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泉次郎**”荣三鲤低声念了一遍这个名字,满脸疑惑,“听起来为何如此耳熟?”
“当然耳熟。”拐子张以极低的声音在她耳畔道:“当初攻入平州的东yīn将士中,有位叫小泉大郎的大将。”
小泉次郎、小泉大郎**原来如此。
_gan情这位愚蠢的伪装者,还是东yīn军中一位厉害的人物,职位不比真正的霍初霄低多少。
至于那位应该是他哥哥的小泉大郎上将**东yīn军结构简单,讲究资历和立场,晋升相当困难。一般来说普通人无论立下多少军功,升到中将就到了头,大将人数屈指可数,再往上就是侵略军总司令了。
小泉大郎进攻平州之前还只是中将,攻下平州后才升任大将和司令官一职,掌管的士兵和武器数量足以媲美国nei大军阀。
这位小泉次郎以前从没听说过,能当上中将,大概是沾了他哥哥的光。
荣三鲤越发笃定他接近自己是东yīn人的yīn谋,至于里面陈闲庭参与的分量有多重,是主动配He还是被胁迫暂时无法判断,唯一能肯定的是他绝对知情。
假霍初霄竟然有这么大的来头,真是让人意外。荣三鲤开始庆幸自己没有冒然拒绝他,这样一个蠢而不自知,身份还格外特殊的人摆在面前,不是一枚最好用的棋子吗?
陈闲庭的谨慎小心让他们这一个月都没有新进展,看来上天送了她一个突破困境的礼物。
拐子张问她是否需要帮助,她说暂时不用,告别他后回到酒楼。
中午时,霍初霄**不,小泉次郎又出现了。
他似乎对昨夜的事完全没有察觉,对卫兵们说得话毫不起疑,只关心荣三鲤掌握的那份协议,对她大献殷勤,送香水送_yi_fu送首饰,让经常来店里吃饭的食客们都开始怀疑,两人是不是马上要结婚了。
荣三鲤乐意陪他玩,他想去哪儿吃饭就去哪儿吃,想送什么东西就收下。如此过去几周,对方以为她已被他虏获芳心,就又带她喝了几次酒,每次都趁她微醺时tao话,急切地想得到协议。
又是一个炎热难耐的夜,二人在西餐厅吃完饭,都喝了点酒,回到公馆准备继续喝酒聊天。
一个_yi着摩登的nv人在公馆外苦等,看见小泉次郎下车,立刻走过来娇滴滴地问他最近为什么不找她。
小泉次郎搂着她低笑应付,时而朝荣三鲤瞥一眼。
荣三鲤站在距离他们三四米的地方,从包里取出一块薄荷糖放进口中。
薄荷糖的清凉味道驱散了酒意,她注意到这个nv人与那天早晨她在阳台上看到的不是同一人,忽然有点佩_fu小泉次郎。
明明一天里几乎一半的时间都在对她献殷勤,还有时间去勾三搭四,真乃神人也。
小泉次郎不知用了什么办法,逗得nv郎咯咯笑,笑完后抬眸轻蔑地瞥了眼荣三鲤,托起他的脸吻了一口,留下一个鲜红唇印,像一个得胜将军般乘车离去。
“抱歉,她是我下属的妹妹。”
小泉次郎走到她身边,如此解释道。
荣三鲤看着他坦然至极的脸,笑笑没说什么,进了屋。
卫兵已为他们准备好冰块、红酒、电风扇,还在客厅卧室等地方撒上了麝香基T的香水,将公馆弄得舒适得像天堂,Jin_qu后再也无法想象外面的炎热。
他们聊着聊着,地点从客厅换到书_F_,小泉次郎从书柜里拿出一个正方形锦盒,打开放到她面前。
“上次听你说晚上无聊,我就给你找了些有趣的书,睡前可以看看。”
她翻了翻,都是些东yīn翻译过来的奇闻异事,点头收下。
小泉次郎端着酒杯看她,灯光下的她似乎格外迷人,唇红齿白、五官明Yan,浓密的秀发披在双肩,颜色浓黑如墨。
天气热,她穿得是一件丝质刺绣连_yi裙,jīng致的_Suo_Gu_从单薄的布料底下透出轮廓,再往下是凹凸有致的曲线,四肢修长纤细,白neng的手腕上D着只金表,看得他血脉偾张,很想捧起来亲一亲。
难怪nv人爱首饰,原来皮肤好的人D起金子来那么好看。
小泉次郎把yu。望往下压,下意识地喝了口红酒,喉结滚动的弧度十分明显。
距离陈闲庭让两人见面已经过去快一个月了,他们居然还没发生过关系。对于阅nv无数,自认为手段高超的他来说,实在是件_gan到羞rǔ的事。
他要加快进度了,想得到协议,必然要先得到她的欢心。
而让一个nv人对自己死心塌地最好的办法,就是在chuáng上征_fu她。
就像他们用武力征_fu这个国家一样。
小泉次郎的视线几乎能穿过她的_yi_fu,看清里面曼妙的胴体,_gan到一阵口gān*燥,gān脆把杯子里的酒都喝完了,握住她的手道:“今晚留下来如何?”
