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真一是被骗婚进来冲喜的,但是在所有人的眼里,经过这yi_ye,哪个nv人都该认命了。作为新妇,真一还是要一大早去给白家长辈敬茶的。
堂上已经坐好了人。
最高的位置坐着白家的老夫人,鹤发jī皮,稍稍有些清癯消瘦,整个人看上去却康健,连皱纹都是笑着的。
次尊位坐着的是白老爷,一个穿着民国立领长袍的中年男人。
他穿着虽是旧式保守的长袍,做工图案却颇为讲究优美,面白瘦削,脸上挂着金丝眼镜。温和儒雅,风度翩翩,一副正人君子的书卷气。
唇角习惯似的笑意,还有眉梢眼角不经意流露的神态,却叫人想到沉浮极shen,老谋shen算的笑面虎。
白老爷保养得极好,没有蓄须,身上有一种受过西式文化熏陶,兼具传统文化熏染的复杂shen意。
他右手边的位置上,坐着一个端庄严谨,面容微沉的中年妇人,也就是白夫人。
白夫人柳眉细目,年轻的时候显然是个娴雅柔美的大家闺秀。但随着岁月的加持,现在的她,柳眉变得刻薄,本该妩媚有神的凤目变得严厉。眉心淡不下去的皱褶,让她像是随时准备发难斥责。
她老得很快,完全及不上丈夫的儒雅睿智,大约多年的婚后生活,都并不顺心。
白老爷的左手边位置,坐着一个穿着休闲洋装的俊秀青年,他的眉毛整齐,五官gān净俊秀,眼睛是长长的,介于凤眼和桃花眼的形状。笑得时候,会显得含情温柔,不笑的时候,却优雅贵气。
这个人就是白洛川。
真一穿着桃红鲜Yan的的百褶马褂石榴裙,额心一小簇整齐微长到眉心的刘海。可谓是非常符He这种,民国乡下城镇传统*i妇形象了。
她走到放置的蒲团前,下人就端来了茶盘递上。
只等真一跪下,端了茶高高举起,挨个叫人改口。
谁知道,真一刚刚屈膝,白夫人就鼻子里哼出一声冷气。
“宇轩呢?你是这么做人Xi妇的,还没有伺候相公起chuáng,就自作主张自己一个人来了?”
真一屈下的膝盖直直顿住,毫不吃力的重新站直了。
按照一般的情况,白夫人发难的时机,刚刚好会是她跪下去的时刻。得了,接下来就会跪着听她一通下马威,再委委屈屈含泪奉茶被敲打。
但没想到,真一都这样了还能再直回身。
“夫人说得是,我这就把相公请出来,让他一起敬茶。”
真一说着,小碎步看似不快,却在白夫人开口阻拦的时候已经走出正堂,转眼消失在走廊了。
留下一众等着喝新娘子茶,完成最后仪式的白家人。
白老夫人一下子不高兴了,龙头拐杖用力朝地上一跺:“宇轩不是病重不舒_fu吗?你一天不折腾你儿子心里是不是不舒_fu?连他成亲的大日子都不放过?”
白夫人哑口无言,她哪里是要折腾儿子,她只是给这个小门小户出来的nv人一个下马威而已。哪家Xi妇不受点气?
谁知道那nv人跑得这么快,她喊都听不见似得,一_geng筋的真的去请人了。
白老爷面上带笑安抚:“娘,大喜日子不说这些了。宇轩许是大好了,让他来见见您,给您奉杯茶,这事才算圆满。”
白夫人立刻说:“Xi妇正是这么想的。娘您注意身子骨。有什么错,我都改。”
白老爷看了她一眼,没有再说话。
白洛川也拉着白老夫人满是皱纹瘦小的手,轻声安慰说话。
一时间,厅nei气氛还算祥和。
东院白宇轩的院子里。
从真一出门后,虽然头晕脑*,却睡不着的白宇轩,怔怔的拥被坐在chuáng上。
没想到,不多时,真一居然又回来了。
他凝滞的大脑瞬间都一疼。
真一推开门,看了白宇轩一眼,对门外的下人,一副贤良温柔*i妇似的语气说:“劳烦各位把东西拿进来放下就好,剩下的我亲自来。”
“少**,这怎么行?这些粗活,怎么能您gān?”
真一细声细语,一副受气*i妇的样子,知书达理地说:“没事的。夫人亲自jiāo代下来的**这都是我的命,多谢你们了。”
关上了门。
受气苦情*i妇一秒变Yan鬼,长眉秀目舒展开,旁若无人的走到梳妆镜前坐下。
慢吞吞的洗了手,净了面,重新画了一个素净略显怯弱的透明妆。
白宇轩眼睁睁的看着,她从鲜花一样的新嫁娘,变成被百般折磨,凄风苦雨里坚韧向上的小白花。
然后,透明虚弱的小白花,用她洗完脸的水,随意沾了沾帕子,朝他走来。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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