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致乐笑了。“我就知道你会来。”
屋子里只有唐光远陪着Q子,因此看到致乐那兴致勃勃的眼神,唐光远牙_geng子直痒痒。“少动歪脑筋,想要逃出去,你别做梦了!”
听了唐光远的话,致乐大笑了起来:“这话倒是有趣。我如今这模样,拿什么逃出去?靠滚的吗?”
“**”如果不是人不对地方也不对,这话真就戳中商锦蓉的笑点了。可是在致乐这个人的zhui里说出来,俨然就是另外一种挑衅。因此她挑了下眉梢:“既然知道,为什么不说?还指望着我们谁来跪地求你不成?”
致乐晃着头。“有你们夫Q在,谁能来跪地求我A。当然是去求你们了。你们办不到,就是你们无能。嘻嘻,做好人的_gan觉是不是特别累?要满足所有人的愿望,一次一次的去用自己的时间jīng力甚至是银子去让别人达成所愿。可你们一旦办不到别人的要求,就会被人指责甚至是rǔ骂。_gan觉特别难受对不对?”
听着他这个话,商锦蓉心头一动:“这么说,当年前太子妃和陆家的事,也有你的手笔了?”
致乐愣了一下,随后再一次仰起头,看着商锦蓉的眼神里放着光:“我就说你是不一样的!你肯定跟我同是被这天道厚爱的那一类!我的想法你果然可以懂!”
不知道这又是戳中了他心头的哪一个点,商锦蓉一阵恶寒。不过见丈夫要发怒,她赶紧拉了一把。“你说的我的确承认是个事实。满足别人的同时牺牲自己的一些事,这的确不是一件对自己很好的事。我也当真没有人们所说的那种慈悲心肠。我更不是为了得到别人_gan激的眼神和敬佩的目光。你说我能懂你的想法,那你能懂我为什么明明不那么喜欢,却还是会去做那些事吗?”
没想到商锦蓉真的顺着自己的意思往下说,还反问了自己。致乐有些吃惊。而且,以他的认知,既不是为了这些可以得到的虚无好处,他就当真不知道原因了。“你不如告诉我?”
商锦蓉淡淡地笑了一下:“因为我想好好活着。让我的亲人朋友,让我的伴侣孩子,让我的孙辈后代好好的活下去。这些牵挂,你有吗?”
致乐沉默了。片刻之后,他说了句话。只是声音比之前的xing_fen轻了许多:“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有什么用呢。”
“因为你生没带来,所以你就觉得死不带去。但你又知不知道,人活在这世上,除了让自己活的更好,还会给无数人留下更多的东西。这种东西或许是切实的念想,又可能只是虚无缥缈的一种_gan觉。或许几百年后,没有人记得我们夫Q的名字,但是至少他们会在偶尔听说,曾经有个人,剿过悍匪。为上千万的百姓换来了安宁。也有个人,帮助了许多商家,让很多很多的人富足起来,不再为了一日三餐而忧心。我不图这些,但这些又确实会存在。而我们做的事,会福及我们的子孙,甚至是更多更久远的人和事。这不是虚荣心,这是责任_gan。从对亲人家对朋友的,延展到了对国家对生养我这片土地的回馈。生而为人,总有不同的追求。我的追求如此,而你却是想着如何害人,来满足你扭曲的心态,所以你回答不出来我的问题。因此,我们也并不是一类人,天道不会厚爱一个nüè杀生灵的魔鬼。你想多了。”
听着商锦蓉的话,致乐这些日子即便被隔断手脚筋脉时也都是谈笑风生,有时候说道他的药人死了,他才会生气。但大多时候,都是一副神经兮兮甚至是吊儿郎当的样子。但是这会儿,他的神情yīn沉至极,眼神里却时不时会露出一丝迷茫,还包括不易察觉的慌乱和恐惧。而这一切,都没有逃过商锦蓉的眼睛。
“你可以不跟我们说你的想法。这并不要紧。总之你的罪行你身边的人都已经招供了。只要上面的批文一下来,你就可以去死了。至于太上皇和皇上想要的, 你为什么要做这么做。你不说,也不打紧。左右你心里真正想了什么也只有你知道。你的徒弟,侍从,本来也不得而知。那我怎么写这个供词,上面就自然怎么信。你死了,也没有人知道我写的是真是假。你说对不对呢?”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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