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青月父女两人按照约定好的时间准时来到了霍长官家拜访,一进门喷香的饭菜香气迎面而来,陆司令夫妇热情的迎了出来。
“哎呀,陆老师您可是我们家的稀客啊。”霍长官是个实实在在的军伍出身,从十几岁当兵,战功赫赫。
“抬举了抬举了,我这是麻烦你来了。”陆卫东寒暄道。
上辈子陆青月为了跟追随刘海梁下乡可没少在霍家胡闹,这才导致霍长官不喜欢自己,执意让霍流深娶了陆青华。
这次陆青月记住了教训,赶紧把手里拿的礼物递给霍长官,嘴甜的说道:“之前我爸就总跟我提起,说有个当长官的好兄弟,我这第一次见到叔叔您,真是气宇轩昂浑身的正气,阿姨您也长得年轻。”
陆青月讨巧的话让陆长官夫妇二人笑的合不拢嘴,心生喜欢。
“哎呦,不愧是知识分子家教育出来的女儿,真是大方得体啊。哪像我们家那小子,都不知道叫人,闷哼哼的。”霍母说着,朝着屋里招呼道:“霍流深,快出来见客人。”
霍流深这才慢慢吞吞的从房间里走出来,见到了陆卫东也只是礼貌的浅浅鞠了一躬,高冷安静的很。
陆青月看着霍流深那结实笔直的身子和刚毅周正的脸,心里的小九九打的震天响。
“来吧,咱们吃饭吧。”
大家入座,几杯酒下肚,陆卫东开始谈起这次来的重要目的:“老哥,我这次来你也知道,有求于你。我这大女儿也是到了年纪,她不想下乡,她说了一心想当兵。你这在部队里打拼了这么些年,你能帮着安排一下不。”
陆青月长得秀气,身子不胖也不gān瘦,该有的地方都有,该翘的地方都翘,丰满型。加上刚才进门的时候又得体大方,霍长官喜欢的不行,立刻就答应道。
“要当兵好啊。你这女儿真是不一般,你别说安排,我是必须要好好的安排才行啊。”
霍母也跟着附和,其实她和霍长官两个人都看上了陆青月,估摸着给霍流深做一桩婚事。
霍长官说:“陆兄弟,你还记不记得,咱们当初给这两个孩子定了亲事啊,这次择日不如撞日,就谈下来吧。”
“爸。”一直沉默不语的霍流深突然开了口:“现在婚姻自由了。”
霍长官眼睛一瞪,说道:“你这混小子,你要自由,给你自由,你麻溜的带着陆青月上里屋唠一唠,好好的自由一下。”
霍流深起身进了里屋,陆青月犹犹豫豫的也随即跟了进去。
其实这也不是陆青月第一次见霍流深了,两家jiāo好,再加上霍流深的俊朗才gān在十里八乡很出名,陆青月早就注意到霍流深了。
但是霍流深是个倔脾气,平日里不爱说话,埋头办事,力求稳准狠。所以两个人也没有太多的jiāo流。
霍流深笔直的坐在里屋的chuáng沿上,上身挺直,两手放在大腿上,规规矩矩的目视前方,连看都不看陆青月一眼。这是军人特有的木讷,也是规则纪律的迷人之处。
“流深”陆青月双手搁在胸前不停的搅动着,分担着紧张的情绪,小心翼翼的说道:“霍叔叔说咱俩结婚的事儿,你怎么看的啊。”
霍流深的声音雄厚有力,说道:“我不看。”
陆青月知道面对霍流深这样的人,就应该主动点儿,于是紧追着说道:“听说部队里不提gān不让搞对象。那我这也是要跟随队伍的人了,要不我们趁早把结婚证领了吧。”
霍流深终于扭头看了陆青月一眼,但也只是出于惊讶的下意识反应。
“领结婚证的事情我们先放着以后再说,我现在不想考虑结婚。”霍流深说道。
死呆子!
明明白白的被拒绝,陆青月心里多少还是有些不悦,站在屋子里太尴尬,陆青月只好又回到了饭桌上。
陆卫东和霍长官喝的正开心,陆长官说陆青月是个新时代的知识分子,难得,进了部队里一定是要当医务兵的,俏活儿。
陆青月也表示同意,毕竟她发现自己上辈子死前看到的那些疑难杂症案例好像生了根似的,忘也忘不掉!
