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激动处,鲁刚语无伦次,秦老就是他的救命稻草般,他紧紧抓住。
“老师,那不是我的幻听,他真的,真的叫我‘刚子’除了语晖,没人这样叫过我。昨天,就在昨天,他告诉我,《前进》是一部优秀的作品,如果语晖在,他会_gan谢我给他这个机会,让他找到,梦想的含义。老师,他对我说谢谢。如果他不是语晖,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一切。老师,这孩子,他身上,有语晖的魂。”
听完他一大段的叙述,秦老也陷入了沉思中。
第一次见到安骏,他也有过这种_gan觉。
外形上完全不一样的两个人,怎么会给人如此相似的_gan觉。
不只他这样想,鲁刚甚至快要jīng神错乱了。
就连认识短短几个月的文显,也察觉到了这一点。
安骏身上,到底隐藏着怎样的秘密。无论如何,那秘密,一定和林语晖有关。
他拍了拍鲁刚的肩膀,让他冷静下来。
首先,他对鲁刚翻拍《前进》这个想法,很欣慰。
《前进》是他的成名作,他也想过,除林语晖外这世上无人再能诠释许成这个角色。
直到安骏的出现,他的眼里渐渐有了光。
那是他从林语晖身上发现的光芒,如今,安骏的身上也有这种绚烂的、闪耀的、希望的光芒。
时隔三十年,《前进》能再度问世,他也很想再看一次那出神入化、震撼心灵的表演。
能诠释许成的只有林语晖,能解读林语晖的,只有安骏。
但是,身为鲁刚的老师,他不得不提出反对意见。
《前进》是他第一部作品,秦老赋予了它生命,它是被秦老珍藏在心底的孩子。
如果鲁刚只是为了验证安骏和林语晖的关系而来翻拍《前进》他无论如何也不能同意。
鲁刚的猜测很有可能是错的,他们都错了,安骏,只是安骏。
如果他拍不出林语晖的_gan觉,或者,如果他只是一味模仿,不能赋予作品新的灵魂,那么,他最珍惜的这个孩子,会被毁成什么样?
受到打击的鲁刚还能继续下去吗?
他给了鲁刚一个否定的答案。
从秦老家回来,鲁刚才算从冲动中清醒过来。
头脑一热,就跑去了秦老家把那不切实际的想法说了出来,被浇了一盆凉水,他才认清现实。
他太执着于寻求一个答案,执着于安骏和林语晖的关系,把对电影的尊重和热爱都抛在了一边。
这些年商业片拍得太多,他都快忘了当年做电影的初衷。
对投资商妥协,对剧本妥协,对演员妥协,他就像一个拿着喇叭重复着开始、结束的机器。
没有灵魂,没有_gan情。
他也废寝忘食,他也玩命去拼,拼到最后却不知道他jiāo出的作业究竟是什么。
当年对电影的那份狂热已经被岁月和现实磨得一点不剩。
他以为,人生就是如此了。
直到安骏出现,那个给了他心灵重击的男孩唤起了他对林语晖的记忆,唤起了他对电影,曾经的爱。
小陋屋里,因为一句台词吵得不可开jiāo;在片场,因为一种表现方式争执不休;嚼着冷透的饭菜,眼神在书生的纯粹和战士的坚定之间切换;睡梦中,仍不断呓语着前进的口号**
这些,不只是他对林语晖的回忆,更是他对电影这项事业的热爱。
那时他们的爱中,没有票_F_,没有投资商,没有迎He没有奉承,是纯粹、真诚、不掺一丝杂质的爱。
那时他们的眼中,只有电影。
他是冲动了,疯狂了,冷静下来后,他仔细思考这个冲动的想法。
重拍《前进》注定是一条艰辛的路,一场无法预测输赢的赌局。
只有,真正放下一切,不在乎结局的人,才能去赌。
而他,今天的他,站在高处的他,真能做到吗?
看来,从这一刻起,他需要坐下来,认真思考一回。
周末是安骏的生日,苏棋在网上翻了半天也没搜寻到He适的礼物送给那小子,gān脆打了车去商场亲自选购。
安骏喜欢什么?
当这个问题弹出来,他第一时间想到童展宣问这个问题时,他的回答:他喜欢我。
苏棋老脸红了。
脑中条件反she蹦出一个不和谐的画面,安骏拆了一个大大的快递,里面是穿着西装被五花大绑,Xiong前系了个大大的蝴蝶结的自己。
这画面,足以喷鼻血了。
苏棋不禁想到一个问题。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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