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世日本的庭院和屋舍结构,几乎是照搬的南北朝到隋唐的中国时期,即便是小小的学舍,当年也是按照士族的喜好建造的,所以伸到院中的外廊宽大的几乎分不清是庭院还是厅堂。
祝英台听着雨敲屋檐的滴答声,心神一点点沉静了下来,转头注视着屋子里端正肃穆到几乎已经像是个青年人的马文才。
他的五官还没有neng离少年的稚neng,可无人时因为思考而常常皱起的眉头,有时候让祝英台怀疑马文才是不是不到二十岁就要爬满脸的法令纹和抬头皱。
从刘有助死的那天起,好像有什么就变了,所有人都变得十分古怪,包括曾经努力到几乎像是个寒生的马文才。
贺馆主下山后,除了处理刘有助的丧事和必要的事情,他几乎没有出过门,课也不去上,风雨雷电也不见踪影。
他在没完没了的写各种信件由身边的人送下山去,而后像是等待着什么,常常能靠在榻上想上半天。
看见马文才又写完一封书信,活动了下脖子,祝英台心情有些低落地开口了:“马文才,今天姚先生去馆中请辞了。”
祝英台的话让马文才的脖子成功发出一声嘎吱声。
“请,请辞?”
“是A,说是家人出了事需要打探,希望馆中能给假,但馆主不在没人能给他批假,他只好请辞。”
祝英台是真的有些不知所措。
“怎么好好就家人出事了呢?”
“那,那他的请辞被批准了吗?”
马文才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
“没有,和姚先生一起竞争骑she先生的其他候选人都回去了,馆中_geng本招不到其他人代课。”祝英台的语气里有一丝迷茫,“几位助教斥责他是不负责任,说他要敢甩手走就去告官告他讹诈,向举荐他的主将问责,他只能作罢。”
果然,以退为进,放松他的警惕!
马文才心中冷笑。
他们费了那么大心思才进了学馆,说不得安排马贩卖马、骑she先生这时候突然要回乡都是他们安排好的。
这种用钱就能布下的局,他随手就能布下几十个。
“他本就是代课先生,就算现在不走,三个月后也是要走的,你不要花太多心思在他身上,否则日后会伤心。”
马文才一语双关地点了她一下。
“更何况他还是位参军,军中一有征召就会赶赴杀场,不知道能活到几日。”
一瞬间,祝英台几乎要以为马文才知道了些什么,但他说的太轻描淡写,甚至连眼皮子都没抬一下,又让她无法确定。
“我本来就仰慕将军A**”
祝英台仰头,叹了口气。
在南北朝这样人人都爱弱质男子的审美风气中,她想要正常表达自己更喜欢阳刚类型的人,反倒像是异类。
就跟你在一个肌r男审美横行的地方说“我喜欢伪娘”一样。
“会稽学馆不好吗?我看他教学生教的也很开心A。”
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敲着地板。
“是A,太开心了,都快瞒过我。”
马文才心道。
“可能真有什么急事吧。”
他说。
“那你呢,你又有什么急事?”
祝英台好奇地问他。
“你已经好几天没有出去了。”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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