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她也没想到动金子,但她闲暇时看到自己一盒子金首饰都是杂金,就是后世最不值钱的那种“K金”,莫说千足金了,连18K(75%金含量)的都不是,颜色也暗沉的很,炸都炸不亮,一时手痒,用汞齐化处理了一些金子。
金子在后世是贵金属,这时代也不例外。
可惜的是祝英台是士族出身,金银器物如果在身上大量堆砌是一种粗鄙的象征,加上这时代金饰的制作工艺并没有明清那时候发达,什么累丝掐丝这样的工艺寻常并不得见,所以那一盒子金银臂钏什么的虽然材料贵重,大多却是祝M_认为“登不得大雅之堂”的东西,一直被冷落在角落里。
祝英台拿了一匣子金子在自己的工_F_里折腾,祝家上下也没当回事。
自她清醒之后就多了个“炼丹”的爱好,但这时代的士族许多都崇道,很多人没事玩玩炼丹和机关之类,还有为此在家里养了道士和方士的,所以祝英台也算是个风雅的嗜好。
祝父祝M_对祝英台折腾“炼丹”的态度,大概就跟后世看到自家nv儿突然喜欢做小灯泡实验了一样,连个涟漪都没惊起。
当时她花了极多的时间和功夫,又是汞化又是加硫磺又是点硼砂,才把一堆金子里的杂质提纯了出去,虽然自己还是不满意这个纯度,但从亮度上看也不知道亮了多少辈,可以称得上光润闪灿,于是志得意满地就捧着一大盒金锭去向祝M_邀功。
在她看来,掌握了炼金方法的自己怎么也对祝家庄大有裨益,一条发财致富的路子就在面前。
说不定从此她可以凭借为祝家增加收益的能力掌控自己的婚姻大事,要是祝家舍不得她,也许以后找个自己喜欢人让他入赘也行?
结果祝M_的态度,给祝英台当头泼了一盆冷水。
她虽然笑语盈盈地夸奖了她炼丹本事越来越qiáng了,可对于其中的“商机”完全没有察觉。
起先,祝英台还以为祝M_是个nv人不懂这些商业上的事情,可她把金锭给了祝父和祝英楼看过以后,这两个人男人只也是做出一副“我家nv儿/妹妹能让小灯泡发亮了好厉害哟”似的的敷衍夸赞。
祝父还特地叮嘱以后不要再这么做了,花了大力气还làng费了东西**
最后那一大块纯度极高的金锭,因为质软易塑,什么奇怪的造型都凹的出来,祝M_就费心让家中金匠做了不少形状的铸模,做了一匣子的金锞子给祝英台玩,权当是留个纪念。
就是那一次,彻底打击了祝英台给祝家庄找发财致富道路的心思,转而变成默默低头自己吭哧吭哧做研究,也很少去向人询问自己做出来的东西有没有什么存在的意义。
因为他们_geng本看不出。
有些事藏在心里时,是莫大的委屈。
可真话到了zhui边,又觉得无足挂齿不值一提,所以祝英台意外地问:
“这个,很难吗?”
她已经被诸如牙刷肥皂这样接二连三的打击,给打击的一点自信都无,即便马文才表现出了他的诧异和难以置信,祝英台也只是有点错愕而已。
“我阿爷还说这是làng费东西,叫我以后不要再弄了**”
马文才叹道:“你父亲说这是làng费东西,概因民间_geng本不需要成色这么高的金子。金银并非流通之物,对于大族来说,纵使一两*金顶的上三两huáng金、五两青金,可真要去换东西,大多数人还是只看重量,因为多数用的都是杂金。”
他不似祝父说的那般敷衍,祝英台立刻明白了过来。
“你是说,*金的价值比得上三两huáng金,可真要换东西,三两huáng金换到的东西要比一两*金多数倍,所以成色好不好对平日里生活来说_geng本没有什么意义?”
“正是如此。”
马文才并不是五谷不分的纨绔子弟,对于换算很是清楚。
“民间多是青金,你家是大族,首饰用的应该是huáng金,虽比青金贵重,可用来换物都是称重,差不了多少。你练过的这金已经是紫金,离*金还差一点,但一般人家情愿要五两青金,也不要这一两紫金。更别说大部分人是选择用青金换成药金,药金反倒容易流通些。”
药金,就是huáng铜。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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