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教习一愣,看向吴姬,道:“吴姬,你可有证据证明即白月偷了你的玉佩?没有的话,话便不能乱说,事关御物,怎容你儿戏。”陈教习自然知道吴姬的恶行,他向来在国子监作威作福惯了的,这次这件事想必也是吴姬找事在先,即白月是无辜的。
吴姬笑道:“教习,我可不敢拿太子的玉佩开玩笑,”吴姬指着即白月,厉声道:“就是他,他偷了我的玉佩,玉佩肯定还在他身上,教习可以派人搜身!”
常教习还是偏向即白月的,问他:“即白月,吴姬说你拿了他的玉佩,你可有什么话要说?”
即白月垂眸,任谁都看不清他眼中的神色,齐澄要被这个三下捶不出一泡屎的即白月给气的心肝疼,他就想不明白自己之前为什么就这么怕这怂货,不过即白月既然是他的救命恩人,而且还是他便宜爹爹答应要照顾的人,那他怎么可能让这个吴姬欺负到国师府的头上。
“教习,吴姬说谎,我亲耳听到的,吴姬是因为柳教习的事情才揍即白月的,吴姬看到柳教习和即白月说话,心里气不过,”齐澄冷哼哼的看着吴姬,*气的声音带着鄙夷:“要怪就怪你自己长的丑,你才是癞蛤蟆想吃天鹅r!”
齐澄这话到没说错,吴姬本五大三粗的一个哥儿,偏生生要涂脂抹粉,穿金D银的,这一番对比下来,绝对比金刚芭比还辣眼睛。
吴姬最是听不得别人说他丑,脸上的脂粉因着紧绷的肌r开始neng落,看着有些骇人。吴姬指着齐澄,声音尖锐刺耳,像是故意捏着嗓子喊的:“臭小子你说什么!信不信我揍死你!我爹爹可是太子太傅,回头我就让爹爹搞死你!”
一众教习:“*****”
这下好了,齐澄一旦出了事,吴太傅说什么也得背上这口黑锅了。
齐澄被这话逗笑了,乌黑的眸子弯着,稚neng的声音状似惊恐道:“我好怕的我好怕,怎么办我要死了,我好害怕****”
“谁说澄儿要死了?!”齐瑞人还在教舍外面就听到自家儿子惨兮兮的声音,心下一慌,直接掠进了教舍,便看到一副热闹的场面。
而他儿子变脸速度也是极快的,上一刻还是笑着的,这会他再看过去,肥嘟嘟的小脸可怜见的纠成一团,长长的睫毛上挂着泪珠,小zhui瘪着,下一刻就要大哭出来的委屈样子。而即白月则是láng狈的坐在地上,齐瑞也认识吴太傅家的哥儿吴姬,以嚣张跋扈著名,可以说整个京城的官圈nei,就没有不知道吴太傅家的哥儿的。
齐瑞身后跟着的王主簿一进教舍,便知道是个什么情况,不过他还是向几位教习了解了事情的经过,齐瑞听后,淡淡的扫了眼吴姬。
“爹爹,他他说要揍死我!呜呜呜呜”齐澄一看大tui来了,赶紧抱上,同时毫无心理压力的哭了出来,呜呜咽咽道:“爹爹,澄儿,澄儿怕疼,澄儿不要挨揍呜呜呜”
常教习zhui角抽了抽,没想到这豆丁竟然是国师的儿子。
“澄儿不怕,爹爹来了,”齐瑞弯yao把齐澄抱起来,转头对王主簿道:“即白月是我国师府的人,国师府的人犯错我自会惩戒,但是,若是有心人栽赃陷害他,我断是不会善罢甘休的!这件事还请各位严查到底,不论过程,我只要结果,即白月受了气,我便帮他原原本本的讨回来,出了什么事我担着。”
“是,国师放心,学院定会给即白月一个jiāo代的。”王主簿道。
吴姬再放肆也不敢在国师面前嚣张,狠狠的瞪了眼齐澄,无声的威胁着。齐澄被瞪着马上哭唧唧道:“爹爹,丑哥儿他澄儿!呜呜,他瞪我!”
齐瑞抬眼看着吴姬,吴姬脸色一变,匆匆跟着教习出了教舍;教舍也就剩下齐瑞、即白月和齐澄了,齐瑞让小厮拿来一件_yi裳给láng狈的即白月,自己则抱着齐澄出门回避。
教舍nei,即白月起身,将身上破破烂烂的_yi裳neng下来,换上了那tao白色的_yi裳。临出去时突然折回身,捡起地上的毯子放回了齐澄的桌案抽屉里。
中午这场闹剧就这样雷声大雨点小的结束了,后续会有什么发展齐澄不得而知,不过回国师府饱餐一顿后,齐澄便闹着齐瑞,要他带自己去京郊的那处鸟庄买鹦鹉。
齐瑞扒拉下齐澄盖在他脸上的肥手,随口道:“澄儿,即白月受了委屈你怎的不去安慰安慰他?偏生生要去什么鸟庄买鹦鹉,像澄儿这般不细心体贴,以后可是娶不到漂亮的nv子的,只能娶吴姬那般的哥儿。”
齐澄一头黑线,神他么吴姬那般的哥儿!你才娶他,你才娶他!
