
既然走不了“lover”的路线,就得转成“兄弟之情”。
“你也知道你唐突?”说到这个,马文才顿时有气,“这世界哪里有nv人像你这般大胆的?光天化日之下拉拉扯扯,还动不动露水姻缘**”
坏了,好_gan要跌!
“这么表示爱慕不对吗?我看军中同袍都是这么做的哇!”
她心中一转,立刻做出愧疚的表情问马文才。
马文才恍然大悟。
是了,她虽是nv子,可是一天到晚在军中*练,接触的都是男儿。那些追求的手段放在男人身上别扭,可用在nv子身上,可不就是正常撩*的手段!
呸呸呸,什么正常的手段,明明是下流的手段!
他是男儿,都做不出这么孟làng的事。
考虑到花夭接触的都是粗鲁的武人,他觉得不跟这人计较,转回了之前的话题:“你到底有什么求我的事情,直说吧。若是为财,之前我答应你会给予你糖方,就绝不会食言,你大可不必如此。”
见马文才如此直人直语,花夭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出了自己的心思:“使团里诸位使君对回国犹豫不决,最近甚至有人提出向国中送信让人来接的建议。出了《马说》那事,他们已经不相信贵国的骑兵有能力送我们回去,怕在半路上就被主战派杀了个gān净**”
“而且虽说贵国的陛下已经允了白袍骑护送我等回国,但能真正动身之日,还不知何时**”
她看着马文才认真倾听的面容,终于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所以,我想趁着在牛首山大营训练骑兵的时机,带着自己的家将,先行回国。”
当然,能拐上马文才一起走就好了。
“我若要悄悄回去,没有人帮忙绝不可能。我不是梁国人,一没有身份路引,二没有通关文书,要是我用魏国的使臣之印,怕是走不了多远就要被追回来。原本想要讨白袍骑一起走的,可白袍骑现在是这种样子,训练出可用之兵不知道要到何时。”
她耙了耙有些散乱的发,脸上终于露出了焦急之意:“可我实在是等不及了,你不知六镇现在的局势,我怕我要赶不回去,怀朔会被我师兄煽动作乱。但我又找不到可以真心襄助我的人**”
就算是魏国自己人,听说她要提前离开,都会全力阻止。
他们还需要她的武力护送他们回国。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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