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竟是真的**
有人为薛慎之开腔道:“这人是同科乡试考生,怕是未能及第,心生嫉妒,煽动大家攻讦薛解元。薛解元八岁便知科举艰辛,为给其他考生机遇,舍弃自己功名,乃是士林典范,能和他同科,是我们的福气。反而此等心术不正的jian佞小人,品行欠缺,枉为读书人!不配参加科举!”
“学生曾见他出入花楼酒坊,赌博欠下大笔利子钱,我等以与他同科乡试为耻!”
众人哗然,似乎没有料到贺平章竟是赌徒!
巡抚大人道:“你们言之有理。学子不单是要有学问,更重要的是人品,若是德行有失,品行不端,如何为官清正,造福百姓?本官会禀明州府学官,革黜他的功名!”
贺平章慌了,巡抚有权利剥夺他的功名!他不止是朝廷三品官员,更重要的是此次皇上钦点的主考官!禀明州府学官,不过是一个章程,他说革黜功名显然是定局!
“大人,学生糊涂,请给我一次机会!”贺平章连连磕头告饶,革黜功名,他需要重头开始!
“拖下去!”巡抚不耐烦,一挥手,兵卫将贺平章捂zhui拖出去。
贺平章‘唔唔’挣扎,被重重丢到门外,他倒在地上,不明白为什么会闹到这个地步?
薛慎之从一个童生,摇身一变,成为府试第二名,他不重功名,受到众人chuī捧。
而他从一个秀才,沦落到白身!
所有的结果和他预想的相反。
气急攻心,贺平章喉间涌出腥甜,两眼发黑,倒在大街上。
——
贺平章醒过来,回到家中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下来。
家里一片láng藉,锅碗瓢盆砸落一地,像是被山匪扫dàng抢掠一番。
邓氏披头散发,浑身láng狈,丢了魂似的坐在院子里。
贺良广坐在门槛上,手里拿着断掉的旱烟杆,脸上几道血痕,眼眶青紫。
他吓一大跳,急切的问道:“爹,发生何事了?”
贺平章一出声,贺良广回过神来,目光冷厉,抄起地上的木棍朝他身上狠狠打去!
“我打死你这不学好的蠢材!家里掏空家底,做尽恶事供你科考,你不好好念书,拿着银子吃喝嫖赌,欠下一屁gu赌债,你是要bī死我和你娘!”贺良广目眦yu裂,从未想过他们寄予厚望,乖顺听话的儿子,会变得如此不堪!
一百四十多两的银子,像一座大山,几乎想要他们给压垮!
就算把他们的命给抵出去,也不值这个钱!
那些市井地痞,都是逞凶斗恶之徒,将家里值钱的全都扫dàng一空,并且放话,明日再来,若是凑不齐银子,拿命来抵!
贺平章抱着头在院子里跳来跳去,躲避贺良广的抽打,几闷棍落在他的身上,骨头都似要被打断了!
邓氏坐在地上哭天抢地,咒骂贺平章是个讨债鬼,“我咋就生出你这么个混账东西!早知你是个讨债鬼,生下来就该丢Niao桶溺死你,免得你害苦我和你爹!”
胡氏收拾东西,抱着两岁的nv儿,冷眼看着jī飞狗跳的院子,讽刺道:“生个蠢材偏当做掌心宝,我说句实话,要打死我喂野狗。我看,不等你们打死我,就被这蠢材给祸害死!我真是瞎了眼,嫁进你们贺家,一家子无用的窝囊废!考科举,中进士,进京享福?我呸!连一个nv人都搞不定的废物!做什么chūn秋大梦?”
邓氏跳起来就要打胡氏,胡氏肩膀狠狠撞向邓氏,“你敢打一个试试!我受够你们了,我要和贺平文和离。从今往后,你们一家子我不伺候了!”走到门口,她对着贺平章说道:“你怕是不知道,心心念念惦记着的周蔓,马上就要成薛宁安的Xi妇!”
“你说什么?”贺平章愣住了,背上狠狠挨一棍Bang,一个趔趄,被打趴在地上。
周蔓怎么能够嫁给薛宁安呢?
他哪里比不上薛宁安那个游手好闲,偷jī摸狗的浑球?
邓氏心里知道这件事,她当时听说两家订亲,心里发酸,担忧影响贺平章乡试,便藏在肚子里没有说。
如今被胡氏说出来,邓氏也来气,觉得贺平章很没用。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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