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儿子说这话,齐瑞便觉不妙,敛下眸中神色,不着痕迹的看了眼自家夫郎,果然看到夫郎犹豫的眼神。
“阿瑞,要不再晚上一年,等澄儿六岁时再送去学院,如何?”云哥儿自然也不舍得自己的心头r去学院受苦,澄儿body本就不好,万一生了什么事端,受气吃亏了又该如何是好,到头来心疼的还不是他这个阿爹。
齐瑞心道等澄儿六岁了,便又会拖到七岁,一直一直拖着,说不准等澄儿及冠那会都不一定入了学院;要是澄儿一直呆在府里,那他和夫郎怎有机会亲密,夫郎一心扑在澄儿身上,不知道把自己放在哪个旮旯犄角了。
他怎么能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齐瑞清清嗓子,冠冕堂皇道:“云哥儿,我们护得住澄儿一时却护不住他一世,澄儿也需要去学些东西,等能独当一面时,我们便也可安心去了。云哥儿,我这也是为澄儿的以后的人生做足准备,如今这学院,他去更好,不去便绑着去。”
云哥儿虽心疼齐澄,但他也不会因妇人之仁而耽误了齐澄的人生,便也松了口,让齐澄去学院。
齐瑞一拍定板,明日,齐澄便去学院入学。
齐澄听到这个决定的时候人都是懵的,密密卷卷的眼睫毛微微颤了颤,乌黑的眸子溢出晶莹的泪水,一副yu哭不哭的可怜兮兮样,盯着他阿爹,瘪zhui,细声细语里饱han_zhao对这个决定敢怒不敢言的委屈:“阿爹,澄儿怕,澄儿怕学院里的人会欺负澄儿,澄儿不想去学院,阿爹请个先生来教澄儿吧,澄儿不要去学院。”
齐瑞面色一僵,暗道失策,自己竟疏忽了可以请教习先生上府授业这条路子。
云哥儿眼睛一亮,语气中透着几分yu_yue:“如此甚好!澄儿如此便也无需去学院,在府上也能习得本领,”云哥儿转头看了眼齐瑞,一锤定音:“阿瑞今日得空便去寻几位有名的教习先生,记得多寻几位,到时可让澄儿选自己喜欢的那位先生留在府上。”
齐瑞忧心忡忡,叹息道:“云哥儿,请教习先生自是方便的,但澄儿身边便少了同龄友人,无挚友,万一澄儿有什么麻烦,也无人援助一二,这般不妥不妥,依我之见,还是送去学院最为稳妥。”
云哥儿听齐瑞这般说着,便觉着澄儿去学院更佳,毕竟没有离不开家的孩子,自己的澄儿年长后也会娶亲生子,*蔽本族,年少时吃点苦是应当的,思及此,便也改了方才的心思,和齐瑞一致同意明日将齐澄送去学院。
齐澄恨恨的瞪了眼他这个恶爹,化悲愤为食yu,咬牙切齿的嚼着zhui里的食物。
齐瑞自然回以一个明媚的笑容,不过是偷偷背着云哥儿笑的。
齐澄看到沙雕爹爹的沙雕笑容,就知道他打着不为人知的龌龊主意,哼了哼,狠狠的往zhui里塞食物。
云哥儿瞧见自家儿子这般,也无别的法子,没有心软的改变这个决定;脑中不自觉的想到东院住的月哥儿,那孩子八岁了,这般呆在院子里不出门也不是个办法,不若让那孩子和澄儿一起去学院,若能照顾澄儿一二,这倒是个两全其美的法子。云哥儿这般想着便问了齐瑞,齐瑞想了想,说得先问问即白月有没有这个意愿,若他想进学院,便可与澄儿一同入学。
刚得罪完即白月还被威胁不能再让即白月看到自己的齐澄流下了悔恨的泪水,娘的他就想着吃好喝好躺着等死,要做的唯一一件事就是收集起财富商城进货物单上的物品,完全没想要去搞大事情A,为什么这个爹爹和阿爹总是这么坑自己儿子A!?
上学真的没必要,之乎者也什么的齐澄是完全听不懂的。
听懂了也记不住。
记得住也忘的快。
忘得快不就相当于没学。
那这还不如不学!
不过齐澄现在只是一个五岁的小可爱,弱小无助还可怜,只能惨兮兮的听从恶爹的决定,明日入
学。
不过齐澄依旧祈祷即白月没有去学院的心思,不然**唉!不对A!即白月说的是“下次,别让我看到你。”,那即白月要是和他一起去学院,那就不是自己的事了!又不是自己故意出现在他眼前的,哈哈哈,完全不用担心被揍了,话说一个八岁的哥儿竟然会轻功!
这什么神仙秘籍,他也想搞一本来装装bī。
唉!不对A!
卧槽我为什么要乖乖被一个八岁的豆丁威胁!!
他一个二十多岁的大男人竟然乖乖被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哥儿威胁!
神奇的是自己当时完全没有逆反的想法!
真是越活越回去了,智商都快掉到五岁的水平了。
齐澄突然有些嫌弃这么怂的自己了,不过在吃的方面他是绝对不会因为这么点嫌弃就亏待自己的,按照惯例的撑到连一个菜叶子都塞不Jin_qu后,齐澄恋恋不舍的看了眼饭桌上的炸jī烤鱼红烧r,遗憾的放下了手上的竹筷。
齐澄这顿早饭吃的那个心情yu_yueA,不过因为早上起太早了,吃饱后便萎了jīng神,困的想睡个回笼觉。云哥儿熟悉澄儿的一些小习惯,见他犯困,便放下碗筷,把打着瞌睡的澄儿抱回屋里,轻手轻脚的neng掉他身上的_yi物,将人放在chuáng上盖了两tao棉被后才转身回前厅用饭。
齐瑞不赞同道:“云哥儿,你太宠着这小子了。”
云哥儿理所当然道:“澄儿体质不好,本就应当多上点心,好生照看着;还有,我的孩子我不宠他,难道去宠别人家的孩子?”
