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县令苦笑着说,“我清晨起chuáng,这人就躺在这里,身上还放着一封信。”
“信?”
老捕头职业病犯了。
“什么信?信在何处?”
郑县令的苦笑更甚了。
“信?信没了。”
“什么没了?”
老捕头开始检查尸体,又是一愣。
“这,这是_fu毒自尽的?”
郑县令点了点头,跟这位山yīn县衙的老差吏说起了来龙去脉。
因为昨夜来了侍御使,郑县令连见其他闲杂人等都没有心思,回了屋就在细细想自己可做了什么值得侍御使亲自来盘查的事情。
在得到否定的答案之后,他就这么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等清早醒来之后,他就在chuáng下发现了这具尸体和一封信。
信是那些“侍御使”留下的,信上说他们出来查案,一路遭到追杀,不得已露出身份在县衙nei借宿,但昨夜刺客跟来了县衙,意图行刺,在行迹bào露之后_fu毒自尽。
由于“侍御使”还要继续查案,不能打草惊蛇,这具尸体就不能自行“处理”,而为了山yīn县衙上下的安全,他们必须在对方派出更多的人手之前离开此地,以免牵连到县衙上下。
为了不给山yīn县惹麻烦,那位“侍御使”要求郑县令就当他们没有来过,什么都没看见,这具尸体也最好早日“毁尸灭迹”,处理的gāngān净净,以免惹上有心人的注意。
最让人惊恐的是,也不知这些侍御使用的是什么办法,在郑县令读完这封信后不久,这封信就自己燃烧了起来,还没等郑县令反应过来,信已经烧得只剩灰烬,救都救不下来。
没了证据,又听说侍御使查案会牵连到他,地上还有一具尸体,慌得不知怎么办才好的郑县令连门都不敢出去,只能在屋子里冥思苦想对策。
就在他不知所措时,老捕头上了门。
“难怪昨夜我们都不对劲!”
听完郑县令的话,老捕头立刻将昨夜自己蹊跷睡着和几个班头、徒弟淋了yi_ye雨的事情联系了起来。
待他将事情对郑县令一说,胆小懦弱的郑县令满头大汗:
“这,这都是什么事A?又是自尽的,又是失踪的,还有得了病的**”
“郑公,依小的看,既然是侍御使办案,那查的必定是位高权重之人,无论是侍御使也好,被查的人也好,两边都是我们得罪不起的人,不如就按那位侍御使大人的意思,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老捕头思忖着说:“左右这歹人已经_fu毒自尽了,等会儿小的就和徒弟将此人搬到后面牢狱里去一丢,过几天抬出来,就说是bào毙的死囚,没人会查。郑公一没贪赃枉法,二没草菅人命,这事算不到山yīn县头上。”
一具没身份的尸体,谁会给他伸冤?
“我也是这么想的,就是不知道怎么办才好。”郑公听到老捕头的话,如临大赦,连连点头。
“那就劳烦班头了。”
于是乎,这么一具让人棘手的尸体,竟就这么随便被处置了。
***
两日后,会稽学馆。
“所以说,你们就这么丢下那具尸体,自己跑回来了?”
傅歧的屋子里,祝英台几人听得津津有味,听到紧张之处,不由得为傅歧捏一把汗。
“我也觉得这么做有点冒险,不过徐之敬说那县令胆小如鼠又怕丢官,肯定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装作什么都没发生。”
傅歧夸张地扭动了下胳膊。
“就是可怜了我,将尸体背过来背过去,简直晦气!”
“不这么做也没办法,我又没本事把一个大活人变没了,要是再留下去,还不知要费多少唇*,gān脆趁那县令中了药不能苏醒将事情掩盖好,丢下一封书信连夜跑了。”
徐之敬一边说,一边看向手边的木匣。
“更何况东西已经到手,我总觉得实在太顺利了,担心迟则生变,连夜出来也是好事。”
他们丢完了尸体,留下了信,趁着府衙里的衙役和看门犬都没苏醒过来,连夜翻墙出去,找了个暖和的地方窝了一晚,等天一亮便出了城门。
他们去山yīn的时候是下雨,人人披着蓑_yi斗笠,自忖不会被人记住长相,出城时只要换一身华_yi便是一副贵公子带着家丁游玩的派头,也不会被人盘查。
为了防止人跟踪,他们连驿站都不敢住,也没有和其他人同路或是租借车马,是硬生生走回来的。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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