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乎,原本想着要忙活到半夜的活儿计,竟然没多久就做完了。
“哎,送到_F_里的饭菜大概都凉了。”
祝英台见大功告成,伸了个懒yao,对着来帮忙的人拱了拱手:“多谢各位朋友帮忙,旁的话不说,回头我请你们吃酒!”
她这话说的豪慡,不像是大家的闺秀,倒像是草莽的游侠儿,偏偏又对了这些人的路数。
如果祝英台真说“我赏你们些财帛”,把他们真当做下人一般使唤,这些护卫和力士之流反倒会黑着脸甩手就走。
“祝公子慷慨,下次要帮忙尽管知会一声。”
“酒就算啦,子云先生路上不给我们饮酒,回头请我们兄弟几个大吃一顿就好!”
“小公子好气魄,这车要包的好使,回头兄弟几个寻空把车牙全包上!”
一时间,放卸下的车架的地方欢声笑语一片,祝英台跟这个搭搭话,那个问问事,没一会儿就和每个人都混了个脸熟。
她本就有这样的本事,身为高门却没有架子,而且不是那种可以装出来的平易近人,而是随时可以和别人打成一片的_gan染力。
一身疲惫的梁山伯,定定地看着眼前的祝英台出神。
在护卫们点起的灯笼下,眼睛里闪烁着灿烂光芒,开怀大笑着回应着别人玩笑的祝英台,像是披上了一层朦胧的光纱,恍恍惚惚间不似真人。
即便是他一介寒门,要他毫无芥d和这些被当做奴仆之流的小厮和护卫们相互开着玩笑,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怎么会有如此不拘身份的高门贵nv呢?
怎么会有愿意和男人一起劳作的nv人?
如果说自己像是平静不见涟漪的幽潭,那她应该是清澈又灵动的小溪,一路欢唱着流向湖泊、流向江水、流向大海,永远向往着远方和那些与自己不同的东西。
在这一刻,梁山伯为自己不时升起的绮思_gan到一丝羞愧。
马文才说的没错。
不仅仅是在门第上,自己_geng本配不上祝英台,抛开门第在其他方面,其实他也还差的很远。
那是_geng本无法碰触的梦境,能看见,能与其相处过,就足以胜却人间无数
光线朦胧中的祝英台笑得满足,拍着车辕的表情像是自己做成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他看着她对自己招了招手**
“梁山伯,他们说晚上会有人守夜,不会被人碰了没gān透的车轮,我们累的要死,回去休息吧。”
听到她唤自己的名字,梁山伯的唇角舒展出一个漂亮的弧度。
“好。”
***
祝英台和梁山伯满身láng狈的回屋,且不说梁山伯怎么处理自己身上和手上的泥渍,就说祝英台回去以后,就把在屋子里缝软垫的半夏吓了个半死,洗漱折腾整整费了一晚上才算让半夏满意。
半夏反复找客店小厮要热水的举动不但惊动了马文才和梁山伯,连隔壁院的陈庆之都以为祝英台是不是偶发了什么病症,不过那些侍卫有些知道情况的说清发生了什么,才让陈庆之松了口气,哭笑不得的回_F_去休息了。
这yi_ye所有人都累的不轻,祝英台白天遇见那般惊魂的一幕,脸上红疹都未消,却还有力气去折腾给车轮裹皮革,也只能叹一句年轻的body真好了。
半夜里,所有人都睡得昏昏沉沉,两边kua院中一片寂静,可就在人们睡得最熟的时候,却传来了一阵犬吠之声。
祝英台已经累惨,迷迷糊糊听了会儿,发现是狗叫,嘟囔了句“谁家的狗这么缺德”,翻身就睡,想来客店里大部分人也是如此,听到只是狗叫就又继续睡了下去。
可这其中,不包括傅歧和陈庆之。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梁山伯身手不行日常(1/1):不会用刀,我来用凿。
梁山伯自卑日常(1/1):她Xiong襟不似妇人,我自愧不如。
梁山伯刷好_gan度日常(1/1):会gān活的男人BangBang哒!
傅歧大黑好_gan互刷日常(1/1):大黑,你果然是最Bang的!
马文才嫌弃日常:(1/1)不讲究、太不讲究了!
陈庆之男神日常:(1/1)不愧是先生,好警觉!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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