齐瑞又道:“澄儿乖,让爹爹小睡会儿,下午再带澄儿去鸟庄。”
齐澄幽幽的看着他爹,趁机要求:“下午去,澄儿要买好多好多鹦鹉!”最好在国师府也搞个鸟园,哈哈哈,齐澄默默的想象着自己计划实现的场景,乐呵呵的笑出了声。
齐瑞嗯嗯的点头,有气无力说“行行行,多少只都行。”
齐澄这才心满意足的回了自己的_F_间,爬到chuáng地上把那日搬回来的果子扒拉出来,拣出一些烂掉的果子,将剩下的果子丢在小厮备好的一大盆水里洗洗刷刷,门口伺候的小厮见状,忙上前将小公子抱到一旁,也没说什么,蹲下身便开始洗盆子里的果子。
齐澄瞧着这个小厮眼生的很,以前伺候他的小厮是个十二三岁的少年,而眼前这个明显是个哥儿,面容稚neng,看起来不大,齐澄觉得最多十岁。
齐澄随口问:“以前在这里伺候的小厮呢?怎么换了个人?”
小厮低着头洗着果子,小声回道:“回公子,之前在这伺候的是小人的表哥,因着小人家穷困,便给小人找了份工,这件事管家是同意的,公子您放心,小的会好好伺候公子的,绝不会偷懒。”
齐澄也没多想,随口“嗯”了声,拿起一颗洗gān净的果子啃着。
小厮见状,状似安心一般松了口气,手上更加卖力的洗果子。
小厮洗gān净一个齐澄就吃掉一个,连着吃了五六个后,齐澄实在吃不下了,撅着zhui,遗憾的看着一盆子甜脆的果子,闷声道:“吃不下了吃不下了,肚子都要撑爆了。”
小厮已经把那些果子都给洗gān净了,桌案上整整齐齐摆满了一排排果子,红的红,橙的橙,看着甚是亮眼。齐澄让小厮将大木盆给搬了出去,自个儿坐在桌案前盯着一排排果子发呆,攸的,乌黑的眸中划过一道亮光,齐澄腾的跳下椅子,哒哒哒的跑去后厨,小厮见状,便也跟了上去。
午时三刻,国师府的下人们正在后厨大堂用着午饭,碗筷jiāo接声与小声议论声充斥着整个大堂,直到齐澄进了后厨,喧杂戛然而止,下人们纷纷转头看向国师府的小公子,后厨主管放下碗筷,走到齐澄跟前问好,齐澄直接打断他之后的彩虹屁,问:“我要砧板,还有菜刀,还要蒸笼,越多越好。”后厨主管便差几个人去火_F_搬来蒸笼,站在齐澄面前,齐澄对这些竹编的蒸笼还是很满意的,竹子清香,用竹蒸笼晒出的果gān应该也会带上一gu竹子的清香吧。
齐澄想要拿起刀,却被身边的小厮抢先了,小厮见齐澄不解的看着他,解释道:“刀锋利无比,小的怕伤了公子。”
齐澄无所谓,带着一波人浩浩dàngdàng的进了自己的屋子,切果子的切果子,晒果r的晒果r,一波人分工有序,没一会便把一盆子果子给晒了。恰好这会日头盛,晒个几日便能吃到果gān了。
齐澄一时兴起晒好了果gān,小短tui没个消停,又打算溜到他爹爹和阿爹的_F_间,齐澄还没靠近_F_门,肩上就被一只手按住,导致齐澄无法再前进一步,齐澄转过头,发现是之前洗果子的小厮,好奇的看着小厮红YanYan的耳朵,不解道:“怎么了?”
齐澄还没见过有人脸不红,耳朵却红的跟能滴出血一样。
小厮说的有点磕磕巴巴的,他道:“公子,您等会再Jin_qu**”
齐澄不懂为什么要等会再Jin_qu,拂开肩上的手,道:“我找阿爹有事,晚了就迟了。”齐澄想趁着爹爹睡着的时候和阿爹说开辟鸟园的事,阿爹耳_geng子软,只要没爹爹捣乱,一准能成。
小厮却是固执的又按住齐澄的肩膀,只不过这次的声音更轻了:“别别去,里里面不方便**”
齐澄一时没想太多,挥开小厮的手,“没什么不方便的,你松手。”
小厮听这话,手上反倒更用力的,齐澄眼睛一转,嘶嘶的倒抽气,委屈的说“你把我弄疼了”,小厮愣了愣,松了几分力度,齐澄抓紧机会,麻溜的跑到了_F_间门口,“吱”的一声推开了_F_门,身后的小厮回神,呐呐的收回手,抿了抿唇,脖子隐约泛着粉色。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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