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便是马文才。”
“好,好一个你就是马文才**”祝英楼见他坦然认了,倒比他之前在屋中不出冷意更甚,“你既然知道祝英台的身份x格,居然唆使她离开学馆,更是几度将她陷于危险之中,你是当我祝家庄无人了吗?”
马文才带祝英台离开时,不是没想过祝家人会生气,但那时他心中已经肯定祝家对这门亲事有了默契,估摸着祝家人即便生气也不会到震怒的地步。
何况他将祝英台当做了“自己人”,比起祝家庄的_gan受,自然更顾及祝英台的_gan受,他有意jiāo好祝家,便以她的意愿为了先。
这件事上,要祝英台是男人,祝家庄还要谢谢他照顾同窗之情,自是一点错都没有的。
可祝英台是个nv人,马家还曾为了两家子nv议亲,到了“同窗共室”的地步,只是没最后过了明路,而马文才明知祝英台是个nv人还拐她抛头露面一路同行,只要有点城府的人,都会觉得马文才有些卑鄙。
马文才也是有苦说不出,这一路明里暗里都有人保护,他原本估计着绝不会有什么危险,哪里知道一路上危险重重,好几次甚至有x命之忧,这原本只是一场“游玩历练”的辩驳理由显得太过虚弱,使得向来善言的他竟说不出话,只能低着头又认了。
“这一路颇遇不顺,此事是我太过大意**我有不可推卸之责。”
莫说疾风、细雨,就连刚刚跟着出来看看动静的梁山伯都大惊失色。他们见过各种姿态的马文才,就连向徐之敬求助救人的时候都是以公平jiāo易的姿态求人,何曾有过这样低三下四、委曲求全的时候?
一时间,梁山伯似乎隐约明白了点什么,心中莫名一酸,像是被什么刺了一刺,他虽极力将那种酸刺压下,心中的那份了悟却越发让他_gan到酸涩。
他定了定神,qiáng迫自己看向祝英楼的形容相貌,而不是老注意着马文才和祝英楼的对峙。
这一看,梁山伯更加心惊。
祝英楼和长相秀气的祝英台面貌绝不相同,只有从不同于常人高挺的鼻梁中能找到两人血脉相连的一点联系。
祝英台相貌yīn柔中带着沉静,而祝英楼却是“一双眼光she寒星,两弯眉浑如刷漆”,加之鼻梁高挺,整个人显得说不出的鹰扬虎视,若论长相,马文才年纪尚轻,可他长相正是南朝审美中最具有认同_gan的那种清朗,可要以梁山伯评判,与人jiāo往,祝英楼这种长相气质的男人才最让人心折。
是的,男人。
与祝英楼相比,即使在梁山伯看来如此优秀的马文才,也显得太稚neng了点。
在兴师问罪的祝英楼面前,马文才的谦逊倒像是做错了事的小孩在接受着家中的质问一般。
不仅仅是梁山伯一个人这么认为,那眉头紧蹙的疾风、细雨,还有跪在地上仰着脸满脸担心的半夏,在祝英楼惊人的“qiáng势”面前,都已经表现出了这种不安_gan。
显然祝英楼没有祝英台那么好说话,这位盛气凌人的青年听到马文才光棍的全认了,一双眼睛露出凌厉的光芒,怒喝道:
“什么叫颇遇不顺?我截了你那家人送出去的信,这一路岂止是不顺?若我没有找来,你是想让英台餐风露宿这么回去不成?还有你如今这样子,明知我上门问罪,竟如此孟làng的出来迎接?”
他看着马文才甚至未曾严密掩上的_yi襟,不满之色更甚,伸手在yao间一抚,那镶金嵌银的细长yao带立刻变成了一_geng软鞭,带着赫然的风声向着马文才肩头挥去。
“真当我祝家无人,急着高攀你这太守之子了是吧?!”
这一鞭来势汹汹,势头却不疾,以马文才的身手,微微退避就可以躲开,可马文才听到耳边风声赫赫,不避不让,竟硬生生吃了这一鞭子。
祝英楼原本就是江东诸多庄园之中名声鹊起的青年才俊,早在四五年前就已经负责祝家庄甲兵的日常*练、武备,手上功夫不弱,尤其是一手鞭法,家中犯事的奴仆庄户之流无不闻之变色,更何况马文才原本就有伤在身。
这一鞭子下去,马文才原本才养好的伤口顿时重新皮开r绽,鲜血飞溅而出,染红了整个_yi襟。
“主人!”
“马兄!”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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