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进和白古忙活了一上午,将向伟明家附近的邻居都跑了一遍,问到了不少细节,但总的来说无非也就是之前捕头T查出来的事实。
赵庆见两位大人回来,忙把师爷一齐叫到了议事厅,四人重又坐在一起讨论起来。
“你们有没有觉得柳云香的模样看起来不对劲?似乎有些**”安进琢磨着该用个什么词形容才好,正思忖着,白古适时地接上了。
“心虚。”
“对对对,就是心虚。”
安进:白大哥,你果然是我肚子里的蛔虫!
白古:不,我不是。
“从我们的观察来看,向伟明应该是个凶狠绝情的男人,他对柳云香是完全压制的。”安进开始总结今天上午的发现。
“当我们提到向昭之死和古寺冤魂时,他十分明显地恼羞成怒了。你们想想,人一般是什么情况下才会恼羞成怒?”安进看向两名下属。
近来,下属们的脑子转得越来越快了。
“大人,小的知道!”师爷冯言举手抢答,安进示意他接着说。
“小的也曾恼羞成怒过,那是小时候做了错事被娘当场揭穿,又怨恨又羞愧,才会怒从心生,朝对方发火。”
“回答正确!”安进鼓励地点点头,表示赞同。
师爷的话,把安进接下来想说的都囊括了,向伟明一定是做过什么坏事,才会如此恼火。
“还有一点,很奇怪。”安进撑在桌上,左思右想也想不通。
“若向昭确实是为救D_D而死,为什么家人还能如此无视她呢,重男轻nv到这种程度太过分了吧?”
在场几人都没有接话,在他们看来,重男轻nv的现象在这安宁国里太普遍了,大人反倒像别的地方来的。
唯有白古,微微点头,说道:“这一点值得注意。”
白古接着又提出自己的怀疑,一个他已经思考了两天的疑惑。
“野láng咬伤的伤口是什么样子,白某还没有见过。平安城地处南方平原,偶有小山,野láng并不多,被láng袭击的百姓少之又少,我相信之前的仵作也没有见过。”
这意思是?三人都一动不动地凝视着白古,他们知道,白古接下来的话一定无比重要。
“不过昨日白某用木头做了一副láng牙,进行了一些咬He尝试,发现láng牙造成的伤口与之前验尸的仵作记录的伤口并不吻He。”
“???”安进震惊了,白骨jīng你还会做模拟试验?
“你的意思是,向昭并非野láng咬死的?”随着安进的提问,在场几人都倒抽了一口冷气。不是láng咬死,又怎会一身伤口、腹nei空空?
“那伤口边缘并不齐整,裂口也十分刻意,反倒像锯子之类的物件造成的。”白古回答的样子似乎并不确定,想来他也没见过如此怪异的伤口。
“**”安进心下只觉一阵疼痛。锯子?那就是人为的了?
什么_yi冠禽shòu能用如此残忍的手段去伤害一个手无寸铁、单纯善良的小姑娘?究竟是什么刻骨的仇恨,非要让她bào尸荒野、死无全尸?
“畜生!”安进一拳重重地打在桌面上,咬牙切齿地怒斥道。
“大人,看来这里头确实有冤情,向昭现身,必是让您替她伸冤A!”赵庆也两眼泛红,恳切地说。
安进叹了口气,平息了一下心中的愤怒,眼珠子转了转,让白古和师爷先出去。
师爷不明所以,见县令大人神情严肃不似玩笑,便赶紧低头溜出去了。白古似乎并不惊讶,只是看了安进一眼,也徐徐起身出门。
走到门口,他顿了顿,淡淡说句:“他们也是好意”,便将门带上了。
留在里头的赵庆还有些懵,不明白县令大人这是怎么了,也不明白白仵作那话什么意思,只是心里隐隐有些紧张。
“跪下!”安进沉声喝道,语气里全是威严,脸上没有了半分平日里的嬉皮笑脸。
赵庆这才知道事情败露,“咚”地一声双膝跪地,痛得自己眼角一抽,却不敢吭声。
“为什么要骗我?”安进语气里有疑惑,也有难过。朝夕相处的兄弟,却演戏来瞒你,换作谁也不能心平气和、
“大*大人,对*对不起。”赵庆没有解释,只是跪伏于地面,哽咽着道歉。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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