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某种程度上来说,祝英台去丙科读书,确实成就了他今日的书道大成。
更何况**
梁山伯看着在人群中眼圈红红却依旧在笑的少年,脑中浮现的却是昨晚伏在案上,犹如意志完全被击碎的那个祝英台。
他的眼神渐渐望向那堵书墙,比起昨夜的废纸,这一墙笔走游龙不知超出那字凡几。
“他在墙上写字,为的不是这些人。”
梁山伯的Xiong口不知为何突然剧烈跳了几跳,眼神再也离开他去。
正如梁山伯所猜测,甲舍之中居住的士子们渐渐客tao的气氛热络了点,终于有人开始问起祝英台。
“英台,你练字为何不写在纸上,却写在墙上?”顾烜看了眼墙壁,虽觉得写的极好,可还是觉得有些怪怪的。
“写在这里,人来人往,岂不是麻烦?”
甲舍不许擅入,可这里是分割nei外之处,即便是寒生,站在墙外看这些字也不会触犯什么学规,一想到他们所住的地方日后要被寒生日日造访,顾烜心中就有些难以言喻的不适。
“我这人有个怪癖,要写出好字,非要在墙上写。我家里的围墙上,到处都是我练的字。”
祝英台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胡扯。
“昨夜突有所_gan,我提着笔墨就出来了,哪里有跟家里一样大的墙给我书就?找了一圈,没办法,就写在这墙上了!”
祝英台无辜地指着墙壁,
“难道书馆有规矩不能在墙上写字?我是不是脏了墙A?那我等会儿叫下人去寻点灰泥来把它抹了**”
“没没没,没这规矩!”
“你爱在哪写在哪儿写!”
“不要!”
“千万别抹!”
听说祝英台要把这书墙摸了,一gān士子各个惊叫了起来。
“你可知这一墙字价值千金?日后你若因书道成就宗师,我们这些住在甲舍里的便是见证之人!”
一个士子激动地搓着手指。
“怎能抹了?!非但不能抹,等会儿我就派人下山去找工匠,给这堵墙造个顶出来!”
“正是正是,若是下了雨,将这一墙好字全部冲了,可如何是好?”
一时间,满墙前士子们七zhui八*着该如何保全这一墙好字,有说造顶的,有说派人看管的,相比之下,有寒生一同来看反倒不算什么了。
权当是张榜公告之地就是!
总比一个人都看不到好。
“不用这般慎重吧**”
祝英台也没想想到他们会是这样疯癫,吓了一跳。
她之前只觉得寒门书生嗜字如命,为求一字甘愿铤而走险,却没想到连这些士族子弟也一个个如获至宝的样子。
原来真是她之前心有偏见,只觉得高门无情,却不知道这时代不只是高门对寒门,士族之间也互相防备,并不能摈弃门户之见,即便是士族子弟,在这一点上,和寒门也没有什么区别。
只不过他们学到这些字,往往不必付出寒门那般重的代价罢了。
想到这里,祝英台脸上的嬉笑也收了起来,认真道:
“如果字被水冲没了,等天gān了我再写便是。”
“你还愿意再写?”
刹那间,好几个士子眼神大亮。
“再写有什么,他可是给庶人都送过字的**”
傅歧混在人堆里,小声呢喃,被梁山伯捣了一拐子,才算没有再说什么。
见祝英台如此“好说话”,有些好字的摸着墙上未gān的墨迹,面上有些扭捏,却还是问了出来:“敢问祝兄,我可以照墙临摹吗?”
祝英台眨了眨眼,大方地点了点头。
“可以A,在场的都是见证,我说了,‘谁’都可以临摹!”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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