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
商枝又气又好笑。
——
鹿鸣宴。
鹿鸣宴是用来同科举人结jiāo,联络_gan情的宴会。
薛慎之身着白色直裾袍,坐在一众新科举人的面前。
宴会大厅之中,张灯结彩,喜气洋洋,他随同着所有人,给主考和副考官行礼答谢。
礼毕,薛慎之随同众人坐回座位上。
在奏鹿鸣乐,吟诵鹿鸣诗之后,便到了本次鹿鸣宴最jīng彩的环节——吟诗。
这时,一个新科举人站起来说道:“今日鹿鸣宴,诸位同窗,何不赋诗一首,以酒助兴?”
鹿鸣宴赋诗要应景,而举人是获得做官的资格,自然要表达一番报效朝廷,为陛下分忧的凌云壮志。
薛慎之作为解元,自然第一个便是他。
诸位新科举人齐刷刷看向薛慎之。
龚县令不由得笑道:“薛解元,便由你做一首开场诗,抛砖引玉。”
众人附声道:“我等景仰薛解元已久,今日能见识一番薛解元的才华,是我等之幸。”
这一句话,把薛慎之捧得很高。
在座的都是才华横溢之辈,而薛慎之的大名早已名扬儋州府城,众人只知他是八岁的童生,却不知他是哪年生员,之后却又突然冒出来劫走解元的名次,自然让某些对解元之名志在必得的人,心生不满。
此人便是乡试第二名亚元王珉,他朗声笑道:“薛解元必有佳作,让大家欣赏一二。”
薛慎之缓缓起身,他沉吟了数息,正准备开口,就听人冷笑一声,一道人影从人群里走出来,“解元?他能是什么解元?区区一介童生,连乡试的资格也没有,如何考取解元?”
贺平章冷声说道:“诸位同窗,你们怕是不知道,薛慎之是嘉远末年考中的童生,之后一直未曾参加县试,连秀才的功名都没有,又是凭什么参加乡试科举的?”
薛慎之在见到贺平章的一刹那,眸光微微转冷,zhui角勾出一抹讽刺的弧度。
贺平章见大家变了脸色,薛慎之心虚地没有辩解,愈发得意起来,“连参加乡试资格的人都没有,是如何考取乡试解元。薛兄,你说说是用什么办法?让大家长长眼界?”
众人十分震惊,似乎没有料到会有nei情。
在座的都是清河镇举人,自然清楚历年来县试榜单,细细回想,的确没有薛慎之。
顿时大家议论纷纷,乡试不比书院测考,而是国家大事,若是薛慎之不是秀才功名,如今又夺得解元,闹出去,不止是清河县县令要遭殃,其他官员都是要遭受牵连!
眼看着场面要乱起来,龚县令怒喝一声:“肃静!你们当乡试是儿戏,随便什么人都能够参加吗?你们都是国之栋梁,经过重重严苛考试选拔出来,怎就如此沉不住气!”
有人疑惑的问道:“他说的不是真的?”
“当然不是!本官的乌纱帽还要,也无那么大的本事,能够为他替补秀才功名!”龚县令面色yīn郁,沉冷的望着贺平章。
贺平章头皮发麻,心里起了退*之意。可他认定薛慎之是受龚县令相助,方才得以挂名参加乡试!
他咬咬牙,豁出去道:“薛慎之若是清白,为何不辩解?”
薛慎之坦然自若道:“清者自清,浊者自浊。”顿了顿,他看着诸位举人,然后作揖道:“学生嘉远末年生员,大人们大可查看,向诸位公示,以证清白!”
贺平章立即反驳,“一派胡言!嘉远末年府试,你落河险些身亡,是你大哥救你上来溺亡,家中*办你大哥丧事,疏忽与你,因此你昏倒在田沟里三日,错过府试!你如何考中的秀才?”他神色激愤,声色俱厉道:“各位同窗们,我们十年寒窗苦读,熬gān了心血,却不及一个神童之名!有人帮他作弊挂名秀才,帮着他参加乡试!若是如此不公允,这举业**不考也罢!”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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