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下跪着的nv子看起来约莫三十多岁,皮肤黝黑,穿着花布_yi裳,头上绑着豆绿头巾,安进猜测她可能是个农家妇nv。
“先说说你是何人,家庭情况。”安进有些泄气,看来这不过又是一场jī毛蒜皮的家庭纠纷,多半劝两句就了结了。
“大人,俺是周家屯的人,俺叫李翠花。”
周家屯?安进回忆了一下平安城的村落分布,周家屯好像是坐落在平安城西北角的五月山下。这个村子有些偏僻,村民不多,户与户之间隔得较远。
“俺今年二十岁,是几年前从李家庄嫁过来的,俺丈夫叫周定兴,是周家屯的泥瓦匠。”翠花半跪着,向安进叙说起来。她yao身有一些发福,_yi_fu被撑得紧紧的,跪着似乎有些吃力。
二十岁?安进的眼睛里闪过一抹惊讶。这翠花有些显老A,她的两只手都有些粗糙neng皮,zhui角眼角也开始有了皱纹,说起话来也有些粗声粗气的。
“嗯,继续说,说重点。”安进打算随便问两句,就把他jiāo给师爷处理,对这种小纠纷,他兴趣缺缺。
“俺丈夫平日没活儿的时候就在家种田种菜,他平日对俺是很好的,家里的事都是他在做。俺一直在财主家洗_yi_fu、扫地做些杂事,俺不常回家,俺**”
“说重点。”
“是是,俺说的就是重点呀。俺怀疑俺丈夫背着俺偷人。”翠花边说边委屈地挤出一滴眼泪。
“**”他虽说想当侦探,想破案,但并没有想当私家侦探查出轨A**这都是些什么事儿A。
“所以你俩就吵架了,他就打你了?”安进望着头顶的_F_梁,数着蜘蛛网。
“不是的,大人,昨夜俺在睡觉,半夜里醒来发现俺丈夫还没睡,他平日里也喜欢晚上gān点农活啥的,俺就没放在心上。可是,过了一会,俺突然听到后院里有nv人说话的声音,俺就生气了。俺想着,他一定是在外头偷人,就穿上_yi_fu出去找,也没找着nv人。就见他一个人在浇水,那贱人肯定是藏起来了。俺就赌气说要闹到衙门去,他听了就冲上来打了俺一巴掌。呜呜呜**”
翠花说到伤心处,竟然呜呜大哭起来,安进最怕nv人哭了,连忙示意师爷上前安慰。师爷愁眉苦脸地凑了上去,递上一张帕子。
“嗯,本县令了解了,你怀疑丈夫偷人,丈夫打了你。你现在是想和离是吗?”安进放低了声音,害怕把她又惹哭了。
“俺*俺不想和离**俺*俺就是气不过,俺想您帮俺把那个贱人找出来,俺不想俺男人跟别人跑了。”翠花断断续续地哭诉道。
安进仰头长叹一声。所以,他现在的任务是,要帮面前的李翠花找出那个不知道藏在哪里的第三者,然后劝她丈夫周定兴不要出轨。是这个意思吧?
“好了,本县令知道了。你先回去吧,我先想想办法。”安进用非常官方的语言将李翠花送走了,然后走进书_F_,躺在了他的摇椅上。
没错,他压_geng就没打算管这事。夫Q吵架嘛,说不定回去就和好了。他去哪找这个第三者,他又没有开天眼。
“大人,这事儿就这么放着了?”师爷冯言坐在桌子边,正摆弄着安进用竹叶编的几个蛐蛐。
“不放着能怎么办?难道我躲到她家里去捉jianA?”安进皮笑r不笑地抽了抽zhui角。
“大人,小的不是这个意思,小的是想说,您最好还是去看一看。”师爷若有所思地说道。
“噢?这又是为何?”安进看着师爷严肃的脸,不像是开玩笑。
“之前刘县令在任的时候,也闹过这么一件夫Q吵架的事,也是丈夫打了Q子,Q子来告状。当时县令手上案子太多,也就没在意,连看都没去看。结果**”
“结果怎么了?”安进好奇地问。
“结果出人命了A**唉,后来上头怪罪下来,刘县令还被罚了半年俸禄呢。”师爷似乎对这个刘县令印象还不错。可怜的刘县令A,他老人家怎么这么背呢。
“丈夫把Q子打死了?”在安进眼中,家bào的男人都是最无能的男人。
“是Q子把丈夫大卸八块了。”
“**”古代nv子也挺彪悍A。
“走吧,叫上赵庆,咱仨一起去周家屯看看。”安进被冯言的话警醒了。
他好歹是这个平安城的父M_官,当然要为民做主,别看现在是小事,稍不留神就会演变成大事。到时候被革职查办的可就是他自己了,还是去走个过场吧,能劝劝就劝劝。
“正好大人也去周家屯转转,散散心,打发一下时间。”师爷闻言高兴地附和道。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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