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伤**我觉得最好找个医官来看看。”
梁山伯带着的伤药是徐之敬给的,也是好药,可他看着这几道刀伤,竟不知该如何下手。
还是追电忍着悲痛,用温水一点点化开马文才伤口附近已经gān涸的血渍和血痂,小心翼翼的将已经黏在他伤口上的亵_yi撕开。
那绢丝制的亵_yi早已经贴在了伤口上,即便有水沾*了,拉开时还是一阵撕扯后的疼痛,马文才“嘶”了一声,眼见着伤口又崩开了不少,而追电满脸悔恨悲愤,梁山伯则是满脸不忍,倒笑了起来。
“你们有功夫在这里为我难过,不如手脚快点,让我少受点苦。”
这一句像是让两人如梦初醒似的,立刻手脚麻利的擦gān净伤口,一个人擦洗其他各处,一个人上药,再用gān净的绷带缠好。
重新上药的过程又是一顿煎熬,经历完了之后的马文才几乎是jīng神困顿到连眼睛都睁不开了。
追电端着水盆,出去要换水,梁山伯帮马文才盖好被子,见他半梦半醒似的,又见他刀口虽shen却不在要害,面色复杂地问了一句:
“崔廉没死,被人救走了,是不是?”
马文才闭目不语,也不知道是听到了,还是没听到。
“你这样虽然能糊弄一时,却把所有危险都扛到了自己的身上。那崔廉到底有何等惊人之处,居然让一向慎重的马兄尽力遮掩,甚至不惜自残body**”
梁山伯也并不在意他听没听见,一边弯身掖着他的被角,一边在他耳边微微说着:“在下欠马兄良多,马兄既然一意承担,我也不会多zhui。但我等一路出的书院,说是生死之jiāo也不为过,这么大的事情,你自己一人担着,又是这样的body,又能撑住多久?”
马文才依旧没有睁眼,只是眼皮子跳了跳。
“哎**”
为他掖着被子的梁山伯细细看着他的表情,见他心防如此之重,幽幽叹出声来:
“**在马兄心里,我等就这么不值得依靠吗**”
他没等到马文才的回应,只能有些遗憾地*回手,刚转过身子,却看见端着一碗粥的祝英台像是傻子一样站在门口,瞪大着眼睛看着他的背影,满脸都是震惊。
“你怎么站在门口?”
祝英台那位置太远,是听不到他在马文才耳边的低语的,所以梁山伯也不担心,只是他却有些奇怪祝英台脸上的表情。
“你怎么这幅样子**”
祝英台qiáng忍着八卦和尖叫的心情,端着碗好半天同手同脚地走进来,像是掩饰什么地把粥放下。
“我,我送粥,送粥**马文才睡着了?”
“大概是吧。”
梁山伯回头看了一眼。
于是下一刻,祝英台立刻为难地皱起了眉。
“那怎么办?刚刚我上来时听细雨说,县衙里来了几个官员,问我们住在哪里,细雨正在外面周旋,现在马文才又睡了,谁去应付?”
她的目光从马文才身边换下的血_yi上扫过,脸上不安的表情更重了:“就算马文才没睡了,他伤的这么重,难道还要拖着一身伤见人?”
梁山伯_gan觉到被子下的马文才微微动了一动,突然伸手按住了被角,安慰似的拍了拍。
“无妨,马兄伤的太重刚刚歇下了,就让他好好休息。几个官吏而已,大概是来问话的**”
他站起身。
“我去会会。”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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