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合的是,陆让坐的位置就在秦珠的正后方,因为只有她身后的位子的空着的。
秦珠心里感叹,她和夫君的缘分怕是三世也修不来。上天似乎注定了,不管她走到哪里,陆让都是要跟着保护她的。
真不愧是她最爱的陛下!
她转过身,朝陆让看过去。
只是对方像是丝毫不关心她,这会儿趴在桌子上已经准备睡觉了。
秦珠皱着眉,不是很高兴的用手指戳了戳陆让,戳完后对方仍是一动不动,她不死心的又把力道加重了些。
这不该啊,平时陛下见了她,都是要抱着她亲亲的,怎么换了个地方,他就对她爱答不理的呢?
小姑娘的爪子又嫩又软,她的那点力道小的几乎能忽略不计,可陆让不知怎么的,就是不愿意去忽视。
于是他抬起头,面无表情的注视着眼前的一团,声音寡淡又带了丝烦躁:“你有事?”
秦珠委屈的瘪了瘪唇说:“夫君,你凶我。”
对她爱答不理也就算了,怎么还凶上了,这个世界的夫君,在脾气方面,与她刚进宫那会儿的陆让出奇的相似。
陆让心里一窒,这女孩说话奇怪又毫无逻辑,但他却无法不去注意。
他刻意忽略心里的那点异样,粗声粗气的开口:“我叫陆让,你若是再敢乱叫我的名字,我可不能保证不打女人。”
秦珠喔了一声,小声的道:“就是因为你是陆让,所以我才唤你夫君的呀。”
小姑娘的声音又甜又软,话中的含义却是不得不令人多想。
陆让眼皮子跳了跳,他这一刻终于明白了对方是吃什么长大的了。
她八成是吃可爱长的,说了这番堪称耍流氓的话,脸上还不带任何害羞之色,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在说今天我们吃什么饭呀,这般简单。
他警告似的看了她一眼,冷冷的道:“随便你。”
说完就又趴桌子上了,少年的校服外套脱了下来垫在桌子上,他里面只穿了件纯白短袖,胳膊从侧面观望起来充满了力量感,像是极具力道,一看便知是个练家子。
秦珠有些不满的抿了抿唇,真的有那么困吗?
陆让的同桌徐启扬有些心惊胆战,秦珠的胆子看起来比猫都大不了多少,但是人家竟能在调戏完大哥后安然无恙,他觉得,以后一定不能再以貌取人了,他连和陆让说句话的胆子都没有,秦珠简直是女中豪杰。
余小惠是一个极为腼腆的女生,平时也不怎么和班里其他人互动,但眼前这一幕即便是她都忍不住有些好奇了,于是她小声问道:“珠珠,你是怎么认识他的啊?”
秦珠有些迷茫的眨了眨眼睛,“谁啊?”
余小惠声音更小了:“就是你的后桌啊!”
那可是陆让啊,一中最能打的大哥,大佬的事迹,就连她这种怎么不关心校园八卦的都知晓,由此可见陆让有多出名。
秦珠这才恍然,可是陆让上辈子是她夫君这种话不好说出去,她面上带了些深沉之色,“你真想知道吗?”
余小惠使劲点了点头,一脸迫切的看着秦珠。
秦珠压低了声音说:“你相信缘分吗?”
“我和陆让,是上天注定的佳偶,所以我当然认识他了。”
余小惠:“……”总觉得,秦珠说的哪里好像有些不对,但她一时又想不明白,面上带了纠结之色。
这个话题刚说完,秦珠就开始补昨天的数学作业了,她一边借鉴余小惠的一边在心里感叹,班里的同学也不是都像路友瑶那样的坏心肠,课代表和她的同桌,明明都是极为热心的好人!
最为重要的是,她的夫君来了,整个班望去,看哪个不长眼的还敢欺负她!
中午放学的时候,同学们陆陆续续的去食堂吃饭,秦珠也想去,可是陆让还没有睡醒。
她抿了抿唇,犹豫着要不要把对方叫醒。
陆让醒过来的时候,就看到女孩盯着他看,面上还挂了一副苦恼之色。
他:“……”这丫头可真几把烦人哦。
秦珠眼睛亮了亮,她很开心的说:“夫君,你醒啦!”
刚睡醒的陆让,发梢微微有些卷,脸上也没什表情,看起来有些不大好相处。
他垂下眸子,没理会她那句瞎扯淡的话,而是突然开口:“你叫什么名字?”
秦珠愣了愣,转而面上就带了悲愤之色:“夫君,你竟然连珠珠的名字都忘了?!”
亏她晚上睡觉的时候,还想着一定要做梦见他,虽然吧,她一次也没梦见过。
陆让一脸面无表情,看女孩那副说唱声色俱佳的模样,要不是他可以确定他没失忆过,还真觉得他可能什么时候和她有过一段。
秦珠说完开始哭哭啼啼,但她哭了一会儿,发现有些不大对劲,陆让为什么还不开始哄她啊?
她抬起水汪汪的大眼,满脸控诉的看着他。
小姑娘的眼睛红通通,像极了红眼小兔子,嘴唇又抿的紧紧的,活像是他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情。
陆让有些烦躁了。
“喂,小东西,我问你叫什么名字,别跟哥扯那些有的没的!”
他十分凶狠的说。
这下秦珠可以确认,她家夫君好像真的是不记得她了。
于是她也不哭了,老实巴jiāo的开口:“我叫秦珠,秦是秦城楼的秦,珠是明月珍珠的珠。”
陆让忍了忍,实在是没忍住,哧哧的笑了,他笑完后轻呵了一声,悠悠开口道:“明月珍珠的珠我不认识,我只认识笨猪的猪。”
怪不得她这么蠢,原来是字里带猪。
秦珠呆了呆,夫君这是在骂她笨吗?
父亲一直告诉她,她是秦家最珍贵的明珠,这也是这个名字的由来,明明以前夫君也是极喜欢叫她珠珠的。
他还说她是他的心肝宝贝。
“我才不笨。”她有些不忿的小声的开口。
小姑娘好像的性子软绵绵的,就连反驳人的时候,都那般的软绵无力。
陆让漫不经心的哦了一声,他站起身,像揪小jī崽似的揪起秦珠的衣领,声音沉沉的又带了点哑,“秦猪是么,我不管你是真蠢还是假蠢,以后不要再来招惹我,知道吗?”
校霸大佬欺负一个软弱的小女生,可以说是相当社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