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大喊救人的时候,就已经得罪沈让了,除非我真当做什么都没看见避了过去,否则这件事日后只要传出一点风声,沈让还是会算在我头上。”
马文才连“表兄”都不喊了。
“畏娘船上接触最多的就是沈让,她一旦失踪,无论如何都会T查到沈让这里,与其那时候被他以为是我背后告密挤的我里外不是人,还不如我gān脆直接撕破脸皮,索x和他将我的态度摆个明白。”
“就是,那种不要脸的人,把人推下去就跑了,连救人都不救,就算当时风大,要不是马文才喊那一嗓子,畏娘肯定死了!”
祝英台气呼呼地说:“要不是我还知道怎么急救,就算救上来也死了!这水多冷A,泡在里面片刻就冻僵了,能不沉下去才有鬼!”
“马兄想清楚了就好。”
梁山伯知道以马文才的x格,不会无缘无故得罪不该得罪的人。
“只是畏娘没死,你在赶路不能亲自作证,只能写一张证词,沈让最后不是证据不足被沈家活动了放出去,就是不痛不痒地罚上一笔钱,算不上什么的了应有的惩罚。”
他叹了口气。
梁山伯的话一出,都读过《梁律》的几人统统沉默。沈让是士族,而畏娘连庶人都不是,只不过是身在乐籍的nv伎,别说没死,死了大概也就是向她所在的官府赔一大笔钱,再罚做些徭役,最多不过关上十天半个月就能出来。
虽说狎jì不从而将nv伎推下船差点致死这种事传出去于名声有碍,甚至会影响到他接下来议亲的事,但沈让本来恶名在外,也不怕再多一个“不仁”的名头。
说起来,这件事马文才损失的比沈让更多,他没给沈家人这个面子,甚至愿意做出证词,便是撕破了沈家和马家小辈之间最后一点脸面,即便两家没有jiāo恶,也要让人想想这背后的含义。
说不得铁板一块的“盟友”,就要因这点“不给脸”生出裂痕。
“总比眼看着人死了好。”
马文才风光霁月的笑着,似乎救人一命才是最重要的,在人命面前,什么惹怒沈家都不重要。
他一句话,让傅歧三人都肃然起敬。
“马文才,我以前觉得你也是个冷心冷面的,没想到你外冷nei热,是条汉子!我傅歧_fu你!这可是个贱民,谁和你似的管贱民死活!”
傅歧抚掌而叹。
“什么话,马文才本来就是好人!刘有助的事情你们忘了吗?不是他让出天子门生的资格,徐之敬会出手?”
祝英台一副“我的哥们就是Bang”的表情。
“沈让太恶心人了,我们受了他多少天窝囊气,能趁此摆neng了这人也是好事,得罪就得罪,看他那样子以后也成不了气候,等马文才飞huáng腾达了,看都懒得看他一眼!”
祝英台言辞总是那么直白,听得几人都觉得解气,梁山伯见祝英台如此心宽,更是心中苦笑。
若是有一nv子这般无条件信任他、赞赏他,恐怕他就是铁石心肠也会融化,也不知马文才是怎么狠得下心拒绝的。
马文才自然听得心中熨帖,可这件事说大则大,说小则小,全看之后他们如何施为,如今只不过是个引子而已,所以他也没有飘飘然,而是更加重视后面的发展。
说实话,畏娘醒后第一件事就是向照顾自己的婆子指认沈让推她下水,这事让他挺吃惊的。
在他看来,一个伎人即便得了这样的对待,无非也就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最多私了了,趁机多要些财帛。
毕竟连徐之敬都说她留下了病_geng,需要娇养着,以她的出身要娇养也不知要花多少钱,多要钱养好身子才是最理智的做法。
可她不但要告官,还拒绝了沈让私了的试探,显然是对他将她推下去后不管不顾恨极,明显是个睚眦必报,眼睛里容不得沙子的nv人。
沈让要乖乖认错,一开始就来嘘寒问暖还好,可惜他一开始就*头不出,甚至还到处嚷嚷是她Seduce他不成反咬一口,将最后一点“情面”都磨了gān净。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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