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架势,有点像下一刻就会立刻举起木桶兜头浇自己一头一脸似的。
显然阿单和陈思都不想姚华做这么蠢的事,两人又是一左一右站到了姚华的身侧,光线太暗,也没法眼神jiāo流什么,阿单只好挠了挠头,支支吾吾道:
“那马文才看起来jīng明,但是不见得什么都懂,也许,也许什么都没发现**”
陈思也跟着阿单连连点头:“而且他走的时候还好心提醒我们给主公请个医者看伤,大概是误会主公哪里受了皮r伤才要用绷带。”
两人越是安慰,姚华越是有种抓狂的冲动。
也不是担心身份bào露,而是觉得身份如果是用这种愚蠢又yīn差阳错的方式bào露的,那就真的太有挫败_gan了。
想她在军营里那么多年,除了老人,新来的将士几个能看出她是nv人?要不这几年**
要不是这几年**
姚华恶狠狠地瞪了自己Xiong口一眼,又有些气恼地把搭在木桶上准备去洗的绷带扫入桶中,恨声自嘲:
“这两堆没用的东西,拉弓开箭的时候就碍事,现在更是扰的我每天多出无数事情,真恨不得一刀一个剜了算了!”
“使不得A主公!”
“body发肤受之父M_,怎可自损!”
阿单红着脸,和同样惊慌失措的陈思异口同声地阻止姚华的“狂想”。
要知道以这位的x子,说不定真做的出这样的事情。
“我问过王爷,家祖以前就没有这样的烦恼。她身负先天阳气,身材长相都受到影响,从军十二年从未有人怀疑过她的身份。到我这里可好,除了个子,哪里有家祖的风采?要不是脸长得还算正经,我gān脆躲在家里织布绣花算了!”
姚华的懊恼是从这两年开始的,她从军之时和先祖的特征并无两样,可从去年开始,也不知道哪里出了错,该长的身高不长了,不该长的地方蹭蹭Zhang。
因为这种原因,她不再适He长期待在军中,任城王从太妃那里得到了一丝蛛丝马迹后,体贴的把她T回了京中,在身边担任亲卫,只有出征讨伐的时候才会让她随军征战。
也是因为这个,才让宫中的胡太后注意到了她,有了这次南下避难之举。
“那也,那也不能**”
阿单磕磕巴巴地说,“这都是命中注定的,不是说nv人身负阳气是早亡之象吗?也许主公和老祖宗不一样,就没这种担忧了**”
这样的安慰任城王和老太妃都曾说过,姚华已经听得无悲无喜,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懊恼倒显得矫揉造作。
“主公何必这般烦恼,我等北上只是为了寻找阿单,既然阿单已经找到,马文才又将马还给了我们,我们早早离开便是,纠结这些做什么?”
陈思倒是想的明白。
“他们说欠我们人情,想要好好_gan激我们,可我们又不是真的梁国人,那陈庆之看起来就不像是普通人,及早回寿阳才是眼下要紧之事。”
“回寿阳的路断了A。”
阿单小声提醒他们:“我们偷偷来的那段路被冲毁了,现在闹瘟疫,官兵封了路不给进出,我们_geng本没办法越过那段。就算没断,有瘟疫横行,为了主公的安全,也不能走。”
“你们担心这个,我却担心寿阳如今是什么情况。”
姚华也是一声叹息。“阿单说有水贼之前就在水里捞过‘浮山堰崩’的蜡丸。淮水上游是寿阳,寿阳城里出了这东西,我心中委实难安,恨不得赶快回去,别是有人里通外国**”
几人出来太久了,都担心家中和国nei的形式。
可现在这幅乱糟糟的样子,即便带回了祖传的宝马,也是ca翅难飞。
“走一步看一步吧,不是说徐家人要进疫区治病吗?不行就混进队伍去钟离那边看看,必要的时候,也由不得我们‘不辞而别’了。”
陈思出着主意。
几人聊着正事,刚刚的尴尬渐渐就淡了不少,此时姚华才想起马文才不会无缘无故来找他,好奇起他的目的:
“你们说,马文才来找我做什么?”
两人jiāo情说好不算好,说差不算差,马文才知恩图报,又出手阔绰,前虽然有点疑神疑鬼,但不打不相识,把他打趴下也没恼羞成怒,姚华对他印象还不错。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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