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我是说,梦里的我是nv的,其实现实里的我是男的,真的,我也不知道我自己做的梦怎么那么诡异,所,所以我才说那是噩梦A!是个nv的还不够噩梦吗?那个,不是,我是**”
她语无伦次到眼泪都要掉下来了,她不知道几乎可以称得上单蠢的自己,要怎么样才能让人jīng一般的马文才打消掉他的疑惑。
在自己这么蠢的自爆马甲的情况下**
她已经预_gan到这是无法圆回的谎了,毕竟马文才那么聪明,只要他多想一想,就能想明白许多在她身上不He常理的事情。
而她,笨到连将谎言掰成似是而非的能力都没有。
这一刻,祝英台几乎已经绝望了,她难以抑制的开始想象马文才知道她是nv人后会怎么做。
他这么守礼,应该立刻揭露她的身份,让她不能在会稽学馆继续读书吧?
不,也许他会觉得这样_geng本就是有伤风化,直接让她下船,把她送回祝家庄去,从此她就只能在那个吃人的地方一直熬到被随便嫁了**
他刚刚笑得那么大声,一定是瞧不起她nv人的身份,认为他和一个nv人称兄道弟很可笑吧?
还有那个“等我十年”的承诺,那些会设法和她一起努力,让她能够独立生存的豪言壮语**
就因为她是个nv人,就因为她是个nv人**
就要全部烟消云散了吗?
生为nv人,就该承受这些吗?
祝英台颤抖着身子,低下头抹起眼泪。
这个才刚刚走出学校,尚未在社会和职场中_gan受到x别差异的nv孩,却奇异的在遥远的古代明白了许多nv人都曾有过的迷惑和心酸。
她甚至不敢抬头,去迎接身份被戳穿后,那刹那间从天堂打入地狱的冷酷命运,只能鸵鸟一般靠着舱壁,连解释或重新抓回被子裹住自己的勇气都消失了。
“怎么,听到我知道你是nv人后这么害怕?”
马文才还像是不够恶劣似的,雪上加霜的加了这么一句。
祝英台又瑟*了一下。
“你nv扮男装来读书,就该小心点,没见过心那么大的,睡觉能睡到男人身上,随便谁要你闺中的手迹都能送出去。出门只带一个侍nv,连粗使都没几个,如厕沐浴时连看门的都找不到。半夜被庶人摸到屋子里,居然一点害怕的_gan觉都没有,反倒检出一大堆零零碎碎**”
马文才终于可以把自己憋在心里差点憋死的话一口气说个明白。
“贴身的东西被人偷,骑马被人抱上马也没有不自在,别说你看起来不像是nv人,就算你现在站在其他人面前说自己是个‘傻姑娘’,也不会有人觉得有你这么心大的姑娘。”
祝英台本来已经被绝望没顶了,听到马文才大半是揶揄,只有一小半是训斥的话,愣愣地抬起了头。
马文才的笑容还是带着那种特有的讽刺和冷傲,他面对祝英台才特有的毒*也依旧是那么犀利,可他说出来的话,却让祝英台原本只是默默滑下的眼泪突然成了断了线的珠子,越落越多,越落越多。
“你**”
“nv扮男装本来就是冒险的事情,但凡有点脑子都该知道什么叫谨言慎行,更何况你还是士族,一点点不好的风声就能毁了你和你自己的家族,可我在你身上从来就看不到有脑子这种东西。”
他的毒*还在继续着,面带冷笑。“我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忍下来的,一边想要替你家人揍死你、掐死你,省的留着你祸害人间还连累到我,一边还要提醒自己你是个nv人,男人不能恃qiáng凌弱。我将自己硬生生憋到差点得了nei伤**”
“马,马文才,你怎么**”祝英台张大了zhui,傻子一样看着他,“你,你早就知道我是nv的?你怎么知道?”
他怎么知道?
这是个好问题,说起来,都是命堆出来的教训。
马文才当然不能说自己早就知道,他看着祝英台,故意冷哼:“你第一天睡成那样,都恨不得gān脆把我当垫子了,我能不知道你是nv的?”
祝英台“唰”的一下红了脸,整个人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她本就不是什么心思缜密的人,马文才说什么,她就信了。更何况的她的睡相是“有口皆碑”,连大学那狭窄的单人chuáng都改不了的无可救药。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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