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nei室,祝英楼踱着步子,有些烦躁地问他:“我不明白,是你家先写信来问我家九娘的事,又为何一副后悔了的样子?你家来信之时,你我两人可素不相识,总不能说是我祝家骗你!”
“你说什么?是我家先去的信?”
马文才大骇。
“什么时候?怎么可能?”
“这种事情,难道我还能作假?!”
祝英楼奇道:“就是因为你父M_写信去了我家,打听九娘的事情,我家才将英台送来读书。你既与英台莫逆之jiāo,你家中又过了三礼,这时不愿和我家结亲,难道是想结仇吗?”
马文才原本以为祝英楼是为了封他的口,才促成两家的亲事,自然是恨极了祝家拖他下水,如今听说父M_求亲还在他来会稽学馆之前,一时间如坠冰窟,后背冷汗淋漓。
“我上辈子是两年后才和祝家结亲。那时候我在国子监并不出众,和祝家结亲算是门好亲事**”
马文才突然领会到一件可怕的事情。
“但吴兴离上虞何等远,我又没有来过会稽学馆,上辈子我家是如何与祝家有了gān系?”
在此之前,他是抱着要娶了祝英台再休了她的心结才来的会稽学馆,对于这些旧事是不愿想,也不敢多想。
现在想来,难道他家早就已经入了局,只是不自知罢了?
上辈子的祝家,或许和这辈子一般也shen陷泥潭,两年后的祝家只会陷得更甚,娶了祝英台,马家能有什么好果子?
祝英台一头撞死在梁山伯的墓碑上,说不定还是救了马家上下满门。
祝英楼见马文才默然不语,可鼻尖、额头都是汗,显然nei心绝不平静,也不知道这般善断狠辣的少年为何会吓成这样,只以为他被祝家背后的浑水吓到了,难得放软了语气解释。
“我家虽为褚家做事,却没有效忠褚家。褚向也不是褚家扶持成事之人,我们并不惧怕褚家日后会将祝家如何,只是有些说不出来的苦衷,不得不为他们做事罢了。”
祝英楼说,“士族惯例,若有罪责,罪不及外嫁nv,你要是担心祝家庄日后出事会连累马家,大可不必。”
“褚向不是褚家扶持之人,那谁是?”
马文才抓住了祝英楼话中的重点,“是临川王?还是元魏的萧宝夤?”
他看着祝英楼,摇头道:“不,不会是他们。临川王贪婪成x,褚家就算还没败落,连祝家带褚家那点身家_geng本都打动不了他,别说帮着成事,先满足他那无休无止的yu望就能将你们拖死**”
马文才沉着脸。
“萧宝夤也不可能。褚皇后再怎么手眼通天,也不可能在建康、在皇帝的眼皮子底下肆无忌惮的和魏国人互通有无,此人必是在建康之中,位高权重,又和褚家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更重要的是,这人shen得皇帝信任,哪怕和褚家这样的人家来往,也不会让皇帝心生忌惮。”
祝英楼听着马文才的分析,zhui唇几番翕动,似是想要反驳,可最后都化为了一声长叹。
“你说的没错。”
祝英楼颓然道:“那人确实是在建康。”
“马文才,既然都到了这一步,我也不瞒你。我们家yu嫁于你的九娘,就是你的同窗、我祝家的小郎祝英台。”
祝英楼话说完,正等着马文才大吃一惊,却见后者只蹙着眉,一丝_Zhen_D都没有,心中一个推测油然而出。
“你早就知道英台是nv人?!”
见马文才没有反驳,祝英楼抄起手边的砚台就向马文才砸了过去。
砚台从马文才身边扫过,落于地上,发出哐当一声巨响。
“你都知道英台是nv人,还和她同居一室过,居然不肯负责?!”
这个_yi冠禽shòu!!
“我对祝英台,一直是以礼相待。”
马文才见今天肯定是绕不过这个亲事去了,索x认了此事。
“你若因此让我负责,有没有问过我的意见?祝家同意祝英台和我同住一室,难道之前不知道我是个男人吗?”
本章未完...
=== 华丽的分割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