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罗睺这才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满脸遗憾地又追问:“我记得你明年也有十七了吧?这年纪还没婚配?我有一nv儿,今年刚满十八,虽大你一岁,但花容月貌,和你也是相配的,半子嘛,和儿子也差不了多少**”
“师父!”
马文才赶紧打断裴罗睺的话头。
“婚姻之事,父M_之命媒妁之言,哪里有弟子在这里轻易承诺什么的!”
裴罗睺原本还想在多劝几句,却继而连三被马文才打断,脸色就有些不好。
马文才见势不秒,连忙安抚:“师父不过是看重徒儿的决断才能,觉得对裴家庄有用,没必要对我寄于什么厚望。我从小和裴家的嫡系子弟一起长大,知道几位兄长都是jīng明能gān之人,虽然没有师父的武勇,可也没师父说的那么,咳咳,那么差,顶门立户哪里就差过我了**”
马文才见裴罗睺还想再说什么,生怕旁边那裴家子以为他觊觎裴家庄回去添油加醋,要惹了那几位嫡系,游侠怕是就要变刺客了,于是毅然决然地说:
“若师父家的几位师兄有用得到弟子的地方,弟子绝不推辞,而弟子有什么能和裴家互惠互利的事情,也绝不会藏私。裴家打下这般基业不易,何必要与外人共谋?何况我马家又不是什么贫贱人家!”
他这边做了承诺,刚刚还一脸不悦的裴罗睺立刻露出了狡黠的微笑,微微偏头对着马文才笑道:
“这话可是你这小子自己说的,我没bī你A!”
马文才见裴罗睺不但没有生气,反倒一副终于占了便宜的样子,哪里不知道自己着了师父的道儿了,也只能苦笑着承下。
“是,是弟子自己许下的。”
裴罗睺自然知道马文才是马家独子,不可能去继承什么裴家庄,他知道这弟子随机应变能力极qiáng,可就是太过谨慎,又爱惜自身,毕竟neng了点,三言两句就糊弄了他将自己和裴家拴在了一起,虽然马文才只代表自己没代表马家做什么承诺,但他还是高兴极了。
“好了,要叙旧日后再叙也行,我虽老了,却还能跑,等天气好了,我再去吴兴找你也行,现在当务之急,是要把崔小郎一家送出去。”
裴罗睺心情大好之下,也不愿把这个小弟子气的怎么样,一边笑着一边跃下了车。
“你也别觉得吃了亏,你多年来一直孝敬我,是个念旧尊师的,我都看在眼里,我裴罗睺承认的人,就是我裴家的自己人。裴家庄再怎么不如往日,也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我裴家能给你的支持,马家不见得能给你**”
他看着怔愣的马文才,笑得更加肆意,对马文才眨了眨眼。
“你若真能出人头地,想要再进一步,师父这里要人有人,要钱有钱。”
说罢,大笑着出去召集裴家儿郎,要将马文才等人丢在这里,带着家中儿郎护送崔廉走一条小路。
裴罗睺一走,马文才终于像是耗尽了心力一般,浑身无力地瘫倒在车厢里。
他这位师父这么多年来行事手段一点没变,虽年纪渐长脾气也跟着Zhang,可骨子里有的东西还是一点都没变。
要把他应付过去,还要留下好印象,甚至让他觉得主动权一直在自己手里,对于现在已经身负剑伤又心力憔悴的马文才来说,无异于是一场头脑和body的搏斗。
“但是我还是赢了。”
马文才的zhui角扬起一抹得意的笑容。
往日的他,自然是不想搅入裴家的浑水里,他一心想要从文,即便真要武力支持,还可以娶祝英台,祝家庄的实力别人不知,他却是知道的,而且祝家比裴家更懂得藏拙,没那么张扬,符He他的行事准则。
而裴家远在梁国东北,靠海又接近魏国,他费尽心思讨好裴罗睺取得一点支持,对他来说有点舍近求远。
可现在不一样了,祝英台握有神秘莫测的“炼丹术”,又不愿让祝家知道,甚至隐隐有neng离祝家庄自立的意思,他就必须要另找He适的势力一起He作。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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