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井颜头很疼, 疼得快炸了。他从一地的啤酒瓶中醒过来, 从沙发上的_yi_fu堆里翻出响个不停的手机,点开通话。
一接通, 他就听到以前的经纪人后来的He作伙伴周群在电话那边急得快跳脚的声音, 周群做贼一样压着声音吼他:“你在哪呢井颜, 快开始了你还不来?”
薄井颜沉默了一会问:“什么快开始了?”
周群傻了,异常恐慌地问:“什么什么开始了,小飞的**”他哽了一下,声音低落下去,那个人毕竟一直和他保持着不错的关系。
薄井颜轻轻地“噫”了一声, 他想起来了,是项小飞的——
“葬礼A。”
薄井颜茫然地环顾了客厅的一片láng藉, 喃喃道:“我不去**”
“你说什么?”周群有点没听清楚。
薄井颜被宿醉带来的头痛折磨得受不了了, 他烦躁地吼道:“我不去!”
他摔了电话, 把头埋进地毯里, 因为头太痛了, 痛到全身颤抖着哭了出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也没多久。薄井颜突然抬起头,翻身而起,冲进卧室里的浴室开始麻利地收拾自己和换_yi_fu。
他换上了庄重的送葬的黑_yi,然后驱车,来到了葬礼现场。
他刷脸从门卫那里闯了Jin_qu, 项小飞的大哥正在发表悼词, 褚江沅作为未亡人麻木地坐在棺木边, 注视着棺木。
薄井颜在一路异样的眼光中到前排周群身边的空位坐下。
周群对他又失望又愤怒,出席认识20年的人的葬礼也能迟到,这人通红的双眼和青黑的黑眼圈一看就是熬夜加酗酒过度,下巴一道红痕可能是刮胡子手抖刮的,说明他这几天生活极其混乱**
周群脑中突然闪过一道闪电,他倒抽一口冷气,小声急促问:“你不会是**”
薄井颜死死盯着褚江沅,打断他说:“你说他怎么不跟着一起去死呢?”
周群惊吓地看着他。
薄井颜开始冷笑。
装什么情shen似海,有本事给那个因为救他在车祸里被撞得稀烂的笨蛋殉情A。
他想走了,不想再看褚江沅让人作呕的zhui脸,不想再看那个装饰着花环的棺木。他想起身,却一阵天旋地转,在周群的惊叫声中眼前一黑。
薄井颜在闹钟声中醒来,闹钟非常耳熟,他看着天花板想了一会发现是他二十年前写的歌。
什么鬼**
头不痛了,可能也还有点痛吧。
薄井颜突然觉得好违和,起身环顾了一下这个_F_间,觉得还在做梦——他记得这是他很久很久以前住的_F_间的摆设。
而他早就换地方住了。
_F_间门突然响了一下,又一声接一声响了很多下,一个熟悉中几分陌生的声音懒洋洋地在门外响起。
“薄井颜大少爷,快起chuáng,再不起chuáng第一天拍戏就迟到了,不要耍大牌。”
——是项小飞??!!!
薄井颜不敢置信地从chuáng上跳下去,还被被子绊了一跤,他踉跄着开门,门外正是年轻的还很胖的项小飞。
“你没死?我在做梦?”薄井颜瘫在门上沙哑地问,用一只手开始猛扇自己巴掌。
宁逾明被薄井颜吓死了,死死抓住薄井颜的手,大喊:“我靠你才别做梦了醒一醒,起早chuáng而已,也不用发疯吧?”
薄井颜瞪着他,眼睛一酸。
宁逾明懵了:“祖宗,你好端端地哭什么,让人看到还以为我怎么你了**”
薄井颜死死抱住面前这个絮絮叨叨的家伙,放声大哭。
宁逾明无奈了,“伤心成这样**《撼天》还拍不拍了?”
薄井颜从大哭中抬头,哽咽着问:“是那个民国片?今天到底几号?”
宁逾明:“X年X月X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薄井颜又狂笑起来。
宁逾明打电话给周群说:“一大早起来薄井颜突然疯了。”
薄井颜撵在他后头寸步不离,得意洋洋地笑和哭,同时冲他喊:“你不懂!你不懂!”
“好好好,我不懂,祖宗,去片场不去A?”宁逾明打完电话无奈问薄井颜。
薄井颜本来想说去A怎么不去,转念再一想脸又yīn下来。
“我去,你不许去。”
宁逾明:“**我是你的助理,我不跟着你我哥会抽死我**”
薄井颜想也没想就说:“那我也不去了。”
“你以为我哥不敢抽你吗小薄同学?”
薄井颜低下头,宁逾明还想再劝,却见他脸颊飞红,扭捏着说:“再叫一声**”
宁逾明:“????小薄同学?”
薄井颜“诶”地答应了一声,又开始哭哭笑笑。
宁逾明无语了,他把薄井颜按到chuáng上躺下,盖好被子,试了试他额头的温度,开始很认真地思考找剧组带薄井颜去看医生了。
本章未完...
=== 华丽的分割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