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中元节过得匆匆忙忙、兵荒马乱, 大概是玄学界数十年来最让人担心的一次。
葛星回和白云观的阳冰道长在故宫外从傍晚坚持到了天亮,才等到玄学界道友们劈裂了最后一扇子门。
素来修身养x, 闲下来也只会喝酒吃茶、打打太极的老一辈天师们也是负担了近几年nei最重的运动量, 抬得抬, 背得背,好不容易才被一起来帮忙的自家小辈带回去休息。
农历七月十六日出之前,全国数十座子门和鬼门在众位天师的努力下彻底关闭, yīn司真正动了怒的北yīn酆都大帝才终于是得了空,把huáng泉逃匿的恶鬼yīn兵彻底清点了一遍,该罚得狠狠罚,吓得大多数近来的游魂都不敢在这个时候跟鬼差下去。
距离巫陶曳消失的第一天, 第三天,第七天, 一直到第十天,那条曾经被巫陶曳驱使的yīn龙依然没有任何貌似要活跃而出的痕迹。
玄学界这才能够逐渐把一直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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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生开学的日子都比较晚,从帝都回来之后的半个月里,晏椿都没有再接新的积分任务,而是每天早上雷打不动地到慈安寺的一处偏门报道。
伴随着慈安寺清晨“开静”的一百零八响晨钟,晏椿端着手里一小筐大枣,安安静静地坐在偏门外的石凳上,笑眯眯地盯着眼前这个乖乖巧巧拿着小扫帚扫落叶的佛寺小沙弥。
虽说是初秋,可清晨的阳光依旧肆意而热烈地普照在浮泽山的每个角落, 云雾和阳光一起穿透慈安寺偏门外的梧桐树, 将一缕一缕细碎又耀眼的亮光投照在石阶上。
石阶上零零散散只漂浮着几片落叶, 却让才刚满七岁的禅修小和尚十分看中,摇摇晃晃地用自己的小扫帚把这些落叶扫到一块儿去。
“禅修,今天师兄也去挑水了吗?”
起初来的那几天,晏椿并没有和小和尚搭过话,只是独自坐着。带禅修的同光师兄看见晏椿一直来,也认真询问过她的来意,得知晏椿只是在开学前的假期在附近修炼后,同光便红着脸把禅修托付给了晏椿。
说是托付,也只是在同光挑水的那几十分钟里请她帮忙照看一下。
禅修小和尚有模有样地朝晏椿行了佛礼,*声*气地回答她:“嗯,同光师兄刚才看见你来了,所以想赶快出发去挑水,他说能少麻烦你一会儿就少麻烦儿一会儿。”说完顿了顿,露出了一个腼腆的笑继续道,“谢,谢谢晏道友来照顾我。”
晏椿捧着枣子坐到了禅修的身边,伸手拂掉他纳_yi上的落叶和脸上的一点尘土,打趣道:“我只是顺便看着你一会儿,你要这么认真谢我A?”
禅修小和尚立刻把小脸摆得严肃,很认真道:“要的。你是特地来照顾我的吗?因为你每次在师兄带我修行的时候,都来。晏道友是好人。”说完又立刻腼腆了起来,继续挥动着自己的小扫帚把那些落叶整理到一起。
禅修很乖,从小就被慈安寺收养,在做十戒小沙弥之前就已经见过晏椿。
他虽然才小,可是心里很通透,就比如晏椿真的是为了照顾他才一直过来守门这件事,他从小到大都知道。
禅修小和尚在偏门修行的时候,不止是晏椿,陪在他身边的还有另一个。
一只很大,几乎能把慈安寺的偏门全部盖住的异shòu。
它像是一只猫科动物,全身上下是灰白棕相间的毛色。异shòu的耳朵直直地立在脑袋上,耳尖部位耸立着两簇黑色的簇毛,脸颊两侧有下垂的白色长毛,其实怎么看都很像现在的“猞猁”。
只不过它的头顶长了一对山羊角,而竖起的右耳上多了一对环状饰品。
那是晏椿第一年见到它的时候,qiáng行给它D上的。
异shòu的脸看起来很凶,可是趴在禅修身后的时候,总是会忍不住弯起自己的眼角,是在笑了。
晏椿第一年见到异shòu的时候也才十四岁,同年也认识了小禅修。
十四岁的晏椿还是短手短脚,要费好一番功夫才能制住它,爬到异shòu头上后,立刻把当时比她手腕还大的银环qiáng行D在了它的耳朵上。
“你如果不D,我让你一辈子都见不到禅修。”
三四年前是禅修也才刚会走路,在庙里师兄们注意不到的时候,都是异shòu带着在玩的。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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