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垣用脚都得猜到阖泽来做什么。
他头也不抬:“何事?”
虽说有一起长大的jiāo情,但阖泽还是怕她的哥哥,大概是天x使然,面对高位者,她总有些怯懦。
阖泽鼓足勇气,慢慢走到李垣身边:“臣是来向皇兄道喜的。”
李垣提笔批奏章:“有何喜?”
阖泽:“我前日去东怀观,有位道人替天下苍生求了一卦,他观天象,见紫微星东聚,紫气冲天,是盛世明主之兆。”
李垣:“哦?是哪位道人?改日叫朕亲自拜会。”
阖泽:“皇兄想见他,臣叫他进宫便是。”
阖泽:“那位道长还说**陛下是宽仁之主,从前便以宽厚谦逊为人称道,千万不可因一时的意气坏了大事。”
李垣停下笔,向她道:“可是有人跟你说了什么?”
阖泽:“并未**”
李垣:“朕所做的每件事,都是为了朝廷,为了苍生。阖泽,你的心思皇兄清楚,但有些事不是你能左右的,甚至朕,都左右不了。”
阖泽:“可是唐将军他**皇兄当真以为他是谋逆之人?”
李垣:“人证物证具在。”
阖泽跪下道:“皇兄不用他们,免职便是。请皇兄念在唐家一门过去的功绩,饶他们一命,全天下都会_gan念陛下的慈悲之心。”
李垣把砚台一丢:“朕与你好好说话你不听,你瞒着先帝偷偷跑出去月余,朕都没来得及跟你算账,如今又想来gān政不成?你是否当真忘了做公主的本分?”
阖泽哀戚道:“臣不敢忘**自打臣四岁那年,先帝要臣唤淑妃做M_亲,臣就再不敢忘**”
李垣:“过去的事,朕已悉数忘记了。你起来吧,莫要再说不He时宜的话。”
阖泽静了稍许:“陛下可是在为和亲之事烦忧?”
李垣:“没什么可忧虑的,宣城郡主自会前往。”
阖泽:“宣城才十三,自幼被蜀王娇养长大,骄纵得很。和亲公主身负重任,臣只怕她难以胜任。”
李垣:“你这是何意?”
阖泽:“臣愿往。”
李垣嗤笑:“阖泽,你是朕的妹妹,朕念着与你的情分,但和亲之事,是国家大计。无论是你,还是宣城,都没有资格拿此要挟朕,妄图jiāo换什么,你明白吗?”
“臣妹**并未是想要jiāo换什么**若是臣妹去了突厥,大概也无法再与唐将军勾连,臣只希望陛下能放心。”
阖泽竟能看透这事,倒叫李垣很是惊讶,扳倒唐岐,若说完全是为了李垣的私心,也真是有些冤枉他了。唐岐在朝堂党羽众多,景帝在时就曾怀疑他结党,何况唐晟又想娶公主,若是此事成了,唐家的势力当真要一家独大。
李垣才刚登基,绝不可能容忍这等臣子存在。除掉唐岐,也是对其他官员的震慑。
阖泽听李垣沉默,便知自己说中了他的心事,她再接再厉道:“臣妹这几天常常想起小时候的事,皇兄大概是不记得了吧。”
李垣:“你说。”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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