也许老天给她这次机会,就是要她来救苦救难的!
三巡酒过之后,陆青月扶着陆卫东告别霍长官,回了家。
自从知道陆青月不打算下乡之后,陆青华是坐立难安,活像上了发条的玩具牛,在家里来回犁地。想着想着,她感觉不能就此放弃,又偷偷的去找了刘海梁。
陆青华找到刘海梁的时候,刘海梁正在家里逗鸟呢。
“玩玩玩,你就知道逗鸟儿,你媳妇都要跑了。”陆青华掐着腰一路数落着走进来。
刘海梁不情愿的放下手里的稻草根儿,转过来说道:“我不逗鸟逗你啊?你找我gān什么来了。”
陆青华双手摆在胸前,气哄哄的坐在了炕沿上,说道:“我来告诉你,陆青月不下乡了。”
第三章 领不了
“什么?”刘海梁一惊,像屁股上按pào仗了似的,连忙从地上窜起来,走到陆青华面前,猫着腰,紧张的问道:“你说啥?她为啥不下乡了。”
陆青华翻了个白眼,埋汰刘海梁道:“你魅力不够呗,人家要是真的上了部队,你也真就只能在这逗鸟儿了。”
刘海梁急的坐立难安,满脸焦躁的在地上来回的溜达,眼看到手的妞儿要是就这么huáng了。
要知道这陆青月可是这一片里出了名号的,世代的书香门第知识分子出身暂且不说,长得也是水灵灵的,五官内敛清秀,美的不张扬不妖艳,是大多数男人心里的标准对象。平日里刘海梁沾花惹草惯了,早就夸下的海口要是成了chuī牛,那他可别想在朋友面前再抬着头走道了。
“那你给我出出主意,我挽救挽救。”刘海梁说道。
陆青华说:“她喜欢看书读诗,小资的很,你给她送花试试看,千万记住,打扮的斯文点儿。”
刘海梁立刻动身,买了一捧满天星,按照陆青华提供的大致地点,偷偷的在路上堵陆青月。
陆青月上商店买肥皂回来的路上,大老远就看见刘海梁,他穿着蓝色运动裤,白色衬衫扎在裤腰里,头发梳的油光泽亮的,手里捧着一捧花站在路边四处乱看。
有了上一辈子的苦难记忆,陆青月再看见这张脸都控制不住的想踩几脚。她赶紧转身要抄小路走,可是没想到晚了一步,被刘海梁看见了。
“哎,陆青月你别走。”刘海梁屁颠屁颠的跑过来,把花往陆青月胸前一塞,八字步挺胸抬头收腹,活像上台朗诵的小学生。
“青月,如果我是凛冽的风,那你一定是热烈的火,如果我是那gān枯的稻子,你就是清甜的雨露”刘海梁一脸陶醉的朗诵着诗歌表白。
陆青月听得不耐烦至极,义正言辞的打断他说:“你别说了,我知道你啥意思。不过我现在还没有这方面想法,谢谢你的好意,以后你就别来找我了。”
说完,陆青月转身就走,刘海梁在后面一直追,嘴里不停的说着好话,求陆青月给他个机会。
给个机会?再给你一次把我卖给别人的机会吗?陆青月越想越生气,只能加快脚步,想甩开他。
可是刘海梁跟狗皮膏药似的,跟了一路,紧追不舍。
陆青月忍无可忍,停下来朝着刘海梁怒吼道:“你有完没完?我说了我对感情的事儿没有想法,你能别烦我了吗?”
本来刘海梁还一副想继续软磨硬泡的样子,但是突然他就变了脸色,嘴里嘟嘟囔囔,骂着走了。
陆青月本来还好奇,结果一转身就和穿着军装的霍流深撞了个满怀。
本来张牙舞爪的陆青月见了霍流深立马娇羞得不行,眼神儿直愣愣的盯着霍流深,脸上也是羞得通红。
“你咋走这儿来了?”陆青月柔声细语的问道。
霍流深站得笔直,成板带棱,堂堂正正的站在陆青月面前,说起话来洪亮有底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