他说话时zhui唇在她耳畔轻轻磨蹭,迷人的酒意夹杂在炽热的气息里,让她也不禁生出醉意。
荣三鲤放下杯子,推开他的手,低眉顺眼,耳_geng泛着羞涩的红意。
“我、我觉得有点渴,去倒点水喝**”
她说完飞快地走了,小泉次郎没追,看着她状若逃兵的背影,zhui角勾起得意的笑,_gan觉胜利的曙光已经落在自己头顶。
荣三鲤端来一瓶冰镇橘子汽水,为他也倒了一杯。
他看着杯壁上凝结的细密水珠,另一只手暧昧地搭在她肩头。
“我们去卧室喝?”
“我想**再坐会儿。”
荣三鲤坐在沙发上,局促地拿着杯子,似乎很紧张。
小泉次郎微微一笑,喝光杯中汽水在她身旁坐下,几乎把她整个人都抱进了怀里。
“别害怕,我会对你很温柔**很温柔**”
高大英俊的男人,娇小美丽的nv人。
两人依偎在一起,若光看外形,是一对再He适不过的璧人。
他捏着她小巧的下巴颏儿,极温柔地tian舐她的zhui唇,吻着吻着**砰的栽倒在沙发上。
荣三鲤眼疾手快,在他倒下的一瞬间托住了他的头,没有发出太大声音。
她警惕地看了眼关闭的门,把他平放在沙发上,在他眼皮前chuī气,确认他已经被下在汽水里的迷药迷晕后,便大胆起来,将门反锁,在书_F_里翻找。
公馆只是暂住,书_F_里的东西大多是前任高官留下的,小泉次郎所使用的范围,仅限于书桌及附近。
她在这个范围里寻找,拉开第二个抽屉时,看见里面堆满了文件。
她坐在地毯上一份份翻阅,里面有关于对锦州的T查报告,有霍初霄麾下士兵的申请书,甚至有媒婆送来的名媛资料,基本都是没用的,很多他拆都没拆开,估计彻底堆满抽屉后会统一销毁。
难道一点有用的东西都找不到吗?他身为中将,完全不参与东yīn人nei部的决策?
荣三鲤越翻越不甘心,又担心有人过来敲门,动作渐渐变得急躁起来。
她拿起一摞文件,里面突然掉出一个信封,打开一看,全是东yīn文。
信纸最下方有落款,写字的人应该力气很大,字迹看似潦草,实则快要穿透纸张。
她看不懂里面写了什么,只知道信封是打开的,说明他已经看过。
直觉告诉她这不会是简单的信,想了想,荣三鲤找来纸笔把nei容原模原样地抄下,折成很小的条状,从手袋里拿出一支唇膏打开,里面居然是空的。
把纸条藏入唇膏里,放进包中,再将那些文件恢复原状,她轻轻吁出一口气,把小泉次郎扶去卧室。
当早晨的阳光照进卧室里,小泉次郎的眼皮跳了跳,睁开,看着天花板发呆,_gan觉脑袋晕乎乎的,身上每个关节都在发酸,像经历了一场剧烈的运动。
_F_门微敞,飘来香醇的咖啡味。他正要起身,指尖突然碰到一片rou_ruan,扭头一看,荣三鲤竟然穿着睡_yi躺在他身侧,睡得很香甜。
这是**怎么回事?
他们昨晚睡了???
小泉次郎揉着额头,努力回想昨晚发生的事,可记忆就像丢了一段,怎么都想不起来。
“你醒了?”
耳边传来荣三鲤的声音,他睁开眼睛看着她不施脂粉的脸,有种好像在梦里的恍惚_gan,呆呆地点了下头。
荣三鲤笑,“你怎么不说话?”
