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眼见着陈庆之摇摇yu坠要晕厥在马上,一黑一白两匹骏马从左右蓦地上前,白马上的人抬手用手上的长枪挑断了绳子,黑马上的人伸手再一次接住从马上坠下的人。
两人几乎同时到达、同时出手、默契的好似演练过无数回,然而没有人注意到这一点,白袍骑的骑兵们目眩神迷地看着这一对年纪轻轻却已经身居高位的天之骄子。
一个是前途无限的高贵郎君,一个是领军多年的骁勇将军。
这样的人,在和他们一起练习骑马作战。
“驾!”
“看某超过你!”
一时间,校场上马嘶啾啾、人声阵阵,曾经沦为晒_yi场的地方,在这一刻,恍如新生。
花夭接到陈庆之的时候,陈庆之已经晕过去了,他再怎么文弱,也是堂堂七尺男儿,但花夭将他背起放到树*下的姿势怎么看怎么轻松。
这让跟在背后的马文才露出了复杂的表情。
按理说,这样的事情,应该是身为nv人的花夭挑枪割断绳子,身为男人的他去接子云先生。
但是花夭一句“你接不动”直接打了他的脸**
他还**
真接不动。
这是在不停运动的过程中,又不是直直落下,他只要有个万一,那子云先生说不得就缺胳膊断tui了。
何况,她的力气是如此大**
马文才上下打量着花夭,完全不能理解这个看起来瘦弱的身躯里,是怎么会拥有这么巨大的力气的。
难道这_yi_fu下面,其实全是虬结起来的肌r?
马文才想象了下那金刚芭比般的画面,硬生生打了个哆嗦。
“他只是累了,休息下就好。不过**”
花夭伸出手,去撩陈庆之的下摆,好似要neng掉他的ku子。
“你疯了!”
马文才惊骇莫名地拦住她伸出去的手。
“你gān什么!你一直都这么狂放的吗?”
“他第一次这样骑马,大tui肯定磨破了,如果不现在把ku子解下,布料会贴在伤口上,撕下来的时候会更疼。”
花夭撇了撇zhui,看着马文才不认同的表情,从yao下皮囊拿出一包药散,从善如流地后退一步:“我这不是想着,孙秀之还没过来,我先给他处理下伤口么**”
看她的表情,与随身带着的药,好似受伤先处理,已经做得非常熟练一般。
马文才这才想起,她不是什么娇弱的妇人,而是和男人们一起打仗的将军。既然上过战场,肯定见多了这样的伤势。
同样是nv扮男装,祝英台一直被祝家保护着,后来和祝家闹翻,也被他们这群同窗好友支持,但眼前这人,恐怕还要保护、支持着别人。
想起她自嘲自己拖家带口寝食难安,马文才难掩心里的复杂表情,伸手接过了她手上的药瓶。
“我来。”
他想了想,怕她多想,又添了句:“这里是大营,多得是可以使唤的男人。你毕竟是nv人,就算你不担心人言可畏,可你想想,子云先生是知道你是nv人的,要醒来的时候发现被你扒了ku子,该有多羞惭?”
马文才上前褪去陈庆之的骑_fuku子,将药散洒在已经被磨破的伤口上,又用_yi摆遮住他露出的皮肤,方才松了口气,转过身来。
“我知道你扮男人扮习惯了,不过下次这样的事,要么我来,要么jiāo给哪个小兵去做。”
花夭没想到马文才是这样的理由,她知道男人多鄙视武将,尤其她这种舞刀弄枪又不男不nv的nv人,更是很难入南人的眼里,却没想到面前的马文才想的不是她“毫无廉耻”,却考虑的是她日后如何和人自处的问题。
说实话,在战场上,再bào露的男人body她都见得多了,她不以为意,旁人也就不好意思遮遮掩掩,她却忘了这里是在南边。
面前的这个人,出乎意料之外的心细和外冷nei热A。
“马文才,你真可爱。”
这让花夭露出一个慡朗的笑容。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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