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安然脸色惨白,用仇视的眼神盯着凌淡,肩膀因为极度愤怒而微微颤抖。
一副劝诫不成却又痛心疾首的模样。
她刚说完,旁边就冲出来一个单薄的身影,对方紧紧的抱住了凌淡,哭的梨花带雨:“妹妹,你,你这阵子,晚上究竟去哪儿了。”
凌予全身都透着一gu楚楚可怜的_gan觉,加上泪水涟涟,越发显得凄楚,她shenxi一口气,像是极力控制住自己的绝望,对凌淡说道,“妹妹,告诉我,你是不是受人引诱?是不是?”
凌淡的目光在俩人身上转了个圈,暗暗觉得好笑,这俩人一唱一和的,就想坐实了她的这个“情妇”名声?
人越来越多,有很多一楼的学生听到动静,也端着盘子跑来二楼看热闹。
陈安然见大家都上来了,顿时就来了底气,她上下打量了一眼容光焕发的凌淡,决定借此机会一定要把她嚣张的气焰打下去。
“凌淡。”陈安然走过去扶住被推开的凌予,狠狠的瞪着凌淡,冷笑道,“你连自己的姐姐都不手下留情,可见心思是多么的狠毒。”
啧啧啧,自甘堕落,枉顾亲情,真是丢尽了圣光的脸。
“你应该庆幸今天戚燃不在。”陈安然咬牙切齿的说道,说不出是嫉妒还是愤恨,“不然,你看他还会不会围着你这个。。。”
“啪。”清脆的一声,陈安然被打懵了,一旁的凌予也有些惊慌失措。
整个二楼立刻安静了下来,本在和同学一同聊天的许文,见到陈安然受了伤,忙跑过扶住她,抬手就一个巴掌朝着凌淡扇了过去。
“许文。”凌淡gān脆利落的截下了许文的手腕,毫不犹豫的甩了出去,她冷笑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安然只是和你拌了几句zhui,你就出手伤人,真当圣光是你家开的吗?”许文嘲讽道,Xiong口起伏的厉害,“我真是庆幸,当时没有接受你这个nv人的追求,不然,我现在都觉得没脸。”
凌淡的脾气一下子就上来了。
看客,证人,受害人,准备都这么齐全了,她要是不发下飙,怎么对得起这几人的jīng心准备?
她冷睨着挡在她面前的几人,“空口无凭,就凭着我这个不知道哪里冒出的姐姐几句话,就想给我扣情妇的帽子?”
“你们叫嚣了半天,连个证据都没有,这么多年书白念了?”
她轻蔑的语气让许文更是怒了,“口说无凭?你亲姐姐哭诉这段时间,整晚整晚找不到你,她是担心你好吗?”
凌淡微微蹙眉,担心?担心就不会大大咧咧把这件事抖出来,巴不得全天下人都跳出来指责她。
“亲姐姐?就因为姓凌她就是我亲姐姐吗?”凌淡的语气里满是嘲讽,她的眼神锐利又冷静,“如果我说,那是因为我爸娶了后_M,才将我扫地出门,我不得不和rǔM_出外谋生了?”
许文被她的眼神震慑到了,他看了陈安然一眼,开口道:“出外谋生?那你说说,你是怎么谋生的?”
他一步一步bī近凌淡,Xiong口似乎布满了怒火,“肩不能挑,手不能提,你能gān什么?”
“许文,你这句话是瞧不起谁?”凌淡突然轻轻浅浅的笑了,她笑自己年少无知,也笑自己曾经是多么天真,居然对这么虚伪的男人动过心。
“还是你觉得,时为nv子,只能靠出卖body生活?”
凌淡这话说的大喇喇,她不在乎别人怎么看待自己,可是许文这话,说的实在让人生气。
“凌淡,你不要巧言令色,我是不会上当的。”许文毫不迟疑的反驳道,凌淡这种不谙世事,空有一张脸蛋的小nv孩,能gān什么?
“说了这么多,连个重点都没有,许文,你真的是甲班的学生吗?”凌淡的手指漫不经心敲了敲桌子,她扫了一眼围观的同学,继续说道,“我可以告诉你,我没回家,实是受继M_所迫,至于我现在住在哪里,我告诉你们之后,谁能保证我的安全?”
“你也说了,我肩不能抗,手不能提,万一有人趁机上门谋财害命,许文,你付得起责任吗?”
凌淡嗤的笑了出来,复而又看向了凌予,她的声音冷漠又疏离,“姐姐?凌予你这个当面一tao背后一tao的小人,你当时在家是怎么答应帮我的,转头来就怂恿你_M赶我出门。”
“简直忒不要脸。”
凌予的脸色变了变,但很快又冷静了下来,开口道:“凌淡,我是真的把你当亲妹妹,你不要这样,让咱爸咱_M面上无光。”
“呵,你他_M在说笑么?”凌淡讽刺的开了口,“我_M只生了我一个。”
她顿了顿,冷冷的目光撒在凌予身上:“至于你到底是哪个爹生的,我就不清楚了。”
这、、、围观的众人有些讶异,大家都是大门大户出来的,凌家虽然不算名门,好歹算个世家,纵容后M_赶走原配的nv儿,这怎么也说不过去。
加上凌予确实是前阵子才转学来学校,而陈安然又不是啥好人,大家很自然的就倒向了凌淡这边。
“凌予不会真的是她_M带来的吧。”
“一个带进来的丫头也敢这么嚣张,凌淡也太弱了点儿。”
“啧啧啧,真是无聊,还以为要看人打起来。”
“还不快滚?”凌淡坐下来继续喝汤,真是心疼自己这一餐饭了,她提醒道,“我这个人没这么好脾气,如果以后再被我发现你们说三道四,散播一些不实的谣言。”
“见一次,打一次。”
“你。。。”陈安然捂着脸,张牙舞爪的扑过去想给凌淡一贯教训。
“陈安然。”凌淡一把截住了她扑过来的手,手劲儿极大,“我不想脏了我的手。”
陈安然这次没有回答,因为在凌淡开口的一瞬间,她就觉得一gu刺骨的疼痛传遍了全身,她惊呼了起来,痛的满头大汗。
“住手、住手。”凌予尖叫道,站在一旁哭的喘不过气来。
许文正要冲过来救陈安然,凌淡就将她扔回了许文怀里,要笑不笑的偏过头来看着凌予:“凌予,你还真是厉害,把这俩人当枪使,自己流几滴眼泪,就以为全世界你最无辜了吗?”
说完,她走过去拉着刚从卫生间出来的言薇薇,头也不回的下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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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体育课是打网球,陈安然请了假,说是手疼的厉害,去了医务室休息。
网球是近几年才兴起的新式西洋运动,和足球一样,大家对它的_gan觉是陌生又好奇。
不仅仅是因为着装上和传统_fu饰大相径庭,更因为它同很多传统观念相背驰。
当时甚至有夫子笑云:“如果必须把球从网的一边打到另一边去的话,这些‘洋人’为什么不雇苦力来gān呢?”[1]
然而疑惑归疑惑,这并不影响圣光中学里对这项运动的推崇。
但是由于只有少许留洋回来的体育老师,一、二年级的网球课是在一起上。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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