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暖阳当空,柔和的阳光将人都沐浴的懒散。
流云和流霄悄悄伏在敬王府的高墙上,暗暗观察着府nei守备情况。
“为何咱们不等晚上再来?哪有人大白天闯进人家大院的。”从来行事光明正大的流霄不禁有些为难道。
流云回过头微笑道:“对呀,人人都这么想,所以晚上守备也会最严,尤其这几日,晚间防备可能加倍,而现在--午饭之后--应是人最松懈之时。”
流霄点头道:“原是如此。”
“好了,下去吧。”
忽然人影一闪,隐没入假山之后。
流云凭着当日的记忆找到那条秘道的入口,幸而那机关还在。秘道依然曲折如初,yīn森森的小道透着幽幽蓝光,有了前车之鉴,两人走得很小心,脚步声几乎轻得听不到。
七弯八拐了一阵,不久便又到了那“北斗七星箭阵”。
流霄环视秘道,蹙眉道:“上次你便是在此处受伤?”
“对,当心,跟着我走,一步也不要多踩,否则会很麻烦。”流云伸手握住他的,靠着记忆一步一步往前走。 脚下石板约莫一丈见方,仅够一人踩踏,两人贴的很近,呼xi都jiāo融在一起。相对于流云的紧张,流霄反而显得轻松很多,他微微带着浅笑,仿佛这曾令流云叫苦不迭的暗箭不值一提。
两人顺利走完最后一块石板,流云轻松一口气,却见流霄一脸莫名的笑意,挑眉道:“很好笑么?”
流霄反握住他的手,拉着他继续往前走,回过头笑道:“只是很少见你如此紧张的模样罢了。”
待到尽头,流云缓缓启动暗门,果见一紫_yi人静坐其中。听闻声响,他回过头来,看见流云二人,不由愣了一愣。
浅蓝眸子盯了流云许久,凌沧溯缓缓起身,朝流云拱手道:“御公子。”
他的_yi衫有些皱,落了些纤尘,脸色意外的沉静,见到他们稍有些惊讶:“你们二位这是**”
“我们是来带你离开的,先别说这个,出去再说。”
“且慢,”凌沧溯正色道,“皇上如今在何处?”
流云笑道:“放心,他没事。”
三人随即按原路返回。
谁料,却在这时,敬王刚巧回府似有贵宾至,侍卫一时竟多出了许多。
若只是流云流霄二人倒也能来去自如,只是凌沧溯半点武功也不会,饶是三人再小心翼翼,却终被发现了踪迹。流云暗骂一声,随手扯下一块布,将脸遮起。
幸而这些侍卫武艺平平,一时半刻_geng本近不了身,但对方人多势众,耽搁久了,谁也不知会发生什么。 流云退了两步,将凌沧溯托给流霄,低声道:“你们先走,我随后到。”
流霄目光一沉,道:“不行。”
“霄**”流云还yu再劝,忽见眼前白_yi飘然,一柄墨色古剑当空而斩,吓退了一排侍卫,压低的嗓音自蒙面的白布nei传出道:“跟我走。”
流云心下甚奇,却也不做他想,几人突围而出。
“发生何事了?”
“启禀王爷,有刺客**将凌沧溯劫走了!”
“什么?”玄敬瞳孔倏的紧*,沉默片刻后道:“拿纸笔来。”
那人对王府的地形甚是熟悉,左弯右拐,将侍卫远远抛在身后。几人一口气跃出王府,仍继续跑了几里方才停下。
流霄向那白_yi人拱手道:“多谢阁下出手相助,不知阁下是**”
男子回头望了流霄一眼,良久,轻轻一叹,缓缓摘下面yinJ**
流霄一愣道:“卓堡主?”
流云微微笑道:“或许该叫‘七月堡主‘罢。”
七月越然叹道:“二庄主如何得知?”
流云耸肩道:“猜的。”
“**”他不置可否道,“此地不宜久留,几位快走罢。”
流霄道:“原来你真是**既然如此,何以三番两次救我们?”
七月越然默然望着流霄,最终什么也没说,转身离去了。他很瘦削,乍眼看像个弱不禁风的书生,背影却笔直的像yao间锐利的古剑,自有一gu岁月沉淀的沧桑,渐行渐远,轻烟般流逝在绿林shen处。
凌沧溯喃喃道:“‘七月‘**难道是**”
流云奇道:“丞相知道这个‘七月‘?”
凌沧溯摇首笑道:“我虽不涉武林,却对‘七月‘一族略有所耳闻。
“七月氏在玄国是个古老的姓氏,你们年轻一辈恐怕不知。传说,七月一族有两件镇族之宝,一是武学秘笈曰《凌剑玉诀》,二是一柄自古传承的宝剑,相传乃是南冥的神石所铸,无坚不摧,锋利无比。
“可后来不知为何衰落下来,两件宝物亦不知所踪,其后代已是寥寥无几。若刚才那位果真是七月之人,又不知何以要参与朝廷之事**”
“原来如此**”流云He目点头道,“也罢,咱们还是先回『醉卧红尘阁』罢。”
玄耀城外,上千敬王的jīng兵扎营在护城河附近,听候待命。入夜,营地燃起簇簇篝火。
相隔不远的山头上空,一只雪白的信鸽扑扇着翅膀,正朝着营地飞去。忽然银光一闪,信鸽一头栽倒在地,一银衫男子解下鸽tui上的信条jiāo给一旁的黑_yi男子,垂首道:“主上,这只鸽子是从玄耀方向飞来。”
黑_yi男子展信。
“事情有变,祭天提前,速领兵入城,赶往木槿灵台。”末尾有个朱红的印,浅浅刻着一个“敬”字。
男子眼眸微眯,道:“叫项瑜过来。”
“是。”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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