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脸不认人”这种事安进还没有做过,所以此次“拆屋行动”他决定派赵庆去做先头部队,自己等进行到一半再赶过去。
到时候尸骨已经被公之于众,他周定兴也无话可说,只能乖乖认罪。
作为一个县令,“好人”包袱这么重,He适吗?
可谁知,赵庆带着十个小兵赶过去,却被周定兴拦了下来。赵庆说明缘由后,周定兴直喊冤枉,跪在地上委屈得连连磕头。
一群小兵正yuqiáng行上_F_揭瓦,却被周家屯不知从哪冲过来的一群百姓团团围住。
周定兴边哭边诉说衙门官兵如何冤枉他企图霸他_F_产,那些村民听了纷纷举起手里的锄头、镰刀、铲子,要跟赵庆等人拼个你死我活。
“好家伙,他还挺能搬救兵,本县令还不信了。走!咱们一起去会会他!”
赵庆派来报信的侍卫刚说完,安进一拍桌子就跳了起来。
他没想到周定兴居然敢制造舆论、挑起官民冲突来救自己,这越发让安进对屋顶藏尸这个猜测shen信不疑。
他带着冯言和白古乘着马车,火速向周家屯赶去。一路上反复背诵了不少领导人的名言名句,希望呆会儿的演讲能派上用场。
白古全程用看白痴般的眼光睨着他,间或摇了摇头。
看什么看?本大人在练习如何化解危机,懂吗?你以为县令很好当吗,一个不小心就成了“云令”好嘛!
安进几人还没下马车,就听到前方一阵喧哗,周家屯的村民自发组成了一道防御墙,将周定兴和他的屋子挡在了身后。
安进如果没看错的话,周定兴的眼睛里确实闪过了一抹得意之色。
安进缓缓走下马车,手背在身后,挺Xiong抬头地往人群里走去。赵庆看到县令过来,两眼发光地靠了过来,只差没扑倒在他怀里。
唉**下下个月衙门的教育主题定好了,群体x事件的防范与应对!
周家村的老百姓终究还是朴实善良的居多,见到县令大人过来,纷纷放下了举在身前的手和武器。
“大人,不知定兴做错何事,要引来这拆屋之祸,还请大人明示。”
周定兴此刻满脸委屈,眼泪在眼眶子不停地打转。在他跪地磕头之后,那倔qiáng的泪水终于顺着眼角缓缓流下。
围观众人无不顿生怜悯,纷纷附和道,“是A是A,衙门凭什么乱拆人家屋子!”
“大家听我说**”安进不为所动,冷眼扫过立在前方的男nv老少,用极其沉痛的声音大声说道。
“百姓们,本县令知晓你们是为周定兴打抱不平,但你们都被他蒙骗了。站在你们身后的这个男人,他不是个普通的男人!”
“???”众百姓面面相觑,啥意思?他是个nv人?
“他是个杀!人!犯!”安进为了让自己这句话带来最大的震慑效果,一字一顿,穷尽全身力气。
果然,百姓“哗”地一声炸开了锅,站得离周定兴较近的几人也赶紧闪到了一边去。原本密不透风的防御墙,从中间开了个口。
“大人可不要冤枉小民,小民素来老实本分,周家屯的村民都有目共睹。大人可不能为了霸我_F_产,就陷害无辜。”
周定兴理直气壮地大声回道,语气里毫无一丝心虚或者不安。周围百姓闻言,又开始小声附和起来。
安进有了那么几秒钟的慌乱。不对呀,他为何如此冷静?似乎早有准备似的**
但现在骑虎难下了,今日这屋顶是掀定了。
“本大人不会霸你_F_产,在场村民都可以作证。今日我只是要查看你的屋顶,你有没有杀人,一看便知!”
安进不由分说,挥手就喊赵庆行动。趁着村民们还没反应过来,现在是最好的时机。
“大人,若您没有在屋顶里发现我杀人的证据,我可否去州里告状呢?”
周定兴不慌不忙来了这么一句,表面上看起来波澜不惊,眼神里却全是险诈之色。
安进心一沉,去州里告状的结果就是他可能连县令都没得做了。自己真的要接受这个挑战吗?
重点是,现在他还有得选择吗?
赵庆等人僵在原地,等着他最后的施令。
他转身看了看白古,白古神色严峻,极其轻微地摇了摇头。安进知道,那是不要的意思,可现在才说,什么都晚了。
白骨jīng,你早gān嘛去了,现在还能撤退吗?我这县令的脸往哪搁儿?
算了,赌一次吧,安进认为自己至少有百分之八十的几率能赢。周定兴此时的镇定很有可能只是演技,或许此刻心里翻江倒海的人是他呢?
底下的百姓们绕着屋子围成一个圈,纷纷踮起脚来张望,有好事者甚至搭起了人梯,只希望第一时间看个究竟。
“白仵作,你刚刚摇头是什么意思?”安进心乱如麻,只好找些话说以打发这难捱的时刻。
“大人,只怕*咱们今日会扑个空。”白古的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屋顶忙碌的小兵们,声音里有一丝不甘。
本章未完...
=== 华丽的分割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