麒麟寨的祠堂高门高院, 前面是戏台,后院正殿才是供奉了祖宗牌位也是族中长辈执行族规家法的地方。
织金娘领着他们到后院正殿, 青壮年的阿妹阿哥护着寨子里的老人和孩子, 分成两拨分别躲在正殿和地窖里。
祠堂外的五仙才只是刚刚被赶走, 算不上彻底安全,正殿里的阿哥阿妹得了外面的消息便给地窖里的大家伙儿报信,只让他们再继续躲躲。
织金娘和族里辈分最高的长辈作了保证, 才带着晏椿去看织青族世代传袭的清樽。
清樽被麒麟寨的寨民们看得很重,几乎就是和祖宗的牌位们有一样的待遇。
凑近了再细细看的时候,晏椿才知道五仙前仆后继的症结在哪。
摆在上风的清樽外形承袭了盛酒的器具。青铜制的清樽座底呈方形,上部做了*纹样, 而yao部部分却是篆满了和那截钢筋上一模一样的符纹。
想来这可能是巫族传袭的器物,被织青族供奉了这么久, 多少有了灵气,巫族想要把它多回去倒也是想法He理,xi收瘴气,恐怕是有激活符纹之类的作用。
晏椿皱了皱眉,仔细询问织金娘:“你能不能给我描述一下先前寨子里出现的瘴气?”
瘴气的出现实在不寻常,织金娘记得特别牢,简单回忆了一下就对晏椿说道:“寨民平常进的山林里也是有瘴气的,不过那种瘴气多半像是浓雾,而且腥味很重, 寨子里人经验丰富, 遇到这种一般也能避开, 就算避不开也有解除的办法。”
“前几天出现在寨子里的那种瘴气起先是一点行踪也没有的,无形无味,_geng本看不太出来。直到寨子里的溪水突然泛绿的时候,大家伙才察觉到不对。”
“为了避免瘴气入身,这几天大家都在吃槟榔子,也熏了苍术雄huáng,不过还是不见有好转。这时候我们才拿了清樽出来xi收那些瘴气。”
想了想,织金娘还是做了决定,她上前把放在供案上的清樽捧了过来,倒了里面的一点东西在瓷碗里。
“清樽每日储水换水,这是前几天xi收了瘴气之后出现的变化,里面的东西我们不敢动,只希望用祭祀来净化里面的瘴毒,晏大师你看看是不是这东西有问题。”
织金娘把清樽扶正的时候,晏椿就看到了被瘴毒水触碰到的清樽外壁有一些青绿色的幽光,准确来说,更像是那些符纹显现出来的一样。
为了确认她看到的是否属实,晏椿把布袋里的钢筋拿出来包在huáng纸里,浸*在那碗瘴毒水里。
果然,整截钢筋都泛出了青绿色的幽光。
行呗,那就一起出去做诱饵呗。
晏椿站起身,跑到前院,而对于这些毒虫yīn气之类的相当敏_gan的葛星回正在外面观察情况。
晏椿问她:“怎么样?看它们的波动下一次上门大概什么时候?”
两人处理事情的时候都特别认真,倒也顾不上彼此是不是敌对关系了。
葛星回收回她跟在自己小鬼身上的意识说道:“快了,也就一刻钟的功夫,而且我刚才看到他们说的那个‘泥人’了。”
葛星回顿了顿,脸色不太好看:“确实是人,但肩膀背上长了五仙的毒面疮。”
“好,那我们去把它们引走。”
“引到那口井边?”
“聪明!”
麒麟寨进门往里走五十多米的时候,有一处供全寨人取水的大井,井口直径少说也有两米以上,井口附近还有好些供寨民取水方便的辘轳。
晏椿回去把清樽里的瘴毒水全都倒在了一个更大的碗里,把钢筋放Jin_qu之后,青绿色的幽光更加明显。
想了想,晏椿还是决定把事情缘由如实告诉织金娘:“我想你们应该听过滇南巫族,这只清樽很可能是巫族以前的礼器,这次出了事,多半是他们为了把这只清樽拿回去。所以这个东西你们可能不能再留在寨子里了。”
清樽对于织青族来说已经是一种传袭了,可现在却出了这样的事情,织金娘难免犹豫。
路西野虽然理解对方的情绪,但还是替晏椿说道:“清樽对你们来说是有非常重大的意义,但是它现在确实有很严重的问题,甚至会波及到全寨子人的生死,还是希望你能好好考虑一下。”
就在织金娘犹豫的时候,一道虽然浑浊却异常沉稳的声音响了起来:“让她们拿走吧。它再怎么样也比不过全寨人的姓名。”
说话的是一位老姥,也是织金娘方才说话的长辈。
“族长......”
老姥拄着拐杖,脚步虽然迟缓,但眼睛里的刚毅却是无人能及。
她张口道:“我们寨子里虽然只有百多人,但每一条命都比这酒樽值,外面那些东西就拜托二位天师了。”
晏椿朝她郑重地点了点头,转身对路西野说道:“你留在祠堂和大家待在一起,没特殊情况不要离开。”
路西野一愣,心里塞满了疑惑。
为什么每次都觉得他一点用处也没有的样子?
“我可以帮你们。”
晏椿无奈,像小大人一样摸了摸他的脑袋:“你待在这里护着他们就是在帮忙了。”
路西野有神格,寻常东西本身便不敢靠近他,有他待在祠堂里,寨民们的安全x也能高一点。
况且,处理完那个“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之后,她还有别的事情。
......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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