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马文才在看墙上的字,顾烜以为他也被祝英台的字折_fu了,叹息道:“他小小年纪,看起来也瘦弱的很,怎么一笔字写的如此有筋有骨?我向来不_fu别人,可这字,再给我几年,我也写不出来**”
马文才先前并没有细看这字,脑子里都给自己那天做的噩梦塞满了,如今听到顾烜如此一说,顿时愕然,仰起头来仔仔细细地去看这一墙的文字。
又是儒行!
他皱起眉。
还是一样的笔迹,但从一开篇起,便有了些什么不同的_gan受。
初初从字中还能_gan受到抑郁悲愤之气,到了中段,这字却银钩铁画,犹如利剑出鞘,让人_gan受到一gu森然之意。
可越到结尾,那gu锋锐便越渐圆润,慢慢的,一切锋芒尽敛,却让越发让人觉得渊渟岳峙,难掩心中震撼。
如果看到这里,马文才还不知道祝英台把卫体大成了,他就是个蠢蛋。
“发生了什么**”马文才又一次_gan受到了天才带来的压力,惊得倒退了几步,“只不过是一晚**”
“是A,只不过是一晚,便让我等自惭形秽,只觉得天差地别。”
顾烜苦笑道:“不瞒马兄,我刚刚想临祝英台的字,可怎么临摹都不得要领,不是多r,就是少筋,简直是东施效颦,现在都不敢提笔了。”
这也是他为什么还有时间和马文才搭话的原因。
马文才看着满墙儒行,仿佛看到了什么怪物正从其中爬了出来,他扭过头,眼神锐利地望着顾烜:“你看到她写的吗?她写的时候发生了什么?”
“我看着他写的A,没发生什么。”
顾烜见马文才吃惊,心中倒有些yu_yue。
终于也有人能够打击到这种天之骄子,果然让人心里平衡多了。
他想了想,突然想到一个。
“如果说真有什么奇怪的话,祝英台掷笔的时候,说了句——‘世人皆知卫夫人,可有知李夫人者?’”
世人皆知卫夫人,可有知李夫人者?
顾烜一句转述,让马文才心头大震,再看着满地书墙前临摹的士人,他终于认了命。
这祝英台答应他的没错,她确实是准备要改了**
可她不是想韬光隐晦,而是想要做卫夫人。
卫夫人何人?那是以一杆毫笔_Zhen_D士门,让人心悦诚_fu,从此只称呼她本姓“卫夫人”的nv人。
连王谢之家见到她,也只是恭恭敬敬地喊她一声“卫先生”,从不用夫家姓氏冠之。
正因为她并不是因夫而贵,世人不愿将她与其夫李矩共提。
是卫夫人而不是李夫人,即便她出入nei外,却无人敢说她不守规矩。
那可是连天子都召之求字的nv人!
“祝英台好大的野心!”
马文才一声冷笑,再也不看这书墙一眼,掉头就走。
“马兄,你说什么?喂**”
顾烜看着马文才怒气冲冲走远的身影,心里七上八下。
“坏了,听闻他和祝英台关系时好时坏,不是要去找他麻烦吧**”
希望祝英台平安无事,这可是能和傅歧打的不分上下的人呐!
***
马文才走的急,没有像往常一样有风雨雷电跟着,此时又是在上课的时候,所以当他到了西馆的时候,竟没有几个人发现他来了。
他也是脑子坏了,竟然忘了自己是临时跑出来的,这时候来西馆,只有等到中午课完了才能见到祝英台。
但他马文才会是那种在门口乖乖等着,直到所有人下课的人吗?
于是乎,在马文才文质彬彬地向讲士“问好”,然后在全课室里学子惊慌的眼神中,马文才丢下一句“祝英台似乎是body不适我带他回去休息”,就这么一把将熟睡中的祝英台从书案上拉了起来,往外拽去。
拉了起来!
祝英台迷迷糊糊中只觉得一gu大力袭来,而后整个人就被拖着往外走,只能反shex地抓住身边可以支撑的东西,结果抓到的却是书案。
一时间,课室中就出现了马文才拉祝英台,祝英台提着书案的滑稽样子,有些人忍不住就笑出声来。
“你撒手!”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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