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式开始,木匠把酒洒在梁上祭梁,祭梁结束后,木匠、瓦匠把正梁抬上屋顶,陈耀宗和陈四点燃一边的pào竹。
刘氏把五谷彩带递给商枝,“商丫头,你把这些放在屋顶上,要放正梁中间,寓意着五谷丰登。”
刘大婶把红布给商枝,“还有这个,别忘了盖在梁上。”
商枝失笑道:“多亏有婶子们,不然我啥都不懂,肯定手忙脚乱,这也少,那也缺!”
“呸呸呸!今儿大喜的日子,说啥不吉利的话?”刘大婶瞪商枝一眼,把装着红枣、花生、米、麦,万古长青的红布袋塞她手里,“压在梁下。”
这些分别寓意福、禄、寿、喜,万古长青。
商枝把红布袋压在梁下,盖上红布,准备下来,就看见贺良广被贺平文扶着一瘸一拐的走来,身后带着几个壮汉。
“gān啥?你们在gān啥?全都给我住手!”贺良广大喊一声,眯着眼睛看向商枝,“谁准许你在这里造_F_子?你买了这里的地皮吗?我批准了吗?”
木匠准备抛梁,乡邻们摩拳擦掌,就等着这一刻,抢洒下的铜钱。
哪里知道,被突然冒出来的贺良广打断!
“里正,你这不厚道,商丫头新_F_造多久了,你早不阻止,等上梁再来阻止,缺不缺德?”乡邻们受过商枝的恩惠,忍不住出头帮商枝说话。
贺良广冷笑道:“上梁咋了?她就是住Jin_qu,没有地契,我也得叫她把屋子拆了!”
商枝脸色yīn沉,贺良广摆明是特地在上梁的时候过来找茬!
陈族长也不满,他走过来说道:“良广,有啥事等仪式结束再说。”上梁是大事,即便刮风下雨,也得进行下去。贺良广这个节骨眼上过来,居心不良。
贺良广就是居心不良,他屁gu上挨的板子全都是拜商枝所赐,这口恶气不出,他心有不甘!
听见她在药山下造_F_子,开基的时候他就想过来,后来改变主意,等她造得差不多快好的时候,再过来找人把商枝的屋子给拆了!
他等来等去,觉得上梁的日子最He适!
特地挑这一日找商枝晦气,怎么会轻易的算了?
“她这屋子建在别人的山地,拿不出地契,这梁上上去,也得拆了。我来的正及时,给你们省事做!”贺良广看着商枝的新屋,心里嫉妒,打定主意要将这屋子给拆了,“来人,把梁给拆了!”
“贺里正,好威风A!”商枝看着他靠在贺平文身上,气势汹汹的模样,冷笑道:“说拆就拆,你有啥证据这造屋子的地不是我的?还是说,你给龚县令杖责二十大板,不是打烂屁gu,而是把脑子给打坏了?”
贺良广听到商枝这句讽刺的话,脸顿时拉长。“我在就事论事,村里的规矩,谁要造_F_子,买地契。若是建在别人的土地上,土地的主人不在,我做里正的得替他做主!你这屋子今儿不拆了,往后乡邻都在别人土地上造_F_子,不是乱了规矩?”
陈族长皱眉,“良广**”
“陈族长,你今日通融她一次,下次我把屋子造你家地里,你答应吗?”
当然不能答应!
陈族长爱莫能助,贺良广找茬,他是拿捏着把柄,商枝理亏,除非她手里有地契,贺良广便不能挑事!
“商丫头,你有这地的地契吗?”
“有。”
“这地是秦老爷的,他当初在贺平章考秀才的酒席上把这块地给买了。咋可能是她的?”吴氏‘呸’了一口唾沫,“臭不要脸的东西,秦老爷把地jiāo给你打点,你就霸住这地当做是自个的?”
吴氏在一边看热闹,想着商枝住气派的青砖_F_子,心里酸溜溜的。现在贺良广找茬,她忍不住帮腔。
“你们都是拿过秦老爷开的工钱,现在他的地给人qiáng占,你们不给做主,还阻拦里正主持公道。我看是她给你们几个臭钱,你们就昧着良心替她说话,不怕遭天谴报应?”
乡邻全都记起来,但还是觉得贺良广不近人情。可地不是商枝的,被吴氏一说,全都不再吭声。
本章未完...
=== 华丽的分割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