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怎么也没想到是这个原因。
他生来就是太子,从小受到当世大儒名士的教导,学的是中正治国的路子,对上孝敬父M_,对下礼贤下士,自认对D_D和姐妹也是关爱有加,从未想过自己的D_D能乖戾偏激到这种地步。
萧综浑身散发出的叛逆和厌恶让他_gan到骇然。
“那绑走祝家娘子,确实是赵立等人自作主张了?”
太子揉了揉额角。
“你想过接下来怎么办么?这件事决不能让父皇知道,他知道会有多伤心,你心里没有数吗?”
父亲的x情越来越寡淡,现在已经有了些出尘的念头,唯一的牵挂就是他们兄弟姐妹几个,更是早就连后宫都不去了,如果知道萧综的人去会稽是为了什么,会受到什么样的打击,可想而知。
“人说生恩不及养恩,何况那些传言都是无稽之谈,你要用这些伤了父皇的心!”
他想起这些,Xiong中涌出一阵怒气,手边恰好有一块砚台,抄起便砸向萧综。
“你简直是不仁不义!”
那块砚台向着萧综飞去,后者却不躲不闪,硬生生吃下了这一记。
砰!
那砚台的锐角砸中了萧综的右额,后者只觉得眉中一阵剧痛,眼前一片金星闪过,随即是温热的ye体沿着眼皮流淌而过,将右眼糊了一片。
“你,你**”
萧统目光复杂。
“你怎么不躲!”
萧衍对孩子们的教导很严格,也注重因材施教。
几个兄弟之中,老二、老五和老八都有学武的天赋,所以从小受到名师教导,骑she游猎每每百发百中,每日里也练功不辍,body和力气其实比他这大哥要好得多。
以他的身后,怎么会躲不过一块随手扔过的砚台?
萧综从小是别扭的x子,此时依旧是站的硬挺挺的,丝毫不愿解释,任由那血泪横流。
这样子实在太过可怕,萧统不知道是砸中了额头,还以为伤了他的眼睛,一面高喊着“请御医”一面冲到萧综身边,弯yao查看他的眼睛。
他之前逐退了所有人让他们不得上前,如今连声高喊御医,哪里会有人回应,好在离近了以后发现只是磕破了眉间的皮r,最多是眉毛会豁一个口子,应当不会损伤颜面和视力,这才松了口气。
只是那血流的太可怕,太子伸手去擦发现血止不住,顺手从案上拿过之前老三拿来的帕子,按在他的伤口上。
“按住,先把血止了,我带你去找御医。”
萧综不言不语,伸手gān脆的按住帕子。
“这件事,我暂且替你瞒下。”
事情变成这样,再有什么训斥之言都已经无法再说了,太子直起身。
“但你那叫赵立的家令和侍卫们是留不住了。无论是你做的事,还是他们的悖行,都不能公诸于世。”
“我也查过了,祝家也是会稽豪族,过去一直想要和京中搭上关系,最近像是歇了这样的心思,会顺路搭上你们的人,恐怕是看在你那王府印信的面上,说不得是想结下个人脉。”
做这样的事情,实在是有违他的良心。“现在你的人bī死了祝家的nv儿,又劫走了祝家的嫁妆大船,恐怕已经是结了仇。但为了父皇的安宁,我建议你最好大事化了,给祝家私下一些补偿,好生安抚一番。”
“不过是偏安一隅的小庄主而已。”
萧综做出不屑的表情。
太子以为他是面子下不来,拉着他的袖子一边往外走,一边谆谆善诱:“还有那祝家nv郎,她自尽的地方有些麻烦,是那鄞县治水有功却病死的梁山伯坟前。他破了困龙堤解了当地之围,朝中早有大臣上奏请封谥号,当地百姓也对他颇有_gan激。”
“出了这么件事,祝家死了个nv儿的事情肯定是压不住了,你若不安抚祝家,她的死因迟早要彻底揭出来,人家新妇好生生死在一个英年早逝的县令坟前,你当别人都是傻子,看不出有问题吗?”
“这有什么奇怪的,说不定是祝家那nv郎爱慕这年轻的县令已久,知道心上人死了,又被家里人嫁给别人,到人家坟上殉情的呢?”
闻言,萧综zhui角扯出一抹坏笑。
“不是说祝家‘小郎’和那梁县令一样也在会稽学馆读书吗?编造个郎情妾意Bang打鸳鸯的事情很容易吧?”
祝家还敢翻天?
为了他的名声,他说什么都得认了。
本章未完...
=== 华丽的分割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