她要坐起身,动作进行到一半时,睡_yi肩带从肩头滑落了一_geng,立马脸一红,重新*回被窝里。
“我们**做了?”小泉次郎很费解地问出这句话。
荣三鲤脸上的羞涩刹那间消失,错愕地说:“你后悔了?”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他用力按着太阳xué,眉心皱出shen刻的川字纹,“我_gan觉自己什么也想不起来。”
“我都说了不要喝那么多酒,你非不听。”
荣三鲤打了个哈欠,看着晨光中缓缓飞扬的微尘,zhui角扬起淡淡的笑。
两人都是这种状态,应该没什么问题,的确做了。
看着她恬静美丽的侧脸,小泉次郎决定不再纠结这件事,下chuáng穿好_yi_fu往浴室走,开始洗漱。
吃早饭时,他旁敲侧击地让荣三鲤把协议拿出来,她喝着粥敷衍过去,一回到锦鲤楼,就打算再找一次拐子张。
“三鲤。”顾小楼从柜台后走出,看着她的背影问:“我们能谈谈吗?”
荣三鲤迫不及待地想知道那封信里到底写了什么,恨不能现在就飞到拐子张面前去。
可是顾小楼的表情很凝重,似乎考虑了很久才叫住她的。
她摸摸口袋里的纸,决定稍后再看,与刘桂花等人打了声招呼,就跟小楼回到睡觉时的小院子里。
大家都是酒楼gān活了,傻虎和小鬼也跟着小白跑出去玩,此时院子里只有他们两个人,以及晒在院中的一长串腊r。
荣三鲤走进自己的_F_间,坐在椅子上看着他把门关好,启唇道:“好了,有什么事你说吧。”
顾小楼在这个月之前从未想过自己会跟三鲤有这样的一段对话,心里有种奇怪的_gan觉,不知该用紧张还是压抑来形容,令他手心冒汗,心情低落得像掉进山谷里,却不得不qiáng打起jīng神问出自己最关心的那个问题。
“你真的跟他在一起了吗?像爱人一样?”
荣三鲤满以为他又会要求自己少见霍初霄,不许彻夜不归,没想到开口就是这样一句,愣了几秒,“怎么了?”
“你就说是还是不是。”
“勉qiáng算是。”
“将来会跟他结婚生子的那种吗?”
荣三鲤越听越不对劲,顾小楼的表情看起来也太过悲怆,仿佛点头后会发生什么难以预料的事情,使她不敢随便敷衍。
“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只想知道答案。”他定定地看着她,眼眶早就红了,却一直努力压抑着情绪,不想让她看到脆弱的自己。
这是他们之间绕不过去的坎,荣三鲤知道他离不开自己,但她不认为自己会因为他的存在就放弃对别人的爱。
她对顾小楼的_gan情是亲情,如果亲情影响了爱情,那就变了味儿了。
眼下她没有恋爱,是因为任务重大腾不出手,可是等将来计划完成以后,或许她会遇见有缘人,到时小楼还是要面对的。
长痛不如短痛,gān脆现在摊开了说。
荣三鲤认真道:“我不确定就是跟他,但我相信一定会有那么一个人。”
顾小楼低下头,徒有一具高挑身材,在她面前脆弱得不堪一击。
他就像一只刺猬,对天底下所有人都充满攻击x,用自私的尖刺将自己包裹,唯独把rou_ruan的肚皮对着她。
“你不用难过,因为你以后肯定也会遇上自己喜欢的nv孩。”
荣三鲤尝试安慰他。
他喜欢的人不就在眼前吗?他已经遇见了。
顾小楼握紧拳头,险些大喊出声。
_F_间里安静得落针可闻,过了几分钟,他只垂头站着,没有开口的打算。
荣三鲤惦记着那封信,起身道:“没有别的事的话,我先走了。”
“等等。”
在她摸到_F_门时,顾小楼喊住她,抬头对着她的背影说:“我接受。”
“嗯?”
“我接受你跟他在一起。”
他用尽全身的力气才做出这个决定,尽管难受到快要不能呼xi,却qiáng撑着继续说下去。
“以前是我不对,没有认清自己的身份。以后我不会再ca手你和他之间的_gan情,我只有一个要求**要是有危险,一定要告诉我。”
他的声音里夹杂着哽咽,听得出背负着极大的痛苦。
荣三鲤抿了抿唇,松开_F_门快步走过去,握住他的手。
“谢谢你。”
顾小楼没说话,body轻轻往前倒,把脸埋在她的肩膀上,像个放弃了自己最宝贵玩具的小孩。
两人回到酒楼,正蹲在后院里喂小鬼和傻虎吃包子的小白看见他通红的眼睛,好奇地问怎么了。
顾小楼把脸撇开不愿回答,荣三鲤帮他找了个借口。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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