齐瑞掀起眼皮看向云哥儿,道:“老和尚早在澄儿出生前便算过了,这孩子继承了你们一族传承的记忆,早就开窍了,说不准比我这个做爹爹的都多几个心眼,你还这般惯着他作甚?”
云哥儿罕见的翻了个白眼,哼了哼,道:“我乐意宠着便宠着,我喜欢我乐意!”
齐瑞:“*****”
自己在夫郎心里越来越没地位了。
云哥儿道:“年前我想带澄儿回族里一趟,把澄儿脑子里的那些个乱七八糟的传承记忆洗gān净,再让族巫算算澄儿的命数。”
“如此甚好。”齐瑞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稳妥起见,明日我去趟护国寺,让老和尚再给澄儿算
上一卦。”
云哥儿淡淡的瞥了眼齐瑞,“择日不如撞日,用完早饭就去。”
齐瑞:“******”
唉,
自家夫郎和自己老爹怎么就这么不对付,自己夹在中间,两边不是人。
齐瑞nei心再煎熬,最后还是被云哥儿赶出了府,齐瑞无奈,只得让人牵来马匹,朝青山奔去。
青山护国寺nei,老和尚笑的拢不住zhui,喜滋滋的抱着两坛子老酒,随手拿出一串佛珠,丢给宫里奉命来护国寺送酒的公公。
刘公公是御前红人,虽是一阶宦官,但对皇帝的心思摸的不是一般的准,说的话又捡好的说,却也没过多奉承的痕迹,每每让皇帝听的龙心大悦,久而久之,刘公公得到的赏赐自是不少,加之刘公公于朝中臣子与后宫妃嫔那拿了不少好处,一般的赏赐他也不会看在眼里;不过对于护国寺慧寂和尚赏的东西,他却是十分稀罕的。
皇朝之中,但凡知事理的人都知晓慧寂和尚的丰功伟绩,但凡知晓的便无一不对这活佛般的人物崇拜的五体投地。慧寂和尚本是云游四海的无定僧,途游皇朝时被当今圣上知晓,圣上激动不已,火速命人寻了块风水具佳的宝地,建一座护国寺,又亲自登门拜访,请慧寂大师留于皇朝,保一方国土,佑一方百姓。刘公公自是不知圣上为何如此执意请慧寂大师留于皇朝,甚至置天子威严不顾,三跪九拜请慧寂和尚留于皇朝,慧寂和尚却是没有应允,不过却给圣上推荐一人,此人便是皇朝国师齐瑞。慧寂之后行踪不定,圣上虽遗憾,但无迹可寻,只得作罢;倒是几年后,国师孩子年幼,体弱不佳,寻来了行踪难以捉摸的慧寂,为那孩子驱邪祈福,圣上听闻,又亲自登门请求,至此,慧寂和尚便留在了护国寺。
今个儿刘公公得了皇帝命令,将漓疆进贡的老酒送至护国寺,刘公公觉着能亲眼瞧上一眼慧寂大师便也知足,不曾想慧寂大师竟赏了串佛珠于他!
这可真是折煞他一个无_geng的人,不过刘公公自然不会拒绝,急急接住佛珠,激动之余便透露了朝中的事情。
“前阵子,几位位高权重的大臣一致上疏,请奏圣上派兵攻打漓疆,圣上这几日被这事扰的上了火气,杂家没为圣上解忧的聪明劲,想不出什么奇招妙法来,如今还请大师为圣上分忧。”
慧寂老和尚拿了酒,整个人都变的好说话了,闻此,随口道:“大理寺卿云青明,镇国将军文周,祭酒司空曙,”
刘公公瞠目结*,对慧寂大师这般掐指便知世事的本领佩_fu的五体投地,本就尖细的声音因着激动,听着倒有些刺耳:“大师所言不差!便是这几位大臣几次上疏,上谏圣上派兵北上,攻打漓疆,”
慧寂老和尚开了一坛酒,酒香四溢,慧寂觉得整个人都被笼yinJ在一阵醇厚的药草味中,shenxi了口气,Xiong腔nei充斥着浓厚的酒香,就着酒坛子闷了口,清凉酒ye顺着经脉游离在四肢百骸,恍若整个人都泡在药泉之中,body得到了极致的舒缓。慧寂和尚闭目细细_gan受了番,片刻后,饱含遗憾道:“唉,和那小子酿的酒比起来,这老酒还是差了几分味道。”
刘公公不明所以,不过慧寂和尚这话也不像是对他说的,而像是在缅怀故人,刘公公最擅长察言观色,闭zhui不言,默默退了出去,不去扰了慧寂大师。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出了大殿后刘公公似乎听到了一道气急败坏的粗鄙之语,可大殿里只有慧寂大师,慧寂大师那般活佛般的人物怎会说如此粗鄙的话,肯定是自己幻听了。刘公公这般想着便上了马车,宫人拥着马车,下山而去。
大殿nei,慧寂老和尚气的跳脚,指着坐在蒲团上的齐瑞,咋咋呼呼道:“你个臭小子!你要吓死老子A!突然蹦出来,跟个鬼一样!要是老子的酒洒了,老子要你赔双倍!”
齐瑞:“***”老头几日不见,又这般戏多了。
“老和尚,我找你有正事,别闹了。”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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