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光远对侄子能回来帮自己也很高兴。最高兴的是自己居然要当祖父了。最近一段时间,逢人就同他道喜,他都美滋滋的。直到有人跟他提起自家儿子的亲事,他才突然意识到。今年儿子也已经十五了。他还总以为儿子没有长大呢。
听唐光远跟自己唠叨这个,商锦蓉哭笑不得:“所以皇上也不会在位多久了。我现在就把我能想到的有关经商上的想法都记录下来。到时候如何融会贯通,就得靠他自己的造化了。我也会将这些nei容,挑拣一下jiāo给皇上一份。用来换咱们两口子的轻松。将来小六要不要入仕,这得看他自己的意思。若是他想要跟晏儿一样,那就让他们自己去努力。咱们俩是一定要急流勇退的。”
“又要让你用这些去jiāo换,实在是很亏A。”
“不然皇上会放咱们走,太子能吗?他一登基咱们就跟着皇上离开,他心里也不会舒坦。本来之前的事我们之间就有了一重隔阂。不过要走,的确也不能只是jiāo一些我的心得。自然还有一些假象。比如我的body日渐衰弱之类。”
唐光远眉头紧锁:“即便知道是假的。但这么不吉利的事情我一点儿都不想再让你做一次了。不然这次就换我来好了。”
“我怕你装着不像。何况我是nv子,在体弱这方面的确要比你这个习武之人更有优势。更何况太子对你而言又知遇之恩,你用这个法子,即便不被拆穿,但他不会不清楚。反而不美。我就不同了。反正我是nv子,还是个做过大贡献的nv子。按照辈分,他是美玉的表兄,我是美玉的婆婆,他也得尊敬我是长辈。我要是撒泼打滚他肯定拿我没辙。到时候有晏儿在朝中,他还需要我在远处支持我的侄子。那他就不会不允许。再说了,咱们俩手里还有免死金牌呢。还回去,换一个相对的自由,他要不答应,我就宫门口不起来,我看谁丢人。”
唐光远哭笑不得:“不过你别说,自从上次你翻脸了之后。反而太子对你的态度更重视了。只要是你的意见,他都会优先去考虑。你说这是不是你说的那个什么**抖挨木?”
“噗!”商锦蓉差点儿呛到自己:“你知道为什么古来直言进谏的臣子,有的死得凄惨。而有的能左右王权吗?”
唐光远道:“昏君和明君的区别吧。”
商锦蓉轻笑了一声:“对也不对。若是昏君,不会有多少真正的谏臣。更谈不上询问谏臣的意见。不过是进谏的人只顾着自己的心思,忽略了为君者应该有的尊严和他不可能去做的难题。而有些谏臣,他在说话的时候,看似直言不讳,但却总是能切中君主心中的某一个点。这种契He_gan会让君主虽然愤怒,却又觉得知己难寻,还想听到更多跟自己心思一样的nei容,所以才会一让再让。毕竟在至尊的位置上太久了,只要是头脑清醒的君王就都会渴望去寻找能真正明白他心思的人。而这个明白心思的人再能将他不能说的话说出来,甚至是可以借由谏臣的口将他不能直接说的想法变成现实。这样的谏臣,皇上如何能不一忍再忍?”
唐光远听着,虽然也知道极有道理,但不知道怎么,就觉得心里酸溜溜的。“你肯定跟我最契He了。跟太子不行的。”
商锦蓉被逗笑了:“你还有点正经事儿没有?我说的是政见!”
唐光远揉了揉鼻尖儿:“我也没说别的。公事上,本来也是咱俩都是一致的。”
本章未完...
=== 华丽的分割线 ===