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八点的阳光清慡而富有朝气,世界正是最蓬勃的时候。
宁杭洗了一个澡,坐在窗边一口气连续不断地叹了半分钟。
手腕上什么伤都没有,周围也没有烧焦的味道。古堡、丛林、神秘的诅咒,转瞬之间就离他远远的了。
维度缝隙,他在网上查不到任何相关的nei容。
这些陈腐诡谲的事情在阳光下越发不真实,他甚至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也许这就是一场梦,一场稍微有点逻辑的梦?
从口袋里翻出喻席林的名片,一个数一个数输入完,他对着那串号码犹豫起来。现实中他和喻席林不算熟,贸然打电话不太好,而且开口那句“喻总”让他也不舒_fu。他需要先试探一下,看看他的表情,不能让他提前有准备。
于是他给孟以丹打了个电话,没通。
正巧他的经纪人张曼来消息通知他准备进组,他连忙打过去,打听孟以丹的事。
吓得张曼连忙劝他:“小宁,你可想仔细,现在哪也没到哪,不能想着谈恋爱A。”
“不是,曼姐,您想多了。我就是想问她点事,电话打不通,我先问问她经纪人。”宁杭解释说。
孟以丹的经纪人是位有十多年从业经验的老人儿,一听清他是谁,声音立刻变得不咸不淡。
“小孟A,她出国了,有jiāo流活动,有事等她回来再说吧。”说完就挂了。
宁杭不在意,他知道孟以丹没死就松了口气。
那么说来说去,这只是他的噩梦吗?
不可能,那些梦境太真实了。
纠结的宁杭在chuáng上翻滚三周,然后吃过早餐,在健身_F_狂跑两小时,直到小tui发酸。休息间里,他叉开tui坐在长凳上休息,脖子上挂着毛巾,猛灌运动饮料。
出过汗,生活似乎又真实了。
他垂着头思考如何处理这件事。要不预约个心理医生看看?算了,别去管那些了,最近圈里没什么猛料,他很可能成为pào灰。
视线里突然出现一双鞋,惊得他赶紧收tui,赶忙道歉,一抬头才发现,居然是喻席林!
“喻总,您也**”
“在这”两字没说出口就被他咽了下去。
当初张曼为他安排来这个健身_F_,就是因为打听到喻席林是这里的会员,存了让他们熟悉一下的心思。这事宁杭也知道,他虽然不愿意上赶着别人,但也懂得些生存之道,就没说什么。
但这会儿要他装出一副惊喜偶遇的样子,他还真做不到。
喻席林显然看破了他们这些小经纪人小演员的心思,zhui边的笑容带点嘲讽,也不说破,道声谢迈了过去。
宁杭一下子坐也不是练也不是,满脑子全是尴尬,_geng本想不起来问他维度缝隙的事。他磨蹭了好一会儿,喻席林_yi_fu都换完了,他才说:“喻总,我先走了。”
喻席林点了点头。
宁杭冲完澡,喻席林已经不在休息室了。他大松口气,飞快收拾东西打算拎包走人,又发现运动毛巾落在跑步机上了。
他在nei心哀叹,我不要了行吗?
可还是溜边儿进了训练区,小心翼翼地寻找喻席林的身影方便躲避,却不想人家正在他之前用过的跑步机上慢跑,他那条可怜的毛巾被好好地叠起来放在了旁边。
宁杭原地给自己打气:他虽然是金主,但金主也是人,是个普通人,他不吃人,不用怕他。
他要求自己表现得不卑不亢,又酝酿了一会儿才过去拿起毛巾,解释道:“谢谢,是我落下的。”
喻席林带着耳机,_geng本没注意到旁边走来个人,隐约听到有人说话,侧头看宁杭手里拿着遗失物,他立刻明白了过来,摘下半边耳机,对他说:“哦,剧组见。”
宁杭下意识地回答:“好的,剧组见。”
等出了健身_F_,被九月温慡的风一chuī,他才反应过来,这是要跟组的意思吗?
这个喻席林,处处都显示出“要玩真的”的架势。宁杭边觉得人家努力是对的,边在心里轻蔑哼笑。
晚上回公寓收拾东西,想想躺在卡里的十万,都有点不太心疼_F_租了。再熟悉一遍剧本,早早睡了,第二天开开心心举行开机仪式,然后就得到通知,剧本又变了。
又变了?他的心理建设已经从讨喜的六阿哥,变成了身残志坚的nv主D_D,现在又搞成什么样了?
“秦望?这谁,不是水初阳了?”宁杭问。
分发剧本的场记解释说:“就是换了个名字。情节也有点小改动,电子版已经给您发过去了。”
等到下午,他才听说,原来这次的nv一易舒兰说她五行怕水,就和编剧、导演商量,导演本来就觉得这次的nv主名字听上去很幼稚,大力支持,于是改了主角名字。
现在的故事大致是:前朝皇妃及幼nv被秦尚书收留,又生下一子秦望,十年后秦尚书获罪被抄家。姐姐秦希充官jì,半路跳水自杀,实则泅水逃跑。D_D秦望押进宫中净身,被赐给瑞王当书童。八年后,秦希改名何夕返回京城,成为宫廷画师,借此重查当年秦尚书一案,没想到牵扯出前朝旧事以及自己的身世。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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