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白古也已经验尸完毕,他擦gān净双手,走到安进面前。
“大人,钱三少爷是死于砒/霜中毒,砒/霜下在酒里,分量很大。”
“是自杀吗?有没有可疑的地方?”安进凑过去小声问道。
“从死者死时症状和body表现来看,没有发现胁迫、争斗等痕迹,是自杀的可能x很高。”白古略一沉思,然后指了指桌上的遗书,显然他刚刚已经看过了。
“大人认为,是真的吗?”
“遗书字迹模仿起来未必很难,尤其对于朝夕相处的人。真实x,有待商榷。”安进说完抬头看向白古,眉眼一挑,“你认为呢?”
“遗书是不是真的,暂且不知道,但他说的未必是真的。”
“同意。”安进点了点头,“以钱三少爷的x情来说,怎么可能一时冲动就杀人呢?”
两人还未说完,钱家几名家属便冲了进来,为首的钱老爷更是直接跪坐在了死者身边。他面容憔悴,眼神悲痛,但没有大哭大号,只是默默看着地上已经开始僵硬的尸体。
大少爷钱明晖立在一边,与尸体保持着几步的距离,似乎不敢靠太近。他面上既惊异又不解,眼睛不断瞟向身边的钱明逸。
二少爷钱明逸呆若木jī地站在那里,同样一副不明所以的表情,对上大少爷的目光,两人在那疑惑地大眼瞪小眼。
安进摇了摇头,这两兄弟,到现在还在互相怀疑**
屋子里的宁静很快被一阵尖声哭嚎打破了,柳南湘像片随风飘逝的落叶扑了进来,倒在了钱明和的尸体边。她满脸是泪,口里不断地呼喊着“为什么为什么”,每一句都在颤抖。
安进本yu过去劝慰两句,柳南湘却两眼一翻,晕了过去,钱家人赶紧叫下人把她抬去_F_里休息。
安进命侍卫继续看守好钱家众人,不许他们外出。案子已经jin_ru白热化阶段了,他认为事情并没有随着三少爷的认罪而结束,反倒更令人怀疑了。
“带我去丰管家的_F_间看看。”安进向钱家小厮吩咐道。
白古闻言,也静静跟在他身后。两人在丰离_F_间仔细地搜寻了一番,才返回衙门。
一行人刚在议事厅坐定,侍卫就报来一个好消息,买毒药之人已经查到了。
众人均是面上一喜,终于要抓住凶手了。
“快说!是谁!”安进激动地站了起来。
“回大人,据药店老板回忆,买砒/霜之人正是钱家管家——丰离!”
“什么?!”县令颓然坐下。怎么可能,怎么会是他**
“你把药店老板的话从头至尾给我们说一遍,一个字都不要落!”安进缓过神来。虽说买药之人未必是凶手,但丰离买药的目的也事关重要,或许以此为契机,能发现关键信息呢。
安进没想到的是,他这话还真说对了。
“是,是是。”回答问题的侍卫是个刚来没多久的年轻小伙子,此刻被几位大人盯着,分外紧张。
“据回chūn堂的老板说,丰管家去买砒/霜时,只道是钱家主楼里遭了老鼠,要买来毒老鼠用的。”小侍卫细细回想,突然眼睛一亮,“老板还说丰管家平日里总是chūn风拂面的,但那日似乎心情不好,所以他很有印象。”
“还有吗?”安进琢磨着这些话,见侍卫再说不出什么,便挥手让他下去了。
回chūn堂是离钱家两条巷子的百年老药店,因掌柜的老实持重,素来不主动透露客人信息,因此管家买砒/霜的事便没有走漏出来。
为什么要在家门口买毒药呢?安进百思不得其解,毒老鼠显然只是个借口,他去钱家这么多次从没有听说闹过老鼠。
正因为不符He常理,所以才导致他们查了那么久,安进十分后悔他之前提出的从外围查起的方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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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是丰离呢?”
“为什么从家门口买呢?真的是自杀?”
“那蒙汗药又是怎么回事呢?晕了还能自杀?”
安进这两日脑子里乱糟糟的,就连给他心爱的白萝卜除草时,也满怀心事。一个不小心就踩在了旁边的萝卜秧子上,心疼地擦了半天。
“大人,您这样是除不gān净的。”不知什么时候,幽灵般的白古又悄然站在了他身后。
“**”本大人只想把你除gān净。
能不能好好走路?飘来飘去要吓死人的!
“宁除草芽,勿除草爷。”白古站在田埂上,阳光轻轻洒在他*如玉的面庞上,漆黑的眼眸微微反she着太阳光,高挑修长的模样仿若天神。
“啥意思?”安进提着锄头卷着kutui站在田里,脸上手上都是黑泥,发髻凌乱,背上全是汗,仿若**长工。
“就是要大人不要放过幼小的草芽,他们的危害更大。”白古说着走了下来。
安进一看他这意思,手痒?赶紧把锄头递了过去,白古顺手接了过来开始清理被安进忽视的小草芽。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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