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一万两的漫天要价,这二千两算是很良心的价格了,毕竟这不是买药,而是买断了一个方子,要知道一个新方子是需要多少次尝试才能研究出来?或许几代人的努力才能换取一个药方的成立,何况是鼠疫的药方,简直就是可遇不可求。
想想穿越前那个白药的价值,就知道一个方子多么可贵。
“夫人,咱们都不是外人,我就摊开来跟你讲吧,六十年前我们那边行过一次鼠瘟,我们陈家那时候还是学医的,家里开馆子,我们老祖宗带着许多家人,徒子徒孙去救治,结果** ,家里男丁几乎死绝了,老祖宗用命试药,才配出这方子来,当时有人出二万两的银子我们都没有卖,这不是药方子,这是我们陈家的命_geng子,卖您二千两真不是漫天要价。”
余青有些好奇,“居然还有这样的前情,那后来你们怎么不学医了?”
“老祖宗死之前就留下遗训,鼠瘟盛行,我们医者父M_心,不可坐视不管,有违医道,但是陈家因着这鼠瘟几乎是要灭族了,老祖宗觉得愧对死去的儿孙,让我们后不得行医,这才改了行,卖起了药材,只不过陈家那次之后,元气大伤,如今整个嫡支就剩我们家了。”
余青听了无限唏嘘,脑中忍不住浮现当时的场景,或许到处都是伤患,还有可怕的传染源,可是陈家家主却不顾这些带着家人前去救治,因为医者父M_心,行医不可忘记这些,最后用命试药,试出药方子来,虽救了众人,但是却让陈家死伤无数,当真是叫敬佩。
“老人家当真是悬壶济世,医者仁心。”
“多谢夫人。”
余青道,“我也想要买这方子,但是实话跟您说,当真是囊中羞涩,我其实不过想买一些成药回去,有备无患而已。”
陈夫人听了这话,露出几分犹豫的神色,随即看了眼在外面跟廖秀章玩耍的两个孩子,来之前想着能过上安稳的日子,谁知道这陈升就跟打发穷亲戚一般对待他们,孩子们不仅没有学上,还要帮着堂嫂gān活儿。
想要回去的念头越来越qiáng烈。
陈夫人一咬牙,说道,“那夫人,您看你能出多少?这方子就给您了,唯独一样,我有个请求,求夫人帮忙。”
余青想过背井离乡的,肯定是有原因的,但是能让陈夫人舍弃这个家传的药方,显然也不是简单的事情。
“那不行,该是多少就是多少,你们老祖宗的救死扶伤,大义之举,当值得我等后辈效仿敬重 。”余青如果一开始还带着杀价的心情,这会儿听闻药方的来源,就觉得自己这压价的想法,简直就是对老人的不尊敬。“你只说什么事,如果能帮上,我自然搭一把手,这样吧,到时候你们也不用给我方子,只需要给我开了成药,存好,让我防范于未然就行。”
陈夫人和陈大牛对视了一眼,陈大牛轻轻的颔首。
“夫人,事情是这样的,虎头赛以前的三当家石正,说我nv儿是他前世的夫人,非要定亲,接我nv儿过去教养。”
余青最恨欺rǔ妇nv幼童的,听了这话,气的拍了下桌子,骂道,“一派胡言,简直就是畜生。”这陈chūn妮才几岁,也就七岁,比廖秀章只大一岁,那个石正看着倒是人模狗样儿的,居然是个恋童癖?
陈夫人听了哭道,“谁说不是呢,我这当娘的,就是拼了命也不会让人欺rǔ我nv儿。”又道,“夫人,我听那位严掌柜说,您的夫君是穹山哨所的廖校尉?这一路上一直都觉得您贵重不凡,谁知道居然这个身份。”
余青就说他们怎么求上门来了,原来是知道了她的身份,不过这也是不是什么秘密,她也没想藏着掖着,知道也是正常。
“我夫君不过一个小小的校尉而已,谈不上什么贵人。”
陈夫人却道,“对我们这些老百姓来说,自然是贵人,廖校尉侠肝义胆,前阵子刚刚杀了虎头山的赵大虎兄弟俩,为民除害,被人称赞呢!现如今如果谁能制_fu石正,也就是廖校尉了,能让他畏惧几分,我想着让廖校尉去说项,应该能免掉这亲事。”
余青听了这才知道,原来陈氏夫Q是因为这件事背井离乡,心里忍不住叹气,乱世里最为困苦的还是无依无靠的老百姓,一没权势,二没人脉,一旦出了事,只能就这样生受着。
如果太平盛世,还能有律法来制约,如今世道乱,只有拳头才是硬道理。
也怪不得陈氏夫Q想要来这边投靠亲戚,原本想着,这边家大业大,还能有个庇佑,却是遭受各种白眼和奚落。
旁的事情,余青帮不上忙,这个倒是好说,不是她大包大揽,而是这个石正后面也来过几次,显然是想要和廖世善jiāo好。
廖世善说,恐怕要是朝廷招安,这个石正肯定第一个就倒戈。
其实这个石正也是聪明人,他不如赵大虎兄弟俩有本事,这会儿也是勉qiáng能压住塞子的人,这就想着和廖世善jiāo好,找个靠山而已。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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