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情绪都整理好后,裴宴渊叫醒了洛议之。
洛议之迷迷糊糊地_gan到有人拍他,很不耐烦地伸手就把那手拍开,哪个不长眼的敢扰他清梦,想挨揍了?!
孰不料下一秒就被一块冰凉的毛巾糊上了脸,还伴着一个非常让他讨厌的x冷淡男声。
“洛议之,起来。”
“谁?!!”洛议之怒冲冲地睁开眼,就着趴在浴桶边的姿势,歪着脑袋迷迷糊糊地往声源看去,就见只围着一件浴巾的裴宴渊站起身来,正居高临下地望着他。
脑海里所有思绪迅速回笼,洛议之一个激灵,一下子就清醒了。
想起来这是他自己睡着了还睡过了头,洛议之突然有些脸热,起chuáng气自然也发不出来了,大拇指和食指无意识地捏住ku缝儿,摩挲了两下,连忙关切道:“裴宴渊你......咳,你怎么起来了,现在还疼吗?”
“不疼。”破天荒看到洛议之的尴尬和几乎可忽略不计的讨好,裴宴渊心底生出隐隐一缕新奇,但面色依旧一如往常,“十几分钟前,所有疼痛_gan突然间全部消失,这应该算是药浴成功了?”
“对!”洛议之噌地站起来,松了口气,但还是很谨慎地问他:“你是等疼痛_gan全部消失后,才站起来的吧?”
“嗯。”
“那就没问题了!”
洛议之彻底放下心了,脸上又恢复了神气,他看着裴宴渊luǒ露着的上身,之前那些苍白薄弱的肌r仿佛被充满生机和力量,一下子就变得紧实又炸满了荷尔蒙,看着竟别样x_gan,不禁色气地挑眉一笑。
“哟,这么一看,身材更加不错了嘛。”
裴宴渊额头突突一跳,伸手扯过浴桶旁_yi架上的_yi_fu,全身嗖嗖she着冷箭。
“你要看我换_yi_fu?”
“我才懒得看。”洛议之有些不高兴,裴宴渊这什么态度,他可是他救命恩人,居然这么快就臭脸对他?!
“忘恩负义。”洛议之小声嘟囔了一句,转过身,不_fu气地盯着前面的门框说:“之前可说好了药浴成功后给我加八十万报酬,你别忘了准备好钱,我要用,今天下午就来找你拿。”
裴宴渊快速地穿着_yi_fu,挺阔的黑色大_yi衬得他愈发气势威严英俊如铸,声音不疾不徐:“这八十万是加薪,在治疗结束后与之前的报酬一起给你。”
“嗯?你什么意思?”
洛议之一愣,声音不禁提高,“你的意思是不给我?!”
“不是不给你,而是等治疗结束后一起给你,昨天上午我们新签的He同不都写得明明白白?这八十万是药浴的加酬,属于治疗总酬金的一部分,同样我对你有保密责任和暂时的保护责任,当然要在一切结束后才能支付。”
裴宴渊穿好_yi_fu,转身看向洛议之那仿佛在生气的小背影,“还是你在我这儿住着不舒_fu?”
洛议之仰着脑袋:“那倒不是。”
“那你急着要钱gān什么。”
“我当然有我的用处!”
知道裴宴渊穿完_yi_fu了,洛议之转回身,气势雄赳赳气昂昂地瞪着他,“我是明白了,你就是故意欺负我不懂你们这个世......不懂你们这些心黑有钱人的He同潜规则!当初你语焉不详,只说那八十万是药浴成功的加酬,可没说什么“算入总治疗”的隐晦条款!”
“我是没说,但我也没捂着不让你看,当初是谁光顾着吃薯片,一目十行?”
“我......”当初以为听懂了就没特别仔细看He同的洛议之声音一哽,又气又羞,他怎么能想到一个普通的而且被他救了命的凡人敢给他下tao子?!
真是人有失手马有失蹄,他来这个凡人大陆后还是太小看了这些人,加上觉得这些凡人契约对他_geng本没什么大的牵制力,所以就大意了!也罢,就当是在他还没真正接触这个世界前,给他了个教训提醒,他认!
洛议之心里想着吃一堑长一智,咬牙道:“我那是信任你,却没想到你_geng本不配我的信任。你就说吧,你是不是执意要扣着我的酬劳?!”
裴宴渊:“不是扣,是等一切结束后一起给你。”
“你就这么不通人情?我救了你,这八十万也不过是药浴加酬,之前那二十万我又没向你要,这八十万你也不给我?!”没想到活gān了还没钱拿,洛议之气得脑袋生烟。
“你这就是污蔑我了,我没说不给,只是要结束后再给你,当然,为表歉意,我可以先给你别的补偿,你不妨想一想别的要求,我都会尽量满足。”裴宴渊微微皱眉,眼神静静看着洛议之,面上正经又严肃,但看在洛议之眼里,就是面色黑沉、冷气嗖嗖化刃,在以气势压人。
“不然,就是违约。”
“你...你吓唬我?!”洛议之小脸一愣,顿时差点被气炸了,伸手就撸袖子,非常想狠揍裴宴渊一顿。
但他到底没气昏头,知道想要快点把那八十万从裴宴渊手里抠出来,现在肯定不能殴打裴宴渊,费尽力气压下怒气,扭头就走。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此时把钱拿到手最重要,他......他忍!
“我不同意,反正我今天晚上要看到钱,必须看到,不然你等着瞧!”
洛议之把地板踩得咣咣响,整个人都要气炸了,还憋屈。
等他...等他有钱了,在这个世界立于高位了,一定要把裴宴渊的钱都赚过来,再让裴宴渊伺候他,还一分报酬都不给他!零花钱也不给!!!
裴宴渊看着少年气呼呼雄赳赳的背影,眼底有些不悦,倒不是不悦少年的态度和言语,而是非常不明白,为什么他和这少年说不了几句话,稍稍和谐的氛围必定要炸?
他刚刚说错什么了吗?不就做了很正常的事情?
这种完全掌握不了事态发展的_gan觉让他有些不满。
显然,裴宴渊对他自己那锋锐冰冷严肃可怖、动不动就能冷炸一群人的气质完全没有个准确认知。
再正常再普通的话被他说出来,也不正常了。
回去后,裴宴渊又简单冲洗了一下,然后就在种伯那几乎要喜极而泣的眼神里,坐下开始吃早饭,旁边是同样震惊喜悦的赵助理和李成树。
听完赵助理和李成树对外面情况的汇报,裴宴渊斟酌再三,吩咐了几条与往日风格不同的命令,然后便继续细嚼慢咽。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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