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顺年和杨顺年的长子死后,杨家只剩孤儿寡M_,也不知是哪家找来了当地有名的流氓恶霸,不停去T戏、欺rǔ杨家的遗孤,该村的村民屡次因此发生争斗,最后不得已,将杨家M_子送到了其他地方保护。
几年后,无人再敢提破堤之事,杨家M_子也似乎被人遗忘了,但杨厚才却忘不了父兄的大仇。
他天天在城中闲逛,以乞丐的身份做掩饰,等待着伸冤的机会。
听到这里,不少差吏都露出同情之色。在鄞县年年被洪水淹没的早些年,自然是有不少心疼田地的农人试图改变这一局面的,反抗的有之,来告状的也有之,可惜都没有结果。
鄞县现在这种一到夏秋就人满为患的景象,也是这几年才有的。
就因为涌入城中的灾民太多,有些人厌烦了“跑水返”已经不愿意回到田庄乡村里去了,地方上的卫戍兵甚至因此吃饱了肚子,每日靠克扣些城门费就能比寻常富商日子还好过。
梁山伯听完了杨厚才的冤屈,在杨勉数次打断之下,接下了这个案子,在问清他不愿离去后,他吩咐皂班的牛领班送这个少年去衙中休息。
“梁县令,你为什么要接这个案子?”
杨勉见他再没有如以前那般好说话,怒不可遏道:“那张、huáng二家皆是本县有名的大族,绝做不出亲自伤人致死的恶事!”
“既然有人告状,就得问清楚情况嘛。”梁山伯语气轻飘飘地说,“何况什么堤坝、什么断流,我都不知道这件事,不留下他,怎么能问个明白?”
“令长,你可是赴过宴,答应过他们要讨回欠债的!”杨勉音T渐高:“我看这些刁民就是眼看着还不起粮食,故意用这种方式混淆视听!”
“粮食要还,案子也要接,这是两回事。”
梁山伯面对杨勉的愤怒,依旧是一副“老好人”的样子,立场却分明。“再说了,既然以前结了案,翻案就没那么容易,杨县丞你又何必这么激动呢?”
杨勉听着梁山伯的意思,似乎是想要和稀泥,态度倒没那么急切了,可表情却依旧不太好。
“令长,我是希望你能在鄞县县令的位置上长久做下去,所以才好心提醒你。你现在把那杨厚才赶出去还来得及,等张、huáng几家都知道了这个消息,你在衙门里的日子就不好过了。”
梁山伯只是笑,扭头问主簿官:
“敢问主簿,刚刚可将这案子记下了?”
那主簿看了杨勉一眼,低下头含糊不清地回答:“启禀县令,刚才杨厚才说的太快,卑下来不及记,故而未曾记全**”
梁山伯看了看杨勉,又看了看主簿,了然地点头。
“果然是日子不好过A。”
他叹道,又问几位书吏。
“那你们也是没有记下了?”
几个书吏你看看我,我看看,俱是沉默不语。
一县县令,亲自问案,告状之人将案件叙述清楚,堂上主簿、书吏竟无一人愿意记录、成案,这已经是等于将他直接架空了。
梁山伯见了他们不配He的样子,不怒反笑。
他是个很和气的人,zhui角总是带着一丝笑意,和人说话行事,总是让人如沐chūn风,这也是杨勉等人为何一开始并没有忌惮他,反倒一点点将自己的底都兜了个gān净的原因。
底都兜完了,就到了该收网的时候了。
“既然你们都老眼昏花,那就暂且都养着病吧,手中的事情也不必做了。”
梁山伯看了眼天色,眼中带着冷意,说出这句让堂上众人都哗然的话来。
当梁山伯表现出截然不同于以前的态度时,这些人都_gan觉到无所适从、甚至是不敢置信。
“令长,这不好吧,若是我们都回去养病,那何人协助令长处理县务?”
主簿以为梁山伯只是面子上下了台,有些惴惴不安地递出话。
“有些事情,还是可以从长计议,从长计议的**”
杨勉从头到尾冷眼旁观,似乎不相信梁山伯gān得出这种让自己变成光杆县令的事情。
“梁县令!”
门口守着的一个卫吏突然kua入了堂nei,向着堂上的梁山伯躬身。
“县衙外来了十来个人,带着会稽学馆的路引**”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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