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掌心gān燥温暖, 贴在肌肤上并不让人觉得反_gan。他的眼睛还闭着,浓密的睫毛因为chuáng头灯光的映照, 在下眼睑的部位留下一小块yīn影, 像两片灰色的蝶翼。
原本凌厉的轮廓在此刻看来柔和了不少, 骆今雨静静地看了一会儿,发现景嘉译确实是与他眉眼肖似的, 心里便不由地更软了一点。
她微微偏头看了一眼chuáng头柜上的时钟, 发现已经是下半夜3点多了。旁边还摆着一个小水盆,沿边上搭着一块叠的方方正正的毛巾。
骆今雨眨眨眼, 隐约想起来一些零散的记忆。
昨晚她因为原主body隐藏记忆的突然冲击而导致了剧烈的头痛, 费尽力气从门边爬到chuáng上躺下,被子都没盖便迷迷糊糊昏睡了过去,也不知是什么时候便开始发热,半梦半醒间还是能_gan受到有人用*毛巾反复地替她降温。
当时她整个人因为记忆重现已经不太清醒, 就像是做了一场持久晦暗的噩梦,和梦中的那个瑟*哭泣的小nv孩_gan同身受, 在她痛苦而恐惧的呻/吟时,便有一个又沉又稳的声音告诉她:
——别怕, 我在呢。
“景斯寒。”骆今雨启唇轻轻喊了一声。
男人闭着的眉眼微微动了动,没有醒过来,骆今雨只得加大一点声音又喊了一句。
这次景斯寒终于听到了, 他像是突然被惊醒,body一震,抓着骆今雨的手又紧上了一些, 语气十分紧张:“嗯?怎么了?要喝水吗?还是不舒_fu?”
骆今雨被他握住的手悄悄握成拳,她别开视线,越过景斯寒的耳畔看向他后面的_yi柜,声音因为生病而有些许沙哑:“没有,我好多了,你回_F_间休息吧,不用照顾我了。”
景斯寒皱眉细细看了她一会儿,用另一只空着的手在她的额头试了试温度,这才松了气:“可算是彻底退了,要是再反复就得去医院挂急诊了。”
骆今雨僵着脖子没有动,飞快地扫了他一眼,半垂下眼睑盯着自己的鼻尖:“谢谢。”
“呃,不用谢。”景斯寒像是忘了自己还拉着人家的手,丝毫没有发现自己的动作有些逾矩,木不愣登地回了一句。
骆今雨抿了抿唇没说话,景斯寒也没动,整个_F_间便突然安静了下来,一时间都能听得到彼此清浅的呼xi声。
“你——”
“你——”
两个人同时开口,在听到对方的声音后又同时止住了话头。
“你先说。”
“你先说吧。”
又是异口同声。
这突如其来的默契让双方都忍不住弯了眼,景斯寒轻声问道:“你想说什么?”
骆今雨的眼里落满了chuáng头轻柔的光,看上去闪闪发亮,她轻握成拳的手微微拧了一下,视线下移盯住了景斯寒的下巴,声音特别的轻:“我已经没事了。”
景斯寒察觉到掌心里的小动静,这才猛然反应过来自己一直抓着骆今雨的手,顿时觉得手心发烫,立刻松开来,难得能从素来古井无波的声线里听出一丝赧然来:“不好意思,我**”
“不。”骆今雨打断他,视线上移望进他的眼里,认真地说道:“不,谢谢你。”
谢谢你的陪伴,谢谢你的安抚,谢谢你的——温暖。
***
骆今雨这场病来得快,去的也快,只嗓子似乎是因为哭的太厉害,还带着些微的哑。
第二天早晨,她是被偷偷摸摸钻进自己被窝的小家伙闹醒的。
“_M_M是个大懒虫!太阳都照屁/gu啦!”景洋洋趴到骆今雨的身上,用自己的小脑袋去蹭她的额头。
骆今雨用一只手护住他不摔下去,顺便在他的小屁/gu上拍了一把:“这么早就起了?”
景嘉译“哇”了一声,道:“不早啦!爸爸让我来叫你去吃早餐。”
骆今雨看了一眼遮的严严实实的窗帘,侧头看看时间,竟然已经快九点了。
“你吃了吗?饿不饿?”她摸了摸孩子的后脑勺。
景嘉译笑嘻嘻地摇头:“早吃啦!不过爸爸不让我来找你,说_M_M好不容易休息,要多睡一会儿!”
骆今雨没说话,景嘉译继续说着:“可是_M_M一直没醒,爸爸便让我来先叫你起chuáng,吃了早餐再睡,不然会饿得难受的哦!”
骆今雨心里一暖,抬头在儿子胖嘟嘟的小脸上亲了一口,半抱着他从chuáng上坐了起来:“好嘞!起chuáng喽!”
洗漱完又简单擦了化妆水和rǔye,骆今雨牵着一直跟小跟屁虫一样坠在自己身后的景嘉译走出了_F_门。
食物的香味从没有关紧的厨_F_传到客厅,骆今雨耸了耸鼻尖,往餐厅走去。景斯寒正好端了两个碟子走出来,看见她笑了笑:“正好,可以吃了。”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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