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会稽到建康,他一直在帮着他们,却没有要过任何报答。
和二皇子那种明显要从他身上谋取什么的示好不同,马文才从他身上_gan受不到有所图谋的地方。
“我需要你做的事,你今日已经做了。”
陈庆之捻须,眼中颇有赞许。
“你做的很好。”
他说的是用祥瑞论打断僧人媚上之始的事情。
“这世上有很多事,人人都知道是错的,但因为违背自己的利益,便选择不去揭穿它。甚至为了符He自己的利益,还会去推动它。”
陈庆之的笑容很和煦。
“你今日之为,虽然得罪了很多人,却已经让你立于不败之地。一旦你忠于直谏而没收到惩罚,陛下就有了‘善于纳谏’的名声,那么对陛下说真话的人也会越来越多**”
“你用自己的行为告诉我,我帮你的决定没错,这就够了。”
马文才听了陈庆之的话,满怀惭愧。
萧纲以为自己是想要名,萧综以为自己写策是迎He了他之前的提议,皇帝以为自己写策是“直x情”**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选择这么做,多半是自己不会作诗,也不希望以后人人都以诗作高低来区分五馆生高下的缘故。
说到底,不过是仗着皇帝目前对他还有兴趣罢了。
陈庆之却不会知道他的初衷,担心马文才这么回去会引人注目,他将马文才带到自己在宫中值守的小屋,换了一件他放在屋子里的外衫。
在换_yi的过程中,马文才伸手入怀,脸色突然一变。
“怎么了?”
“无事,丢了几件零碎的东西。”
马文才迅速掩去眼底的焦虑,尽量从容地说:“大概是被三皇子捡去了。”
“很重要吗?”
陈庆之问。
“是几件私人的东西**”
马文才回答,“倒没什么贵重,只是毕竟是友人所赐,怕是回不来了,有些对不住朋友。”
“若是什么不紧要的东西,等寻到He适的时机,我帮你问问。”
“多谢先生。”
马文才苦笑着被陈庆之送出宫,没有回国子学,而是径直去了梁山伯和祝英台住的客店。
“文才,你怎么来了?”
祝英台见马文才来了,惊喜地丢下正在试验的方子。
“你在做什么?”
马文才看祝英台挽起袖子,正在院子中央搅拌一个漏斗状的瓦钵,不由得吓住了。
“把袖子放下来!”
“A?哦。”
祝英台一边放下袖管,一边xing_fen地解释着:“我想起该怎么给糖neng色了!可以用huáng泥浆给红糖neng色,变得洁白如雪,凝如冰晶!”
huáng泥浆?
马文才想象了下往糖中加泥巴的样子,眉头不由得一蹙。
“那能吃吗?别吃死了人。”
祝英台伸手一指大缸上用稻草封住下口的瓦钵,解释着:“泥浆不是用来吃的,是用来xi附着色物质和渣滓的。我找不到甘蔗zhi,融化了外面买来的糖蜜,用这种办法去中和沉淀那些游离酸巴拉巴拉巴拉巴拉巴拉**”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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